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我连哭的时候都不能有。
拼拿地找事做,连吃一个面包都分三次,早中晚,把我长长的头发剪了去卖掉,我用蹩脚的法文问医生,是否有人需要肾,需要眼角膜。我需要钱,没有钱妈妈就会死。
我已经没有爸爸了,我不要妈妈死,她还有生命,她还会看着我笑,看着我流血。
我不能放弃她啊,如不是我倒下,我不会放弃我,什么我都可以出卖。
跳大腿舞好多都是让人包的,都是出卖身体的jì女。
我去找主跳的领班,她知道我的事很叹息,但是我需要的钱太多了,真的要陪男人赚钱,就得去夜总会。
托了她的介绍,开始在夜总会里陪酒,让人摸身体,喝得吐血还要喝,我胃不好,吃什么都吐了。
第789章:出卖身体
赚来的钱送到医院去,远远不够啊。
我找领班,说我要出台,我要出卖自已的身体。
“jessica,你真要这么做吗?不过我听说你是处子,处子的价钱是很高的。”
“是的。”我说。
我早已经不是人,我早已经纯净不到哪儿去。
法国的恶梦,一直在延续着,我放弃了所有希望,没有人会再来找我,没有人会再在乎我和妈妈的了。
如要我的命,能换妈妈,我愿意。
领班告诉我,过几天晚上有一个豪华渡轮会有拍卖,拍卖的都是女人的第一次,都是富豪所以价钱会出得高。
画上清艳的妆,不能把自已弄得像是唱戏的,这样才能拍得好价钱,我们是没有衣服穿的,所有的女人都不着寸缕,上场的时候为了迎合一些恶趣味,手上脚上脖子上会缠上jīngjīng的铁链。
我们哪里是人啊,分明连狗也不如,狗还尚可会叫二声,而我们却不被允许。
油彩师给我们身上画着各式画的时候,还会恶意地占便宜,他揪我胸一把,我静静地看着他。
他却用法文骂我:“都是婊子还装清高,还不是给人玩的。”
自尊,找不到了,骄傲,失落了。
被缠着铁链上了卖台,雪白的灯光打在脸上,刺得双眼都生痛着,隐藏在黑暗处的人,举起牌子来竞价,由价高者得,一个一个离开,投到男人的怀抱里去。
到我的时候,主持者说:“来自东方神秘的国家,娇娆的少女,年仅十九岁的jessica,东方美女的骨架瘦小,婉若动人,这位jessica小姐的初夜开价是十万欧元。最低加价幅度是一千欧元。”
叫价颇有些激烈,法国人对中国女人颇是有些喜欢的。
从十万,叫价到上了二十万,纵使分一半给这船的主使者和介绍人,我也能得到十万了,有了这十万妈妈就能动手术。
一道冷冷的声音说:“我出五十万。”
这个价钱,是全场女人最高的,就连那艳若桃李最惹眼的俄罗斯少女也没有这么高的价钱。
那法语带着一些中国的口音,我猜想可能是一个中国人。
“五十万,有没有更高的。”
“五十万一千。”有人加价。
那冷淡的声音很淡很淡:“六十万。”
这一次没有人再争了,锤敲下的时候,侍者拉着铁链把我牵下去,送上来的支票一半给了我,一半得给他们的。
一个女人端了粒药过来:“jessica,这是必须的。”
那是催qíng药,要让金主玩得开心一点,我明白,在我来这里卖身的时候,我就没有退路了。
吃了那粒药,浑身开始热飘飘起来,披上了轻透的纱,他们蒙着我的眼把我送到一个黑暗的包间去。
金主要求什么,就必须做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他用中文问我。
那声音真淡带着一种犀利能切入肌肤口里,我怕他,也许我怕接下来的事。
林端对不起,我知道你放弃我了,我也守不住我的身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放弃我妈妈的,最后一线希望都要。
一双手摸着我的脸,用法文低低地说着我听不出的意思,冰凉的手指滑下我的锁骨,抚着我身体的每一处。
药效在身体里发生着作用,他把放在chuáng上,只是亲亲我的唇。
我麻木得不去想太多,那些记忆很迷糊,只知道第一次很痛很痛,痛得我咬紧了牙。
我在地狱里跳舞了,我是污脏得再也起不来了。
在他的身下承着痛,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黑布解开,那一双探视的黑眸看着我,抚着我的脸叫我:“jessica,中文名洁西卡。”
我说:“是。”
他就笑,那意味深长的眼眸,敛不住他眼里那深黑的味道。
“有在法国遇上你,是缘份。”他说。
我不会再去相信缘份,我只相信报应,我恨死我爸爸了,如果不是他,我会这样,妈妈会那样吗?恨啊,爸爸,你死了你能安心吗?如今你护在手掌心里的女儿,污脏得任人玩弄着。
“我再给你五十万欧元,包你三个月。”
“好。”一次也是脏,三个月也是脏。
我现在要的是钱,他写了个号码,还给我一把钥匙:“星期三,星期六你来。”
“好,但是每一次之后,我要现金。”我收拾得好好的。
他摸摸我的脸:“我一向喜欢乖女孩。”
喜欢,真可笑的二个字,我披着衣服,疲累而又láng狈地去医院,把钱jiāo给了医生,妈妈看到我就哭,静静地哭。
