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张开双臂,后背紧贴在重症监护室的门板上,目光一冷,扫过那几个警卫,“今天你们要想带走上官逸,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那几个警卫见此也真没敢上前,就站在距离我一米远的地方看着我。
我不无讽刺的笑笑,对上封援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躺在这里的人叫上官逸,而不是封逸。”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知道维持和平是我一厢qíng愿的想法,封援朝根本就是不可理喻。既然他都先撕破脸了,我也没必要顾忌什么。
“你说什么?你这个没教养的野丫头……”
“我就是没教养,但很遗憾,上官逸就爱我的没教养,这点,你管不着。”撒泼耍赖我只是不想做,不代表我不会。
“这里是医院,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闹下去对谁都不好,我劝你还是带着这些人走吧,至于你的好意,我会等上官逸醒来以后告诉他。”
我直接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不想跟他们再闹下去,倒不是我怕,只是我不想在这吵。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封援朝也急了,直接指挥着那几个警卫道:“把她给我拉开,出了事我负责。”
“你恐怕负责不了。”眼看着那几个警卫员上前拉住我,我心知他们用qiáng的我毫无办法,qíng急之中看见宋云磊带着一众护士保安朝我们走来。
虽然他步履有序,但从他的神色中看得出他有多着急。
“你又是谁?”封援朝不屑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宋云磊问道。
“我是上官逸的主治医生。”宋云磊云淡风轻的回答。
“那正好。”封援朝点点头,“我是他父亲,我要给他转院。”
“恐怕不行,作为一个医生,我要对我的病人负责,他现在的qíng况决不允许移动。”宋云磊说着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确定我没事后暗自松了口气,看向拉着我的警卫,“在医院里对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女病人动手,你们还真是对得起身上这身衣服。”
他的话不轻不重,声音也不大,但却有着十足的威慑力。几个警卫一听急忙松开了我。
宋云磊把我护在身后,转身又对上封援朝一伙人,“我的病人需要休息,你们请回吧。”
“你一个医生最好不要管我们的事,去把你们院长找来。”封援朝见此,知道硬来肯定不行了。
“有什么话你就对我说吧,我就是院长。”宋云磊面露一个十分官方的微笑。
“你就是院长?!”
他这话一出不光是封援朝,连我都惊呆了。这么年轻,居然是院长。上官逸的朋友果然都是大神级的。
“是。”宋云磊不卑不亢的回答。
“呵,那这么说我是说什么都没用了。”封援朝点点头,“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能力,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断送了前程。”封援朝虽然面带笑容,但话语里却满是威胁。
我知道他这是拿这家医院威胁宋云磊呢。
“有什么前程好断送的,大不了赔上我这家医院,我宋云磊还不差这点钱,至于其他的,我想封首长你再厉害,也不可能只手遮天。”
狂妄,宋云磊这话说的十分狂妄,但我不傻,他的胸有成竹,他的不卑不亢,还有面对封援朝威胁时的不屑,都被我看在了眼里。
直觉告诉我,他绝不简单。
果然,在听到宋云磊这三个字的时候,封援朝的老脸立刻变了颜色,说不清的复杂。好半晌才用一种不敢相信的口吻问道:“你就是宋世谦的那个独子?”
“是。”宋云磊淡淡的说了一个单音。
封援朝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突然抬头,“封逸当年救的那个男孩就是你?!”
宋云磊笑了笑,“是上官逸。”
封援朝一愣,随即挥了挥手,“我们走吧。”
“伯父?”胡静还要说什么,只听封援朝摇摇头,“回去再说。”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了,我看着他们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的离开,终于体力不支加上刚才的紧张,贴着门板瘫软了下去,幸好宋云磊眼疾手快的扶住我。
“我先带你回病房休息。”他不由分说的抱起我就走。我想要挣扎,但看到他毫无杂念的眼神,也就放弃了。
心想他跟上官逸是朋友,帮忙照顾我一下也无可厚非。
“今天谢谢你。”
“客气了,都是我应该的。”宋云磊把我放在病chuáng上,为我盖好被子,倒了杯水给我。“压压惊吧。”
我笑着接了过来,喝了一口,猛然想起,“对了,你跟上官逸既然是生死之jiāo,那他父亲和胡静怎么都不认识你?”而且看他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封援朝明显的震惊,又能说出他是谁的儿子,没道理不认识他啊。
“我今年才刚回国。”宋云磊笑笑,“知道你会好奇,说给你听也无妨,反正上官逸也不会瞒着你。”
他拿了个苹果,坐在椅子上一边削皮一边继续说:“说来挺狗血的,那年我们都十七岁,他在国外特种兵学校受训,我被国际恐怖组织绑架了,当时qíng况紧急,我父亲求助国际特种兵学院,上官逸参加了对我的营救。
你知道恐怖组织的力量甚至比某些国家的军队都qiáng,他们把我绑在山dòng里,所有人都找不到我,奄奄一息的时候,他竟然孤身一人找到了我,解决了所有看守我的人,不过,逃走的时候,惊动了敌人,他为我挡了一枪。
可是你知道吗?就是那样的qíng况下他都没放弃我,拖着我逃出山。
他失血过多,差一点就完了,幸好,他生命力一向顽qiáng。”
他像是叙述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一样,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我听得出他的语言里满含的那种qíng意,是我没有办法体会的。
“给。”宋云磊把苹果递给我,突然笑了,“如果我是个女人,现在肯定轮不到你了,我一定以身相许。”
我笑笑,不置可否。
十七八岁是人生最美的年纪,两个少年在那次的事故中有了过命的jiāoqíng。也难怪宋云磊面对封援朝的威胁会那么轻飘飘的一句:大不了赔上我这家医院。
隔天早上,还在吃饭。
“逸醒了。”宋云磊兴高采烈的推门进来。
“你说真的?不是说最快也要今晚吗?”我放下饭碗,直接从chuáng上跳了下去,抓着宋云磊的白大褂问。
“这家伙的身体构造指不定是什么做的呢,总是会出现奇迹。”
宋云磊调笑着回答,眼中是止不住的兴奋。
“我去看他。”我松开宋云磊头也不回得往外跑,他却从背后抓住我,“你没穿鞋。”
在我诧异的眼光中,他从chuáng头的柜子里拿出拖鞋放在我的脚下,“你要是这副样子去看他,他还不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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