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坐在副驾驶座,偏头看他,又听得林培悠悠道:“你不是被汪杰咬伤了吗?没有事吗?”
林末摇了摇头,林培迟疑地打量了她下,点点头,低喃道:“没事就好。”
林培说完,又接了一个电话,语气轻柔地不像话,一点他平时面对她的冷漠都没有。林培收了线,林末有些失神,林培狐疑地唤了她两声,林末才回过神,眼底竟然还夹杂着一丝泪痕,她问道:“哥,是你女朋友吗?”
“是的。”林培应她时,语气里是道不出的柔qíng。
车内陷入了沉默,终于也抵达商场了,人cháo拥挤。两人相继下车,林末看着人来人往,疑惑问道:“小白来商场了?”
“嗯,我带你去。”
两人肩并肩走进了商场。刚刚的电话,让林培眉角上扬,林末有些心不在焉。从眉眼看两人,还真的有八分神似。
林末突然偏头问身旁的男人:“爸,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妈?”
突如其来的话,没头没尾,林培顿了顿脚步,一阵莫名其妙,林末察觉到自己的失言,连忙改口:“我是说,哥,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的女朋友?能让你看上的,一定是个特别好的女人。”
“她是挺好的。”林培说到那个女人,眼角都掩饰不了的弯成了月牙。
“她叫什么名字呢?”
林末虽然知道,还是忍不住问,林培毫无顾忌地应答:“江宇薇。”
“她是个作家,喜欢旅游吧。”
林末轻飘飘地说,林培眼睛一亮,说起曲檀来,他话也多了不少。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林末漫不经心地说完,林培已经停住了,看着不远处那高挑的身影,扬了扬眉,道:“已经到了。”
林末顺着林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道身影,这是一个发布会,会上瞩目的两个人她都认识,一个是袁俪,一个是楚亦辰。她朝陆遇白喊了一声,大概是太过喧哗,所以他听不见。她走向他时,听到底下的记者争先恐后提问,就这么传入她的耳朵。
“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不久前甚至还拍到你们一同进入酒店。袁小姐,你们难道已经在一起了吗?”
这些记者还真是八卦,不过她才不关心呢。只是当她还没有走到陆遇白身边,又听到袁俪道:“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了。”
那一刻,林末的心悬在了嗓子眼。众人唏嘘,袁俪偏头看着陆遇白,陆遇白的视线撞上她的时,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还没来得及逃跑,袁俪已经唯恐不乱地下了台,大步朝陆遇白走去,站在他面前,用那泛着爱意的明眸看着他,认真地说:“我的未婚夫一直看着我呢。”
所有的焦点都在这两人身上,林末被挤到了一旁,记者们热切的提问,林末甚至想自己钻进地dòng里,消失掉才好。
林末被挤到了一旁,要不是林培过来扶了她一把,林末想她会更丢人。不过庆幸,没有人注意到她。
“谢谢。”林末对林培说。
“你、你没事吗?”
林培大抵察觉到了林末眼角的湿红,林末倔qiáng地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忍不住挪向挤满记者的一对俪影上,又觉得刺眼,立马挪开了,不经意地朝台上看去。
还有两个记者没有着急跟风,还面对着楚亦辰,突然调侃发问:“楚先生,敢问您被抛弃后有什么想法?”
楚亦辰淡定地不行,一副看热闹的心态,悠悠dàngdàng道:“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抛弃了,也不是我一个人被抛弃了。”
他话里有话,记者诧异了下,楚亦辰颇带挑衅,甚至捉弄的神色望着不远处的林末,两两对视,林末甚至觉得他那番嘲讽就是对她说的。
面对记者不约而同丢出的问题,陆遇白没有回答,而是蹙着眉头看着袁俪,淡漠说:“不要再胡闹了。”
“我哪有胡闹了?”袁俪不满地看着他,道:“承认我们的关系有这么难吗?”
陆遇白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个什么都敢乱说的女人,一阵头疼,他刚要出声再说话时,突然听到一阵枪响。他下意识把袁俪往怀里带,把她带到了靠墙的安全位置。林培也把林末往边上一拉,破碎的玻璃落了一地,珠宝也从玻璃架里滚落了出来,场面顿时慌乱起来,大家都慌不择路。
当一颗子弹突然从角落里迅速地冒出来时,楚亦辰在林末的对面喊了一声:“林末,小心!”
林末闻声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漆黑的瞳孔被弹衣塞满。陆遇白此刻才发现林末也在这里,他要过去时,被袁俪一把抓住了。他不过淡漠地把袁俪的手甩开,袁俪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她白嫩的手触碰到玻璃渣,划了一道口子,可是真正划破了的又岂止她的手呢?
陆遇白跑过去也来不及了,他只能着急地呼喊:“林末,趴下。”
林末就这么愣神地望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子弹,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要躲开的意图。一阵往前的重力,林末被扑倒在地上了,她跌入了一个怀抱,令人心安的怀抱。
韩矜松开了林末,担忧问她:“你没事吧?”
林末摇头,韩矜又扫了一眼四周,目光锁定了滚梯口开枪的人。他把林末拉到一旁,jiāo给了陆遇白,拔出腰间的枪,朝滚梯口跑去。
陆遇白担忧地拉过林末的手,打量着她问:“你没事吗?”
她就这么低头看着握着她手的男人,还没有回应他时,袁俪已经跑了过来,挽着陆遇白的胳膊问:“遇白,你怎么样?”
陆遇白眼尖地看到袁俪手心的血红,他还没开口,袁俪就故作哀嚎道:“疼死了。”
林末别扭地转过头,看到不远处的楚亦辰,她自然而然地朝楚亦辰跑去。
韩矜朝滚梯口跑去,三步并做了两步,一手握着扶手,一跃而上,又往安全出口跑下了楼,在楼梯间追上了疑犯。那人一身黑色,黑色的鸭舌帽,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外衣,密不通风的装扮,都让他想起闻远来了,只是闻远死了。韩矜正要开枪,那枪就被疑犯一脚踢开。
韩矜跟着疑犯跑进了停车场。那人也不跑了,先下手为qiáng,狠厉的一脚朝韩矜胸口踢去,韩矜身体一偏,那人貌似习惯用脚。男人的脚很有力量,韩矜被踢了两次,他本来就旧伤未愈,所以有些处于下风。他很快就被那人一脚踢在了地上,那人用手勒着韩矜的脖子,韩矜的双手拽住那人腰部的衣角,用力一提,那人便从韩矜肩头翻转着被丢在了地上。
那人爬起来,正要一脚再踢过来,韩矜也摆好了动作,可是他却听得一阵枪响,他面前的疑犯中枪了,又是一枪,疑犯就这么眼睁睁地倒在了地上。韩矜寻声追过去,却没有丝毫踪迹,只有他遗落在楼梯间的枪,却出现在了停车场。
他捡起枪,再去看那疑犯时,发现他已经死了。当韩矜摘下那人的口罩,发现这人是研究室的许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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