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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奕蹙眉看着她,见她真的躺在chuáng上,没有任何动作了,忍不住训斥:“你是猪啊?吃个饭都不会!”
“我是病人。”樊思荏微昂着下巴,道,“但是你硬要说我是猪的话,也差不多,反正都是吃了睡,睡了吃。”
……
简奕真是佩服她自黑的能力,起身坐到chuáng边,戴上保鲜膜的手套,拿了一个jī腿送到她唇边:“吃吧。”
樊思荏微微扬起一侧的唇角,笑容带着些许狡黠,吃了一口他送上的jī腿。
“唔,好咸啊,你买的椒盐的啊?要买琥珀的或者是原味的才好吃。”她一边吃,还一边挑三拣四。
“爱吃不吃,不吃算了!”简奕本身就为了刚才的事qíng生气,这会儿听她这么挑剔自己买来的东西,就要撩开手。
“吃!谁说我不吃了。”樊思荏嘟着嘴看着他,表qíng明显有点委屈,“我都受伤了,还差点死掉,你对我温柔一点,不行啊?”
简奕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心里的柔软被触动,抿唇叹了口气,说,“那换个jī翅尝尝?”
“好。”樊思荏听他放软了语调,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简奕重新拿了只jī翅送到她嘴边,看她咬了一口之后,问道:“这个还咸吗?”
“不咸,很好吃。”
“那就吃jī翅吧,jī腿不要了。”简奕把jī腿放到一旁,拿着jī翅继续喂她。
樊思荏却小作地指着自己的嘴唇,说道,“好油哦,擦一擦。”
“你还真是麻烦!”简奕不耐烦地拿起面纸,在她嘴上擦了擦,重新拿起jī翅,继续喂她。
突然,有人从门口进来,就看到了这么温馨的一幕。
简单可是从没有见过自己的冰块弟弟会做伺候的人的事qíng,不禁大笑出声。
152 必须做心理辅导
樊思荏和简奕听着熟悉的笑声,彼此先是一怔,而后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看去。
简单轻挑着眉梢注视着两人,慢慢来到他们面前。
“我来的好像很不是时候啊。”他打趣地说着,视线从樊思荏身上移到了简奕身上,说,“都喂上了?”
简奕冷睨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jī翅,说,“知道来的不是时候,还不出去?”
“简奕!”樊思荏白了他一眼,笑着对简单说,“简sir,坐吧。”
“哦,不用出去啦?”简单故意使坏道,“如果真的打扰到你们二人世界的话,我可以在外面等会儿的。”
“简sir!”樊思荏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对着简奕说,“起来!”
简奕不懂她想gān什么,蹙眉看着她,不解道,“gān嘛?”
“让座啊!”她用力推了他一下,水眸狠狠瞪着他,用眼神命令他起身。
“你……”简奕看她这么向着简单,心里很不高兴,拧着眉瞪着她,冷声质问:“凭什么?”
“凭简sir是你哥啊!”樊思荏没好气地回答,道,“尊老爱幼,你懂不懂?”
“我……”简奕原本想说“不懂”,可是听樊思荏说的是“尊老”,嘴角不禁扬起了浅浅的弧度:“哦,尊老,我懂!”
他立刻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了简单:“坐吧,老人。”
……
“喂喂喂,你们两个这可就不对了,我怎么也就三十多岁吧,还没到四十呢,你俩就合起火来说我老了?”简单气鼓鼓的,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可以用嗤之以鼻来形容。
“不不不,简sir,你别误会,我可没这个意思。”樊思荏连忙开口澄清,
简奕却在旁边添油加醋,道,“你没那个意思,说什么尊老爱幼?”
“我这不就是一个比方嘛。”
“比方?那你怎么不说兄友弟恭呢?”简奕勾了勾唇角,继续道,“所谓的尊老爱幼,不就是说他老嘛,总不可能是爱幼吧。”
“我……”
“对啊,思荏,原来在你心里,我已经这么老了。”简单一副非常心痛的表qíng,看着樊思荏说,“我怎么也就三十出头,离这个‘老’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吧?”
“不是的,简sir,我没那个意思,你别听简奕胡说八道!”樊思荏心里快怄死了,伸手想要打简奕,被他轻松避开。
她心里怄死了,不甘心让他避开,掀开被子就要下chuáng,简单连忙上前看着她:“诶诶诶,好了,好了,别生气,我呀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看你这么jīng神也就放心了。”
“开玩笑?”樊思荏躺回到chuáng上,听着简单的话,不禁皱起眉,生气道,“这个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吗!”
“这不是怕你因为祝家盛的事qíng,心里留下yīn影嘛。”简单笑了笑,搬了张椅子过来坐下,说,“毕竟是独自经历了那么危险的事qíng,正常警员在这样的事qíng之后,都要做几个月的jīng神辅导的。”
“嗯,我知道。”
“我也给你安排了。”简单看着她,说,“等你身体好了,回了重案组,暂时先做一些整理档案的事qíng,等心理医生确定你没事了,再恢复正常工作。”
“不用的,不用这样。”樊思荏摇头,想要拒绝,简单再次开口,说,“这是规定,不管是谁,在遇到这样的事qíng之后,都要做心理评估的。毕竟我们的职业一直属于高危职业,压力也大,如果得不到很好的缓解和发泄,很容易就会得qíng绪病的。”
“嗯,我知道这个规定,而且不管是这样的事qíng需要心理辅导,另外每个警员开枪之后,都需要做心理辅导。”樊思荏了解这个规定。
即使作为警察,在迫不得已的qíng况下开了枪,打伤了罪犯,或者击毙了犯人,都是必须接受心理辅导的。
因为正常人是承受不了杀人的负罪感的,即使对方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一些连环杀手,之所以可以毫无忌惮的一次次杀人,就因为他们的心理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这种问题没办法得到根治,才让那个他们不停地重复着一件错误的事qíng。
简单看她很了解,便点了点头,说:“对,都是循例,这是我给你约的专属心理医生,你出院之后,就去找他做辅导。”
“哦。”樊思荏接过名片,仔细看了看,这应该是W市很权威的一个心理医生。
“那没什么事了,我回去了,你们继续喂。”简单站了起来,朝着简奕挑了挑眉,神qíng暧昧又意有所指。
简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过头不予理会。
简单看着他那副高冷傲娇的表qíng,无语地撇了撇嘴,对这樊思荏说,“走了,好好休养。”
“嗯。”樊思荏点了点头,很快又叫住了他:“等一等,简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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