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正是下班车多的时候,我们也被塞住了,管他是不是牛b烘烘的军牌车,一概没用儿,塞起来就一个字:等。
“倒是忘了跟你说件事了,乔东城,结婚后我想去学些东西,但是不想在北京。”
他沉默着,我淡淡地问:“怎么,你不同意吗?”可是我心意已决。
他说:“如果你不连名带姓叫我的话,我肯定会同意的。”
“呵呵,东城。”
“好。”他也笑:“你从法国回来,qíng绪很不好,也胆小儿我便不好跟你提,怕你会敏感到以为我又说你学历低没什么用的,不管什么时候学多一些对自已总是好的。”
我想那时候他要是说,我肯定会伤心。
他随口问:“还去法国吗?”
“不去。”
“千寻,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去,虽然你妈妈在法国过世的,但是你不应该所有法国的东西都抵制,越是你不想去想的事,就是你最大的弱点,你应该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你以前不是很想学服装设计的吗?世界顶尖的设计师很多都在法国。”
他不懂的,如果只有妈妈这件事,我倒也是可以克制过去。
“去美国好了,环境可以让我很快学好英语。”
不管哪个都好,就是不要去法国。
“这件事稍后点再提,到了,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泰国菜餐厅,味道很不错的。”
下车进去,最艳丽的一道风景线,无非是现在这个餐厅有电视台在采访,不过看来快要收尾了,而且今天试吃的,个个都是小有名气的明星。
海cháo也在上座,一身绯红色的长裙子,更衬得肌如白玉艳丽动人。我突然发现乔东城的眼光还真是不错,至少海cháo真的工作不错,长得也很不错。她想嫁入豪门,女人有这样的思想,很正常的。
侍者认识乔东城,殷勤地说:“乔公子。”
笑着打了招呼,就领着我们去坐。
海cháo放下筷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乔东城,眼里的想念,很是真切。
乔东城拉拉我的手:“发什么呆,想吃什么?”
“你点就好,你知道什么好吃的。”
“别看了。”他轻声地说。
我真佩服他,他说断就能断,真不往来,那海cháo的幽怨全都发泄到我身上了。
“她过来了。”我说。
他依然淡若其然,海cháo过来,伸出手:“乔先生,好久不见。”
他不动,只是抬头看她一眼。
海cháo的眼泪就纷落而下:“乔先生,真是荣幸能见到你。”
乔东城叹了口气:“我和未婚妻用饭,你有何事?”
“见到你,就过来打个招呼。”
他点点头:“好。”
海cháo受不了这样的冷落,看向我眨眨眼睛笑:“这里的菠萝饭不错,叫东城点一个吧,二人用一个多làng漫。”
“好啊。东城,就点一个吧,难得海主持推荐,想必是不错。”
再待在这里,越发的尴尬。她一咬牙,转身踏着高跟鞋而去。
回到位置上与男主持打笑着,那亲密的劲儿别人不知以为是一对儿,是想让乔东城吃醋吧。
乔东城很平静:“千寻,要是你不想在这里吃,我们就换过地方吧!”
“没关系。”笑笑:“真没关系,咱都是十步笑八步。”要是真的很在乎,才有点奇怪了。
他真的很有决心,要跟过去说再见。
林夏打电话来,说要请我吃饭,我轻声地说:“林夏哥,现在已经在吃饭了,不不,不是一个人,我和东城一块儿吃。”
他略略地失望地叹气,只是声音依然温雅:“那到时我去医院看你。”
“呵,不就是开个刀,要不等我好些了我再见你们。”
“千寻。”他轻声地说:“我只是想见你,而不是每次,都是一大帮人。”
“林夏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装不懂。
他说:“没事。”
“林夏哥,那我先吃饭先了。”
挂了电话笑眯眯地吃饭,乔东城却说:“千寻,林夏让你很有压力?”
“没有啊。”
“虽然我和他们走得不近,但是林夏的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你是侦察兵出身的?”
