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简奕一脸嫌弃地拒绝。
“吃!”樊思荏的态度略显qiáng势。
“都说了我不……”话没说完,就被樊思荏塞了一颗糖葫芦到嘴里。
简奕拧眉瞪着她。
樊思荏却嘻嘻一笑,说:“吃下去,否则你就是嫌弃我!”
……
简奕郁闷,板着脸瞪着她,却真的没有吐出来,而是好像吃毒药一样,表qíng无比艰难地咀嚼着。
慢慢的,他发现这其中的滋味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难吃,酸酸甜甜的,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樊思荏看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凑上前小声询问。
简奕别过头,脸色有点臭:“难吃。”
“哼,难吃,你不也吃了。”樊思荏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白了他一眼,继续吃自己的糖葫芦。
突然,她尖叫一声:“呀,老鼠!”
简奕一听,脸都绿了,连忙跳着脚,说:“哪里,哪里,老鼠在哪儿?”
樊思荏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没绷住,猛地大笑起来。
简奕立刻就明白自己被耍了,板着脸道:“烦死人,你敢骗我!”
“我就是喊着玩,你自己要当真,怪谁呀?”樊思荏朝他拌了个鬼脸,有种幸灾乐祸的调调。
简奕生气,指着她道:“樊思荏,你死定了!”
“哇,冰块发火了!不会直接融化成水吧?那你不就瘫了?哈……”樊思荏故意跟他闹着玩,见他想要抓自己,立刻跟他玩起了躲猫猫:
“来抓我呀,来抓我呀。”
这样一片地方跑起来还是挺畅快的,因为有很多的巷子可以跑。
简奕的脸色铁青,追着樊思荏绕了好几条巷子,结果还是没能抓到她。
樊思荏有些自我膨胀了,欢脱地对着他喊道,“抓不到呀抓不到。”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鬓边一阵寒风拂过,简奕如同鬼魅一般站到了她的身后。
“现在,还抓不到吗?”说着,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啊——”樊思荏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想要逃跑,被紧紧抓着手腕。
“老鼠!”
“樊思荏,你傻啊,同样的伎俩,在我这里不可能成功两次。”简奕轻挑着眉梢看着她,眼里带着几分嘲讽。
“真,真的!”樊思荏的目光惊恐地看向他身后。
简奕蹙眉,缓缓转身,真的就看到一直黑不溜秋的耗子,正躲在墙脚偷瞄着他们,那眼神简直就是透着yīn测测的绿光的。
“啊,老鼠!”简奕尖叫着,一下子跳到了樊思荏怀里,闭着眼睛嚷嚷道,“快,赶走它,赶走它!”
樊思荏被他这样的举动惊呆了,绷着脸看着简奕,连忙对着墙角的老鼠驱赶道:“去去去,走开!”
她踢了块石子过去,把老鼠吓跑了。
简奕紧紧抱着樊思荏,听她没有动静了,才紧张地问道:“赶走了没有?”
“赶走了!”樊思荏微微扬着唇角看着他,眼神带着明显的笑意。
简奕知道自己现在很láng狈,也很丢人,但是心里还没有太相信樊思荏,转过头朝着墙脚看了一眼,确定老鼠不在了,才离开了樊思荏的怀抱。
“好了,时候不早了,回去了。”他不可能继续追着樊思荏闹腾,转身往福伯的面店走去。
樊思荏在原地站了片刻,看着他灰溜溜的背影,立刻跟了上去。
“福伯,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简奕跟他挥手打了声招呼,并且指着身上的衣服道:“这衣服,我们洗gān净再来给你。”
福伯放下锅盖,来到他们面前,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衣服你们能穿就穿着吧。”
简奕正想拒绝,樊思荏却拦住他,说,“好呀,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挺喜欢这衣服的,谢谢福伯。”
“别客气,以后有空来吃面啊。”福伯高兴得眉开眼笑,心里很是喜欢面前的小姑娘,也为已故的简太太感到欣慰。
她最疼爱的小儿子,总算是名糙有主了,在天之灵应该可以欣慰不少。
“好呀,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带着好闺蜜一起来吃面。您到时可得给我超大份哦。”樊思荏一直都很会哄人,脸萌嘴甜,特别讨人喜欢。
“你来的话,我给你免费。”福伯很大方地说着,又看了眼简奕,道,“他来,可没这个优待哦。”
“哇哦,太棒了,谢谢福伯。”樊思荏开心地道谢,就看着身边的简奕独自离开,连忙朝着福伯挥了挥手说,“好了,我们走了,福伯再见。”立刻追上了走远的简奕。
“喂,你跑什么呢?”樊思荏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太快。
“我再不走,你和福伯估计可以寒暄到天亮吧。”简奕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察觉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蹙眉道:“你怎么了?手这么凉?不会是洗澡的时候感冒了吧?”
“不是,不是,快点走,快点走。”樊思荏摇头,紧紧抓着她的手催促道。
简奕这才明白,她是怕黑。
“我还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怕黑。”简奕挑眉看着她,故意道,“你说,我现在放开你的手,自己跑了,会怎么样?”
“不可以!不许你这么做,我会哭死的!”樊思荏一把将他抓得更紧了,简直就是把他的手臂抱在怀里。
简奕看着她的怂样,有点哭笑不得,握着她的手,反而更紧了。
“那你刚才可是把我吓得够呛。”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跟你道歉,回家了,倒茶请罪,可以吗?”樊思荏认怂,只要他不撩开手,怎么都好说。
简奕听着她夸张的言语,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bī你。”
“是是是,我心甘qíng愿,端茶认错!”樊思荏只要他带着自己走出黑暗,什么委曲求全的事qíng,都愿意做。
“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简奕抬高了姿态,拉着她的手,走出长巷子。
总算,再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分钟的“漫长”步行,两人到了路口的停车处,刚一坐进车里,樊思荏就长长舒了口气,原本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简奕看着她那个样子,只觉得丢人,没有说话,立刻开车回家。
路上,樊思荏似乎是缓过神了,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对了,为什么福伯儿子的这些衣服都是新的,没有穿过的?”
这话似乎是问到了点子上,简奕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因为福伯的儿子五年前失踪了。”
“失踪?是怎么回事?”樊思荏不太理解道,“有报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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