我却握住她的手笑,把脸埋在她的手里,吸取着那点点的温暖,妈妈,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妈妈你不要离开我。
就这么一点点的温暖,我就想抓住,死死地抓住,我眷恋着,无比的眷恋。
医生叫我:“陌千寻。”
那一瞬间,我以为叫错了,谁是陌千寻,我都不记得了。
一定不是我,我叫jessica。
“陌千寻。”医生过来:“你妈妈的事,和你探讨一下。”
原来是我啊,我出了去,疲累的身体连站也站不稳,就靠在墙上。
他跟我说:“现在你把钱给来了很好,明天就可以安排手术,等她复原一段时间,还可以再安排一次手术。”
星期三,星期六,我去陪那个买我的男人,他尽qíng地索要着我的身体,每一次之后都把现金给我,别的时间就去跳舞,胃出血二次了,不敢再大意就多买一个面包一天分着吃。
令我开心的是,妈妈这一次的手术很成功,她不仅说话不会有阻碍,而且还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我从来没有这样孝敬过妈妈,以前我是陌家的祖宗,都是妈妈照顾我的,现在我是妈妈的伞,我来护照顾她,我给她挡风遮雨。
天天给妈妈炖粥,只要她好起来,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以为所有的人,都远离我了,都放弃我了。
我的发小们我狠狠地和他们吵了一架,因为我要和林端在一起,他们认为林夏哥喜欢我,我怎么可以喜欢别的人,吵过一架,大家都翻脸不认人。
第790章:失去孩子
他们不会想要听到陌千寻,也不会来寻找陌千寻的。
我以为,林端也不会来寻找我了,如今在国内提起陌家,那可是人人痛骂啊。
他来了,离开的时候我赖着他,依依不舍地拉着抱住他不肯放开。
他就拍着我的背:“千寻,你去那儿也好,可以学着更独立一点在,在国内太多的谣言会中伤你。”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林端。”叫我不要离开吧,叫我不要离开吧,求你了。
“去吧,你妈妈办好手续了,我会去法国看你,找你的,我这学校读完了也会转学,我想去法国,我爸爸叫我去美国,不过我要是去了法国我肯定会守着你的,外国人很开放,我怕你被勾走了,我更怕你学坏了。”
我就笑,他紧张我真好啊。
“那你一定要来法国找我。你要是不来,我就学法,我就在法国找男朋友,把你给甩了。”
林端就笑,捏捏我的鼻子:“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好,我相信你了,你可一定要来啊。”
他没有来,一直一直没有来。
国内的大学如今也是放假了,法国热得要死,天天奔波于医院与各舞场,跳着,跳得都麻木了。
周三,周六,都会固定地去陪那个男人上chuáng,每次都能拿到大笔丰厚的钱财,用以支持妈妈下一次的手术费。
等妈妈好了,我就不会再去陪他。出卖自已的,达到目的即成。
林端却来了,我们不再住在以前的地方,他就给了些钱打听,知道我洗盘子又去打听,就打听到我跳大腿舞的地方,那些我嫉妒我现在混得还不错,很多人喜欢给我小费,嘲笑林端是我的恩客。
换了衣服上班,几个人就笑:“jessica,你的恩客有来哦。”
我不在乎,我热qíng地跳着,反正张开嘴巴就是笑,举起酒瓶子对着嘴就喝,喝一瓶就能得到小费,那些男人会把钱塞在胸罩里,所有的一切让林端看在眼里,他是那么的不敢相信骄傲而又清高的我。
一直跟着,他说我:“陌千寻,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卖身给别人了。”
“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不会骗你半句。
林端很怒:“陌千寻你就这么下贱吗?你就非要这样子来折磨你自已吗?我看是看错你了,你一直就是受不了苦的千金小姐,你连自已独立也不行,我来法国看你,就是想和你在一起,陌千寻,可是现在的陌千寻,我不认识你。”
我怒叫,我洗盘子,我陪男人,我痛得要死的时候我没有落泪,你这样的指责,却让我的泪止不住。
其实,我看到他站在灯下,那一身的清华是如此的gān净,我就难过,我为我自已难过,因为我再也配不上你了,林端。
你不在乎我是贪污犯的女儿,但是我们的纯洁的誓言,我们要在一起永远的。
我觉得不行了,真不行了,我一身污脏不想染黑了你,即使我那么的爱你。
我倔傲地看着他:“林端,我要你管啊,你是我的谁啊,你说你爱我,你爱我什么啊,你是不是想跟我上chuáng啊。”伤他吧,他把伤走,于是我污黑的世界,才能不会再有伤心。
他的手机响了,他接通说:“林静,我在法国,找到千寻了。”
“要你管啊,你找我gān嘛,我就是陪男人了,我就是出卖我自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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