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笑连连摇头,闻歌却是肯定道,笑笑有喜欢的人了。
何笑受挫,点头,不满地说,他就是一个木头。在他面前,我总觉得自己很掉价。
闻歌问,为什么?
何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像你说的,我特别忐忑不安,就好像欠了他很多钱没有还那样害怕。这就是喜欢吗?
闻歌点头。
何笑又说,那我喜欢他。
闻歌问她是谁的时候,何笑也问她,你对宋彧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
何笑藏不住话,告诉她,是邱恺。
闻歌沉吟了下,点点头说,邱恺的确很好。
何笑想起那人,眼底都带着光,一闪一闪的,她又纠结地说,可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闻歌觉得她胡思乱想,安慰她,你这么善良又漂亮的女孩,怎么可能不喜欢?
何笑问,那我该怎么做?
闻歌说,告诉他。
何笑迟疑了,闻歌认真说,人的机会只有一次,勇气也是。错过了,就覆水难收,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了。笑笑,你要好好的,你要幸福。
那时候的何笑并不知道闻歌把连带自己的祝福全部给了她,也忽视了闻歌眼底的一抹哀愁。她一心想着邱恺,连连点头,又道,闻歌,你和宋彧也要幸福。
闻歌笑了笑,她说,我现在最大的幸福就是希望你能幸福。
何笑一路跟着邱恺回了学校。当的士车停下,她连找的零钱都不要了,慌忙下车,何笑跑地快要飞起来,急忙喊住了要进宿舍楼的邱恺。
邱恺狐疑地顿住了脚步,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何笑,迟疑了刹那,问:“何笑?你找我?”
人来人往,突然就懦弱了,何笑缓了缓呼吸,往他大步走去:“邱恺,我有话和你说。”
“……”
邱恺疑惑万分,何笑突然正经地抬头,认真地望着他,一字一字说的郑重其事:“邱恺,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话道出,何笑显得无比轻松,等待他的答案。
良久的沉默,等待是漫长的,何笑的心揪成了一团。
“吃饭了?”邱恺突然的问话,何笑一头雾水,邱恺已经从她面前经过往前走去,侧着身子看到愣在原地的何笑,催促道:“走不走?”
“哦。”何笑屁颠屁颠地跟上了他。虽然和自己设想的答案不一样,可是他应该对自己有意思,才会约自己吧?约?这难道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吗?何笑想着,心里喜滋滋的。
已经八点的夜晚,闻歌一个人坐在chuáng上发呆,宋彧被她打发回去休息了。她一个人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发呆中。
此刻,门被敲响,闻歌回过神来时,林末已经拿着食盒进来了。
林末把食盒放在桌上,把小桌子架起来,把食盒放在小桌子上,对闻歌说:“不吃饭,对胃可不好。”
“谢谢,不过我没有胃口。”闻歌委婉地拒绝了。
“这是闻医生让我带给你的。”林末轻飘飘道出口,闻歌诧异地望着她,疑惑道:“闻医生?”
“闻远,闻医生。”
林末补充着解释。闻歌蓦然,终于拿出食盒来,是她喜欢吃的烤寿司,荷塘小炒,玉米汤。
闻歌喝了一口汤,又听林末说:“闻远,是你的哥哥对不对?”
闻歌拿勺子的手一滞,诧异地看着她,林末望着她的眼眸满是打量,笃定地说:“汪杰,那个孩子,失踪的孩子,是闻远抓走了,这件事你知qíng吗?”
闻歌张了张口,还没说话,便见着林末倒在了她面前。闻歌诧异地望着来人,唤了一句:“哥!”
☆、守护(下)
林末在医院四处溜达,也没有碰见陆遇白。她去了陆遇白的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这期间,方榆来过,汤聪来过,就是没有陆遇白的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末觉得自己都睡了一觉,窗外的天都有些暗了,好不容易等来了陆遇白。林末欣喜地起身,朝他飞奔过去。陆遇白按着她的脑袋,林末这才尴尬地看见还有一个头发有些微白的男人走了进来,好奇地打量她。
陆遇白在办公桌上拿了一份资料,对林末说:“饿了没?我让汤聪给你带一份饭过来。”
“你还没有忙完吗?”林末问他,他望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眼底八卦意味十足的男人,又对林末说:“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不要乱跑,实在无聊,我就是汤聪送你回去。”
一旁的石磊哼唧不满起来:“汤聪已经是我鉴定科的人了,你不能随便使唤。”
陆遇白不理会他,石磊八卦地望着林末,林末被这炽热的眸光看的有些别扭了,听得石磊突然感慨:“年轻真好,谈恋爱真好!”
林末面上一热,羞涩地看了眼陆遇白。陆遇白低低笑了笑,拍了拍林末的肩膀,以示宽慰。当他望着石磊时,头疼不已,推着石磊催促:“老师,走了。”
石磊不甘心地望着林末,道:“等会一起吃饭,我一定要把这臭小子的恶习告诉你。你可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石磊还是被陆遇白拖走了。林末哭笑不得,突然觉得这个见了不过两面的老人家很可爱。
林末还在百无聊赖地坐在陆遇白的座椅上,没多久,汤聪拎着食盒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林末抬眼望着他,汤聪好奇地问:“师嫂!”
“……”林末蹙了蹙眉头,打量着面前白嫩的男孩,汤聪自我介绍:“我是陆师哥的师弟,他让我给你带吃的来了。师哥很关心你啊。”
“噢。”林末客气地应了一声,汤聪又热qíng地把食盒揭开,念叨道:“这可是最营养的搭配了,我特意去……”
汤聪喋喋不休,林末又一次有些走神了,她低头望着三菜一汤时,不知为何脑袋再一次隐隐作痛,从记忆深处再一次挤出一系列的画面来。
记忆里那张脸逐渐清晰起来,是闻远。此刻的他,消瘦了不少,下巴尖细,就这么望着她。
远远望去,是一片荒凉的墓地。她看到墓碑前的热菜,玉米汤,烤寿司,荷塘小炒,在十二月的冬天里,还带着一股热气。
“小杰在哪里?”她问他,他淡漠地望着墓碑,又望着林末,寡淡地说:“你为什么不救她?”
她看着闻歌的墓碑,上面的黑白照那么青chūn活力,却只能永久地长眠于此了。闻远大步过去,掐着林末的脖子,yīn狠地说:“我妹妹过世了,你们这群人必须给她陪葬。”
汤聪望着恍惚的林末,唤了她好几声,林末回过神来时,手心有些冒汗,徒升起来的惶恐是身临其境的后怕。
林末望着汤聪,问:“你知道哪里有烤寿司买吗?”
“……”
汤聪狐疑地告诉林末后,林末一溜烟跑的飞快,留下一头雾水的汤聪,还有未动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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