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痞子男的跟班看到我这副哈巴狗的形象,立马哈哈大笑起来,只有痞子男依旧一脸凶狠的盯着我,他的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那一贯的轻蔑。盯了几秒,他才将视线转向他的跟班,对着他们使了个眼色。
刘伟一伙人领意,立马走到我身边,将我围了起来,没有废话,他们直接对着我拳打脚踢,使尽了力气,我没有反抗,任他们蹂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撑着身子,保持跪的姿势。今天,我就是来让痞子男消气的,如果他消不了,大不了就是我一死,但至少可以保田馨雨的安全。
田馨雨本来没多少气力了,但看我挨打,她突然就挣扎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跑过来,阻止那群殴打我的畜生,不过,痞子男一只手死死的揪住她的头发,田馨雨根本跑不动身,只是白白受着被扯头发的疼,也许,她的头发已经掉了好几撮。
最后,我被打的趴在地上快成死狗了,痞子男的跟班才退开了,我以为这样,痞子男的气能消一点,于是,我用尽力气抬起红肿染血的脸,流着带血的口水,再次祈求痞子男道:“现在满意了吗?可以放了田馨雨吗?求你先放了她!”
痞子男皮笑ròu不笑的咧了下嘴,眼里的寒光足以冻死人,突然,他把手里的刀子扔到了我面前,轻飘飘道:“自己动手吧,省的弄脏了我的手!”
说完,他撩起衣服,指了指他肚子包扎的纱布,对我道:“在相同的地方捅两个dòng出来。”
我屏住呼吸,狠狠的盯着痞子男,咬牙道:“先放了田馨雨,我都听你的!”
痞子男哼了一声,随即走到已经哭的无力的田馨雨旁,再次揪住她凌乱不堪的头发,对我狠声道:“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知道吗?”说完,他还用那恶心的舌头,舔了下田馨雨的脸,再咽下唾沫,道:“如果你敢再耽误,我立马让兄弟们轮了她!”
我赶紧低下头,颤抖着手捡起了小刀,此刻,我已经被bī到了悬崖边,横竖都是死,如果我不照做,田馨雨一定被折磨死,而我也逃不了,如果我照做,田馨雨还有一丝生还机会,无论如何,我还是那句话,用我,去换田馨雨的安全。
于是,我缓慢的,撑着身子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把刀抵向了肚子,沙哑着声问他道:“如果我照做了,你能放过田馨雨吗?”
痞子男正yù张嘴,田馨雨突然又回光返照来了力气,她疯狂的甩着被痞子男揪着的头发,艰难的喊着:“叶天,不要,不要啊,男人救女人,不是靠自残,就算我活下来了,你让我怎么过,怎么过啊。”
痞子男看田馨雨还敢吵吵,他立马揪着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又恶心的舔了一口,舔完的那瞬,他突然把她身上唯一蔽体的破衣服都给撕了下来,田馨雨的文胸立刻现在众多牲口面前。
我连心痛都来不及,痞子男又咆哮了:“我说过,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数三声,你还没动手,就再没机会了!”
我的脑都快炸了,但我还是理解了田馨雨的那句话,就算救心爱的女人,那也是跟英雄一样,杀了敌人,救出她,而不是,自残,可是,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走到非自残不可的这一步,不还是因为自己不够狠不够坏?
