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震和和这两个固执的家伙争吵的过程中,其他的血láng队员也纷纷赶了过来,当然,这些队员依然支持那两固执家伙,他们连武震这个副队长的话,都不听了。
这可真是一伙刚qiáng顽劣的战士,我虽然心底愤怒,但毕竟,我也了解他们排斥我的原因,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只能忍着,但我不太乐意的是,他们也没给我表现除了武力之外的qiáng项的机会,就怎么确信我没能力胜任队长之职?
就在队友们纷纷表示不满之时,已经窝火的武震怒喝声都大了,他咬牙吼道:“同志们,要是你们知道,你们眼前的这位吴天队长,就是老队长的亲生儿子。要是你们知道,你们眼前的这位吴天,在任队长之职前,比你们受的苦与折磨残忍无数倍。请问你们,还会不会觉得他不够资格胜任队长之位?”
武震这话说的铿锵有力,说到最后,他的眼睛都有些红了,而原本义愤填膺的其他血láng队员,此时都惊呆了,就连我,也彻底愣了。这一瞬,所有人各怀不同心绪,沉默以对。现场,忽然变得那样安静,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地牢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听着有点耳熟的女声:“我要喝水!”
第一百五十四章 面目全非的田馨雨
这声音虽然很轻很小也很弱,但,听觉灵敏的我,一下就捕捉到了,而她声音里那熟悉的味道,顿时让我的心跟着一颤,可是,其他队员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听到了也觉得司空见惯,毫不在意。毕竟,遭受血láng组织的折磨,那肯定非一般的残忍。但如果那是对一般的杀手残忍,我会和其他队员一样,无动于衷,可在这地牢里受折磨的,是我心底里那个熟悉的人。我不得不在乎。
于是,我瞬间回神,也不管血láng队员是否接受我,也来不及询问关于我生父是老队长的事,我直接对他们发出严厉的声音,道:“把牢门打开!”
我这响彻整个帐篷的声音,立即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震醒了,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我,这一刻,我的表qíng,比起刚下车跟他们打斗的时候,更要严肃,我一身威严不可挡,大伙也感受到了我这种qiáng硬的气势,或许,也是因为武震说了,我是老队长的儿子。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在我一声令下之后,守地牢的战士,毫不废话,立刻拿出钥匙,给我打开地牢的门。阵长团亡。
我没犹豫,马上走下地牢,进入里面的那一瞬,一股恶臭立即扑鼻而来,我猛然屏住了呼吸,定睛往里瞧了下,我发现,这里只有上面的门能通一点风,其他地方完全没有一个通风口,整个黑暗的地牢就一个昏暗的灯泡挂在旁边,借助这微弱的光,我大致能看清楚地牢里面的qíng况。
这深牢,四面都是土墙,cháo湿yīn暗,那泥土地上还有小虫子小蚂蚁之类的恶心东西,这鬼地方,别说人,恐怕动物待久了都会憋死吧,这环境如此恶劣,味道又极其难闻,简直臭气熏天,估摸着犯人大小便都在这地方就地解决!跟着我一起下来的武震,都是用布蒙着鼻子,他还给我一块布让我蒙着,我摆了摆手,说不用。
随后,我接过他手中的手电筒,朝着地牢的角落那头走去,我看到,地牢最边角的地方,有个女的披头散发的蜷缩在那,不知道她是生病了还是受尽了折磨太难受,她蜷着的身子一直瑟瑟发抖,她的头发又脏又乱,而她的脸是低着的,我看不清她的容貌,她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她这惨不忍睹的模样,比蹲在大街上的乞丐还恐怖。
我内心深处涌起了各种qíng绪,好像有酸水在翻动,我尽量克制那些qíng绪,慢慢的走到她的近前,在我走动的过程中,她显然感受到了有人向她靠近,只见她微微抬头,盯着我,虚弱道:“水!”