“是。”
“厉害,乔东城,你穿迷彩服,武警服,都又帅又酷的,要不我们结婚,你也给我整一套,gān嘛要婚纱啊。”
对林夏,当然有压力,不过乔东城应该不知道,那时候我和林端宣布恋qíng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我是任xing,都觉得我对不起林夏。
我以为他一直宠着我呢,可是却是喜欢。
不喜欢他又怎么着,gān嘛非要喜欢他啊。
早之前闹过了,谁都没有轻易再开那个口,谁也不想打破现在的平静,林端是林夏的堂弟,那时候到北京也不容易,多得林夏的爸爸帮忙,所以很多的事qíng都是依着林夏的。
可是我和林端,即使可以冲出所有朋友的阻挠,最后还不是这样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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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安排好了手术的时间,提前住了进去,先检查了身体,就静等着明天的手续。
整个北京的天空,永远看不到漆黑的一片,夜再深,可灯火依然是那么的闪亮。
这一次的手续有点难,那是靠近神经的位置,他们都是轻松地跟我说只是小手术,暗里护士却悄悄地议论,我都知道呢。
第741章:把我偷走
我是个认chuáng的人,在医院的前几晚不可能睡得好,不过不知为什么,今晚的眼皮子却是在沉重着。
医生难道又在点滴里加了安眠的东西,最是讨厌了这样了。
脸让人捏着,觉得难受。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纪小北,还以为做梦呢,于是就朝他一笑。
他的脸,那么的真切,他的笑那么的清楚。
“醒了。”
我还在傻笑着,他说:“该动手术了。”
难不成做梦做到纪小北给我做手术,这可太惊悚了。
然后,脑子又开始迷迷糊糊起来,他轻轻地抚着我的额头,声音迷糊地跟我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漫长的黑暗时间,没有任何的思想,再醒来是刺眼的灯光,难道我睡过头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醒了。”
不会还是在做梦吧,为什么他还在这里?
“这么看着我,不认识了?”他笑着坐下,然后握住我的手。
手上是有触感的,暖暖的,热热的。
“手术很成功完成。”他说。
我想说话,可是看着他,却不知如何说,而且一时之间竟也不知怎么说话了。
穿白大卦的医生进来,纪小北和他低谈着。
我脑子逐渐的清醒,却是不痛。
“纪小北。”
声音很轻,他还是听到了。
转过头看着我温和地笑:“在呢。”
我不是问你这个,这混蛋,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病房分明也不是以前那个,还有医生也不是那些。
那只有一个可能,纪小北把我偷出来了。
好你个纪小北,你能不能再狂獗点儿,这些事也敢做得理直气壮的。
他谈完过来淡笑着跟我说:“老实jiāo待,坦白从宽是不是?行,没问题啊,小爷就告诉你,你现在在河北疗养医院,医生可个个是jīng英哦,所以你不会有事的。”
要是现在能动,我准抽了枕头甩过去。
“你把我偷出来。”
他挑挑眉,黑眸里尽是亮意:“别说得那么严重,什么叫偷。”
“混蛋。”乔东城会急死的。
以前从不在乎他做什么,也觉得我做什么他都不在乎,其实我与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知晓他做事,知晓他的关心不是嘴里说说的我,他会满京城找我的。
不过,能这样把我从医院里偷出来动手术的,这么横行的人他估计也知道是谁,除了纪小北这恶少,还能有谁?
“骂我,看来jīng神不错,手术相当的成功,但是这一次把你头发剪得有点难看了。”他伸手过来摸摸我的脸:“你不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手术,我不放心。”
很多抱怨,很多很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纪小北,你这样真的是不值的。
他垂下眸子:“你说给我二个月的时间的,但是你没有兑现,就让我出局,我不甘心。”
“小北别这样。”
“上次你说,我介不介意你不能生孩子,那时我坐在那儿想,你在法国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虽然我爸妈会想要孙子抱,不过我有几个姐姐,爸爸还抱养了个哥哥,孩子对于我来说,没有你那么重要,所以千寻,你说出的话你仍要算数。”
咬着唇,心里很多的感伤。“别这样。”
“偏要。”他固执地说:“偏要,谁劝我,谁就是我的仇人。”
“小北,有时候我们现在拼尽一切,只想要天长地久,可是世事又并不是那么的完美,谁都不知最后会如何的,我和林端也是每个人都反对,可我们偏要在一块,林端为了我还搬出了大院,但是最后我们却还是不能在一起,小北你的好,我心里有数,我真的配不上你。有些事我不想说,我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只能告诉你,跟你一起,我不配。”
别人说这些话,自已心里会难受,现在自已说出来,其实也是没有办法,也是在看低自已。
我拿什么来爱你呢?污脏的身体,黑暗的灵魂?
他手在我眉点一间:“不许再说这些话,反正你招惹了我,你就是逃不掉的了。我要喜欢一个人,她是神也好,是鬼也罢,就是认定了。”
他是太娇宠了,而且很固执。
桂花树很高,叶子在玻璃窗边晃动着,有着薰衣糙的味道在房里浮着。
点滴瓶里没有再贴喜羊羊,但是真的变成了唐老鸭。他的品味,果然升级到了他说的那个境界。
忍不住轻声地笑,没有做手术后的一丝丝紧张。
小睡了片刻已经傍晚了,纪小北开了电视,但是没声音,人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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