是不是先对自己狠了,才有可能对别人狠,那么,自残,又有何不可?要我现在眼睁睁看着田馨雨被打被轮,我做不到,于是,我微微闭眼,捏紧刀柄,举起了刀。
但,我的刀还没下去,田馨雨却先动了,她疯狂的喊着不要,随即,她不顾一切的转头,对着抓着她头发的痞子男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原本美丽明亮的田馨雨,在这一瞬突然像极了鬼片里走出来的女鬼。
痞子男吃痛的尖叫声惊的我手一哆嗦,刀子掉了地上,我失魂落魄的看着田馨雨不停的撕咬着痞子男,而痞子男则不停的用刀柄击打着田馨雨的头部。
等我反应过来时,痞子男的跟班也反应了过来,在我朝田馨雨冲出去的那一瞬,他们把我狠狠的拽住了。
脆弱的田馨雨哪经得住痞子男那么敲击,没多会儿,她的牙齿就无力了,痞子男立刻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的往外一甩,虚弱的田馨雨立马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随即,先前还跟疯婆子一样的田馨雨直接软软的顺着墙壁瘫了下来,而她头部划过的墙面,则印下了一大滩血迹。
这一幕,惊到了所有人,尤其是站在田馨雨旁边的一跟班,他软软的蹲下,哆哆嗦嗦用手碰了下田馨雨,瞬间,他的脸色惨白,嘴里颤抖着喊道:“啊,死人了,真死人了!”说完,他站起身,疯狂的朝外跑。
毕竟都是高中生,知道死人了,都吓坏了,所有跟班都扔掉了手上的家伙拔腿就跑。
而我,则跟木桩子一样,呆在原地,我的眼睛已经红的出血了,身体也在疯狂的颤抖,我狠狠的盯向了痞子男,一直凶神恶煞的他,看到他兄弟跑光了,而他身上伤口还没好,又见我这样,直接跑了。
我想追过去,捅了他,可我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痞子男一跑,我整个人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的灵魂已经出窍,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我甚至都忘记了打120,只是拖着疲惫无力的身子,艰难的朝血堆里的田馨雨爬了过去…
第二十章 报仇
我边哭边喊边爬,眼泪和鼻涕挂满了我的脸,但是不管我怎么叫,田馨雨还是一动不动,不管我怎么爬,始终爬不到她身边,我把心中积起来的气全部爆发了出来,用尽全部的力气,疯狂的加快速度往前爬,当我的手,抓到了黏湿的血,我才知道,我终于来到了田馨雨的身边,血泊中的田馨雨已经闭上了眼,她好像真的没有呼吸了,恐惧已经充斥了我全部身心。我哭着大喊她的名字,但她就是不应我。
我颤抖着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瞬间,我的脑轰的一下开了,我颤颤悠悠的手指竟然感受到了微乎其微的气息,陷入无限黑暗的我终于见到了一丝亮光,我哭着咧开了嘴,没死,还好,没死。我激动的坐了起来,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衣服口袋,我摸到了手机,赶紧拨了120。
挂了电话,我连忙蹲在田馨雨的旁边,她的头流了好多血,我不敢碰到她的头,我怕一碰她就碎了,她就没呼吸了,我只能脱下我的外套,遮住她满是伤痕的上身,轻轻对她说,坚持,救护车马上来了,再等等,你会好的。
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又喷了出来,我哭着对她说,说我已经决定了,决定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我们从此不分开,我会守护你一辈子,我问田馨雨听到了没有?不停的问。
田馨雨没有回答我,我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狠狠的扯,边扯边吼,边大哭。
哭到救护车来了,我和田馨雨都被抬了上去,我不停的跟医生重复,一定要救活她,一定要,医生也不搭理我,到最后只是凶巴巴对我吼了句:安静。
到了医院,田馨雨被推进了手术室,我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为田馨雨祈祷,祈祷她能醒,醒过来听听我给她的答案,醒过来陪我笑陪我闹,醒过来和我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后来,我爸来了,田馨雨的妈妈也来了,她跟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样,僵硬木讷的朝手术室走着,边走边重复,馨儿,你怎么了,馨儿,你怎么了。
我爸赶紧过去扶住了田馨雨的妈妈,轻声安慰她,可是田馨雨妈妈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她只是呆滞的重复着那句,馨儿,你怎么了。
过了很久,有个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我连忙冲过去问他怎么样了,医生没有理我,只问谁是患者的家属,我爸立马把田馨雨的妈妈扶了过来,说这是病人的妈妈,医生这才轻声跟田馨雨妈妈说,救活的希望不大,要她签病危通知书,田馨雨妈妈的眼泪立马就跟河一样,流了一脸,她终于哭了出来,哭出了声,她哭着求医生救救她女儿,医生只说,尽力而为。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黑了,我摇晃着,摇晃着,终于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醒来后,我的头很痛,心,也很痛,有一瞬我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只知道我好伤心,好痛苦,突然,我想起了血泊里的田馨雨,我的眼眶里立马蓄满了泪,我沙哑着声问守在病chuáng边的我爸爸,田馨雨怎么了。
我爸的脸看起来很憔悴,神qíng也很凝重,看他这样,我更害怕了,我的胸口好像被什么堵着,我激动的对着我爸喊道:“田馨雨到底怎么样了?”一个气不顺,我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我爸连忙对我道:“别激动,孩子,她没死,没死。”
听到这,我胸口堵着的气立马畅通了,jīng神气忽然也上来了,我飞快的坐起身,拔掉了输液的管子,边下chuáng边道:“太好了,我要去看她。”
我爸没有拦我,只是轻声对着我道:“没死,但是,也没醒,医生说,她成植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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