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清轻声地说:“哥,没什么事了。”
转眼就是十一,恰巧放了假之后又逢上周六日,于是大假小假加起来就是一边串的休息时间,虽然某某同学说得对,只要有钱还用得着准备什么,卫紫却是准备得多了,头痛药,感冒药,甚至是chuáng单和枕套都准备好了,他有洁癖来着呢,外面的他可能睡不习惯,买个不怎么好的洗净了再去,到时扔了也不会心痛。
出发的时候顾淮墨看到她大包小包的,就有点感叹:“卫紫,我们不是搬家。出去玩几天,轻车从简。”
“都是必须的啊,好啦好啦,我不用你提,我背一个包,拉一个箱子就好了,走吧。”甜甜地一笑,弯腰要去背鼓囊囊的背包。
顾淮墨长手一提:“走吧。”
“耶,那你顺便帮我把这个小包也提上好了。”她还乐得一身轻松呢。
他闻言接过,一手拉箱子,一手提着她的包,背上还有大背包。
卫紫回头看他,有点儿滑稽可笑,但是心头老甜了。
“顾淮墨,咱打车去就好,要不然车子放在机场的话,停车费老贵了。”
他有些好笑:“这个停车费,你老公还出得去。”
卫紫脸上一红:“你,你真是个流氓。”
他倒也不知,他哪儿流氓了。
开车到机场,停妥车子一块往上面去,她还是乖乖地挎过她的包,一手让他拖着走,压低声音说:“顾淮墨,要是我一个人来的话,我一定会出丑的,我现在还看不清楚我们要走哪条路,又要往什么地方去呢。上次去你那儿,都是有人带我走特别通道的。”
“多记些,以后就知道了。”他决定以后多带她出去玩,这样和小妻子培养出来的感qíng也是很美好的。
“呵,你是说,以后你还会带我出来玩吗?”
她不作假的可爱与欣喜的脸,都让他心里轻松。
“是啊,要是期末考还行的话,在国内玩的话随便哪里都行,国外的话,我身份比较特别,需要经过审批才能去。”
她拖着他的手,摇啊摇,很认真地说:“顾淮墨,我像是会为难你的人吗?你带我出来玩,我就挺高兴的了,我们中国多大,锦绣山河怎么也看不尽呢。”
“小丫头片子。”他笑笑:“走吧,我带你去,先去办理登机手续,简单着呢。”
“不许叫我小丫头片子,我十九岁了。”
“那你喊声老公让我听听。”他挑挑眉,一脸她就是不敢的样子。
卫紫瞪了瞪眼睛,声音却虚了下来:“谁说我不敢了。我…我…我……老公。”
声如蚊呐,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那样子可爱得没有人能比得上。再小声,顾淮墨还是听得清楚了,她低头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顾淮墨将她的手握紧,轻轻一拉将她往怀里带,一手拢住她的肩:“小笨蛋,走吧,有事老公服其劳。”
她羞涩地一笑:“到了云南,你可得陪我去看玉龙雪山啊。”
“成。”
“顾淮墨,你老总是这样,你说以后我要一个人出行,我什么都不会做,也不想提重的东西,那该怎么办啊?”
“还敢抱怨,是谁收拾这么多的。”
她就笑,跟他一块儿排队去取机票。
他拥住她,没有放手。
前面还有几个人,十一出行的人的确是多啊,机场都快人满为患了。
手机在袋里叫嚣着,卫紫取来一看,脸色微微一变:“顾淮墨,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等会吧,就快了,一会里面洗手间更gān净。”
她想了想:“也好。”
钱都给转过去了,她还能再做什么呢,再说这些钱也不是她的。
她叹了口气,挤出笑容来:“顾淮墨,到我们了,快把行李放上去。”
他放上行李,从包里把卫紫的身份证一并拿出来:“靠窗并排二个位。”
一会儿办妥了,顾淮墨虽然是官二代,而且身份尊贵,但是处事很低调,不会和老爷子一样讲排场,带着卫紫只想和普通人一样出游,也只订公务舱的位子。
进了里面等候区,手机又响,她调成了震动。
也许她到了云南再说吧,也许,拖一拖就没有她什么事了,她已经给了十万块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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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姐姐自杀
她是真的想出去玩,不想惹顾淮墨不开心,可阮兰打电话给她,一定是有事。
看着还差一些时间就要登机,还是忍不住地去洗手间,打了个电话回去。
坐在出租车里,她有点乱,可是她想,不管是给她多少次的机会,她还是会离开。
阮兰在抢救室,生死未卜,她焉能不去。
怎么说她小的时候,也是阮兰照顾的,是阮兰带她去看病,给她煮吃的,长大些虽然没有什么jiāo往,可还是同一个母亲生出来的,而世上,有多少个可以自已有血缘关系的人呢。
机场路上迎面来的车很多,十一的长假,都喜欢出去玩。
这会儿顾淮墨一定很生气,可是,唉,真的对不起,他怎么骂她,责怪她都可以,
她还记得,她拿着手机上前跟顾淮墨说:“对不起,我不能去云南了,对不起。”然后转头就走,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心,乱如一盘沙,无从收拾起。
咬着手指,痛得都有点麻木。
催促着司机:“开快点。”
“你是阮兰的家属吗,阮兰企图自杀,现在在医院里抢救,请你马上过来。”是医生用姐姐的手机给她打的电话。
妈妈肯定是不会去的,妈妈只会伸手跟她和姐姐要钱,这样赔钱的事,她一定不会去。
胡思乱想着,医院就在眼前,付了计程车的钱,拿了包就往医院里跑去。
“我是阮兰的妹妹,阮兰现在在哪儿?”