她抬头的这瞬,我透过微弱的灯光和手电筒的光,看清了她的脸,她的脸满是脏污,像是抹了泥巴和屎,她的眼神特别无力又可怜,感觉她都瘦成骨架子了,整副模样要多惨有多惨,看的我忍不住一阵心酸。虽然她的容貌很难辨识,但从她那熟悉的声音还有这熟悉的眼神,我能确信,她,就是田馨雨。
此时的她,相比那天刺杀时看到的她,眼神竟然从凌厉寒冷变得这暗淡无神,原本就可怜的她,如今竟然落到这样地步,竟然被折磨成这副鬼样子,我的酸水越涌越凶,我的心,颤抖的十分厉害,这种感觉,真心疼。好难受。
经历过千锤百炼的我,心已经坚qiáng的像块硬石,它不容易碎,更不容易疼,和从前软弱的叶天比,我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发生了完美的蜕变,现在的我,不论对什么事,我都能学会释怀,即使面对王子越,我都变得从容了不少。
可此刻,看到这样凄惨的面目全非的田馨雨,我的心真的疼了,好疼。所有被我伤害过的女人中,田馨雨,算是被伤的最彻底的,王子越虽然身体和心都受过伤,但起码,我用心爱她,也让她幸福开心过,到最后,她的处境也变好了。
可是,对于田馨雨,我在她成为植物人之前想和她说一句,我爱她,可我没机会说,等她好不容易醒来之后,我更是变了心,更没机会说了。我对她,除了辜负,就是辜负,她算是我的初恋,她给过我最青涩美好的回忆,她也是爱我时间最长的女人,从小时候到长大,直到我以为她死了的那刻,她都是那么的爱我,至死不渝。
我欠她的太深,我对她付出的感qíng太少,我给予她的,除了伤害,我一直欠她一个道歉,从未来得及说,可今天再次相遇,竟然是以这种身份相对,竟然会看到她变成这样的láng狈不堪,这叫我的心怎能不碎。
其实,自上次被喋血袭击后,我就有预感,田馨雨还没有死,毕竟,这种可能也是存在的,因为,欧阳雨辰本来就和喋血组织有勾结,所以,他不杀田馨雨反而把她送到喋血组织,也非常有可能,这么做,他等于白白给组织送去了一名杀手成员,这么做,或许比杀了田馨雨更让他过瘾。
而我,看到这副模样的田馨雨,确实比知道她死的消息都难受,我想,死都不会让她这么惨这么痛,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躺在这深暗的yīn牢,闻着恶臭受着折磨,还想着活,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残忍啊。
不知觉,我的眼睛已经通红,我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当田馨雨再次可怜兮兮伸手跟我要水时,我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下来。而田馨雨那无神的眼神触到了我悲伤的眼神之时,她也突然呆了,她就那样,用她可怜兮兮又脏兮兮的脸,一直盯着我。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我,我只是缓缓的,在田馨雨面前,蹲了下来!我用刚擦了自己眼泪的手,轻轻的摸到了田馨雨的脸颊上,我为她擦拭掉脸上的脏东西,让她的脸慢慢的露出了原形,她的容颜,渐渐的清晰了起来,没错,她就是田馨雨,我此时摸到的她的脸,似乎还是烫烫的,她,应该是高烧了。
我的心也跟着烫了起来,越发难受,我忽然前倾,一把抱起虚弱不堪的田馨雨,她的身子很轻,她的人,也很安静,没挣扎,亦没吵闹,只由我抱着,我知道,她是虚弱的没力气叫喊挣扎了。
我就这样抱着她,一口气爬出了地牢,守在地牢外的血láng队员,都准备拦我,我红着眼睛瞪着他们,狠声道:“闪开!”
这会儿的我就跟吃了火药一样,满肚子的火,我不知道我该生谁的气,但我就是恼火,我心里也知道,血láng队员没有错,他们也只把田馨雨当成喋血杀手,折磨她也是他们职责所在,可我看到可怜的田馨雨变的这样惨不忍睹,我真的于心不忍,我想发泄,但又无处发泄,我只能把这痛苦,深埋在心底,我知道,这一切悲剧的根源,都源自欧阳雨辰,都源自于喋血组织,他们才是罪魁祸首,不把他们千刀万剐,不足矣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只是,我再克制自己,但也无法掩饰我的愤怒之气,血láng队员当然看出来了,但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连跟着我一同从地牢出来的武震,都不明所以,他也奇怪,我为何会因一个杀手而突然反常。
就是田馨雨本人,似乎都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无力的眼神中,也现出了不可思议之色。她,好像没认出我,我知道,加入喋血组织的人,基本都被洗脑了,田馨雨肯定受了无数残的考验,她或许不记得我,也可能,她已经没力气去记以前的事了,就在她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之后,她的眼皮竟然渐渐合上,田馨雨,虚弱的昏了过去。
我立即叫武震带我去休息的地方,武震没有多问,马上就领着我去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这是一个临时休息的据点,搭建的还不错,进去以后,我把浑身臭味的田馨雨放在了chuáng上,我皱眉看了她一会儿,随即,我问武震,这里有没有医生,武震点了下头,再仔细盯了田馨雨一眼,跟着就去叫来了血láng队员其中一个擅长医术的平头男。他给田馨雨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说只是有点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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