“可能是最近cao心的事多。”何笑说完,推了推邱恺,道:“你带我去你之前推荐的那家餐厅,我不记得地方了。”
邱恺深深看了眼闻歌,闻歌迎上他的目光,又避开了。邱恺点头,道:“走吧。”
两人出去时,那么有眼力劲的何笑却没发现邱恺脸上的愁绪,赞叹说:“你不错嘛,这么有眼力劲。”
邱恺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是你撮合地太明显了!”
何笑连迈两步,和他并肩同行,兴奋道:“你不觉得他们很配?宋彧那个二楞子,qíng商那么低,闻歌又不主动,等他们两个在一起,要是没有我出力,估计要等到天长地久去。”
何笑说了半天,邱恺也没回应她,何笑不满地叫住他,邱恺偏头看着她,说:“怎么?”
“你难道不觉得闻歌和宋彧在一起特别好吗?宋彧那家伙,虽然脾气冲了点,可是对闻歌是一百分的真心。闻歌对他貌似也有些意思。”
“嗯。”邱恺心不在焉地回应,沉吟了下,低低说:“她幸福就好。”
陆遇白再一次研究失败后,回到了办公室。他从抽屉里拿出这三年的SN研究项目报告。很久之前,他从来不觉得A市会有这种病毒,他以为这罕见的病毒只存在于广袤人稀,灾难不断的J市边界。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做过猜测,只是尚未确定,他不想作这么可怕的怀疑。
他按了按眉心,起身倒了一杯热咖啡,再回到座椅上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了。他连头也没有抬,低低说:“进。”
“师哥。”
进来的是汤聪,他拿着资料,大步走进来。陆遇白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有事?”
“噢,我是来送检查报告的。”
汤聪把资料递过去,陆遇白接过时面色凝重,问:“你不是在法医部吗?”
汤聪点头,想起这几日里看到的尸体不禁要吐了出来,他苦哈哈一张脸,可怜说:“师哥,你就让我做你助手好不好?”
陆遇白待他说完,认真地拒绝:“不好。”
他说完,也不顾颓丧的汤聪,翻开了报告,是他让血液科给闻歌做的血检报告。闻歌并没有患血友病,她体内有SN。这是第五个SN病患了,在此之前的四个得了此病的,一个病死,一个死在海边,两个还在医院等待救治。
陆遇白觉得,他有必要再去看看闻歌了。当他盖上检查报告,起身出去时,淡看了一眼汤聪,沉声道:“你怎么还在这?”
“师哥,我就想呆在研究院。”
陆遇白也不回应他,提步就离开了办公室。
林末盘腿坐在监狱门外,捧着书低头认真读。没多久,她就连打了几个呵欠,里头的卓蕤笑了笑,林末眼里含着泪水,偏头对他说:“卓蕤,你的这本书还挺奇思妙想的,但是让我有些犯困。”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卓蕤拧着眉头,一脸的认真,似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卓蕤的目光一直紧盯着林末手里的书,林末把书递过去,解释:“从一个女孩那里借来的。”
“多大的女孩?”卓蕤低头翻开书时,问出的话是难得的紧张。
林末别有兴致地望着他,道:“十九岁的大学生,怎么,是你喜欢的人?”
卓蕤沉吟了下,又认真问:“她叫什么名字?”
“闻歌。”
林末说完,卓蕤苦笑出声,摇摇头,道:“不是她。”
林末听出了一丝猫腻,侧着身体,好奇问:“她是谁?”
卓蕤没有立马回答她,而是把目光落在书上,不明深意地轻声感叹道:“她不会回来了。”
林末一头雾水,却听出了卓蕤向来闲适从容的眸光里的一丝苦涩落寞来。
她还没有问出什么来,韩矜过来提醒她探监时间到了,她不qíng不愿地起身,卓蕤又叫住了她:“林末。”
林末狐疑地侧着脑袋望着他,卓蕤已经站直了身子,眸间是他难得的正经严肃,还有一股抹不开的愁云,他认真说:“林末,你只是这里的过客,不要与任何人有过多的qíng感纠葛。”
“什么、什么意思?”
林末不解,咋舌问他,卓蕤平仄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感同身受的无奈:“你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而被遗留下来的人将忍受无尽的孤独。”
☆、失踪儿童
林末听不懂卓蕤话里的话,可却看懂了他话里的严谨认真。就好似他的小说,字里行间,一字一句都是他一次次谨慎推敲出来的。
林末知道,卓蕤不会信口雌huáng,更不会大言不惭。他就像个预言家,那双眼睛能把一切看透。他的双眼深邃沉寂,好似经历了世间所有的好与坏,喜与悲,不会再有一丝动容。
当她嘲讽说自己无法解释自己的存在,他风轻云淡地说她来自未来。所以,当他这般认真告诫她时,恐慌就这么从心底的深渊蔓延上来。
永远留在这里吗?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想呆在这里。
韩矜同样也在揣测卓蕤的话。他不得不承认卓蕤是优秀的作家,dòng若观火,他的故事都是从平凡出发的,他敢说敢当。却也因为他太过敢说,引来这场牢狱之灾。
从卓蕤的话,韩矜似乎听出了一丝迥异。林末好似不该存在在这里。细细去想,从他第一次见到林末,他就觉得她很神秘。她仿佛就是一个谜,自以为是地揣测她的身份,当好不容易剥开她的外壳,却发现里头还重重地裹着另一层外壳。
可是这可能吗?大胆的猜测,几乎超出了他的认知,把他吓了一大跳。韩矜在林末出警局时,拦住了她,道:“林小姐,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林末迟疑了下,道:“韩警官,你问。”
韩矜沉思了下,道出自己长时间的困扰:“一个月前,遇白家里的血迹是你的对吗?”
林末沉默地看着他,韩矜又补充:“你是怎么离开的?”
林末还没有开口,眼底写满纠结,韩矜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紧追着说:“我查过监控带,你根本没有出来过。你也根本不可能从10层的高楼跳下去,所以你是怎么逃出去的?凶手为什么会放了你。如果你不能合理地解释清楚,我还是会怀疑你和凶手的关系。我会继续让人监视你。”
韩矜想了想,又补充:“遇白,他很相信你。”其实,他也相信她。只是他更想知道真相。要是和那个男人有关系的话,要是那个男人主谋的话……韩矜想到此,眼底冷了冷。
“我……”
林末咬了咬下唇,犹豫不决,难道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从三十年后来的?大家会怎么想她?把她当jīng神病人吧。
赵寒从警局里大步走出来,眉头紧锁成川字,对韩矜说:“老大,有儿童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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