那值班护士一听,松了口气:“你还是先把那小孩给领走吧,看,就在那儿,阮兰抢救室,还在抢救。”
小凤孤孤单单地蹲在垃圾桶边,手脚缩着,动也不敢动,一双眼睛渴盼地看着行人。
才四岁的孩子啊,那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看得让人心酸。
“小凤。”卫紫叫了一声。
小凤看着她挤出一抹笑,gān裂的唇,都能看到血口子。
“小凤,怎么在这里啊?”卫紫心疼地问。
“阿姨们不让小凤乱走,说小凤有传染病。”她眨着眼睛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卫紫。
笑得让卫紫想哭,拉了她的手:“姨带你去看妈妈。”
“姨,你不要牵小凤的手,小凤有病。”小凤轻轻地抽出了手。
“不,就要拉着你的手。”每次一想到小凤,卫紫的心,就难受得要命。
小凤一出生,就是艾滋病患儿,医生说她活不过五岁。
这是小凤的命,很苦,很痛,可是没有办法,时光不会倒流,也改变不了她的命,哪怕是阮兰不放弃,小凤还是治不好,所以阮兰一说到给小凤钱的事,她就去转,一咬牙也不管卡里有多少,能转多少就转多少,十万转不了就转二万,一万。
卫紫难受得紧,牵着她的手去在外面等着。
卫紫倒了点水给小凤喝:“小凤,饿了没有,姨去给你买些吃的。”
小凤摇摇头:“姨,小凤不饿,不要给小凤làng费钱,妈妈现在比小凤更需要钱。”
“傻,不làng费,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小凤肯定饿了,衣服也是污脏不堪的,连鞋子都没有穿,她得去给小凤买件衣服,买点吃的。
给了姐姐这么多钱,姐姐怎么也不顾着小凤一点,想想真是好无奈。
顾淮墨的电话打了进来,那会儿她正拿小蛋糕给小凤吃,想了想还是按了,她现在只想陪陪小凤,致少要等到阮兰醒来。
抢救过来了,还在病房里睡着。
阮兰一醒来,看到卫紫就泊泊地流泪。
“你到底想做什么?”卫紫难受地责问她:“你要钱,我不是给你转了吗,你还想要什么啊?你要放弃小凤了吗?”
“卫紫,我倒底为什么还想要活着,我昨天想了很多,我就是想不明白,我这一生对不起小凤,我付出再多再苦我也治不好她。我也快走到头了,我想带她一起走,下辈子好给她陪罪。要不然我走了,只剩下小凤怎么办?”阮兰呜呜地哭着:“我对不起她,我也不想让她以后更可怜啊。”
“你真是傻。”卫紫也忍不住哭了:“不是还有我吗?”
“呵,卫紫,要是小凤是别的病,那也罢了,可是是那样的病,我不想放弃也只是骗自已的,根本就治不好。我已经欠你很多了,你在卫家也难过,如今嫁到顾家去,就凭着那些人高贵的身份,也不会多待见你的,你就是有千万身家,也治不好小凤啊,卫紫,我也不能再骗我自已了。”
“你就不要说这么多好不好。”卫紫一边擦着泪,一边凶巴巴地说。
她亦也是清楚地知道,小凤是治不好的,可是……用这样的方法来消失,的确令人难受。
就醒了一会儿,医院的人就轰阮兰走了,阮兰似乎也是习惯,带着小凤拖着病容要离开。
她一直不愿意去艾滋病院,她不想在里面像犯人一样地生活。
她不许卫紫跟去,卫紫便把包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小凤:“想吃什么就要去买,知道吗?”
小凤乖巧地点点头:“嗯。”
而阮兰却是有些羞愧一样,也没敢抬头看卫紫了。其实钱是让她花光了,她吃了很多安眠药想一了百了,不想再面对这样的残局。
卫紫看着她们离开心里好难受,有时候,她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多令人心伤的事。
阮兰年轻的时候,也是花儿一朵,漂亮又善良,多少人想要采撷之。
可女人总是栽在爱qíng上,富家子弟的喜欢,也不过是ròu体。说什么爱,但是不会娶回家。
阮兰一气之下,和不少的男人jiāo往,今天这个,明天哪儿,睡在身边的是谁都不知,最后认识了一个外国的男人,便起了远嫁之心,怀了孕等着那男人,结果生下却是艾滋病患儿,就连她自已,也染上了那样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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