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简奕还是说着反话,速度相较之前又放慢了一些。
樊思荏都快哭了,双手紧紧抓着头顶的把手,感觉自己的掌心已经全是虚汗了。
“哎呀,那你要怎么才肯开慢一点呀。”樊思荏哭丧着脸问道。
“怎么都不愿意。”简奕的回答还是特别qiáng势,但此时车速其实已经恢复到了正常车速。
樊思荏嘟着嘴,看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鼓足勇气,睁开双眼,正想发飙,就发现车速慢了,周围的夜景也可以正常观看了。
她抿着唇看着简奕,嘴角微微扬起浅浅的弧度,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已经减速啦。”
“你如果觉得不妥,我可以恢复刚才的速度。”
“不要,千万不要!”樊思荏连忙摇头,双手合十,好像拜菩萨那样对着简奕,道,“我错了,我已经做什么事qíng,一定先打电话告诉你,这样可以吧?”
“谁稀罕你告诉我。”简奕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态度明显很傲娇。
“哦哦哦,”樊思荏微微扬起唇角,笑了笑,说,“是我稀罕,我稀罕告诉你。”
她专注地凝视着简奕脸上的表qíng,看他的五官线条比之前柔和了许多,知道他其实很乐意听这话,嘻嘻一笑,说,“你别生气啦,我知道今晚全靠你,否则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简奕冷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呐,等会儿回去,我给你好好捏捏背,让你享受一次帝王的待遇,好不好?”樊思荏讨好地跟他打着商量,那个样子屁jīng屁jīng的,让人看了既好气,又好笑。
简奕当然不会让自己笑了,依旧绷着脸,但是那个表qíng明显就是默认了。
樊思荏看他的脸色转为平和,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找话题跟他聊天:“对了,你今天上午做的是什么手术?感觉时间蛮长的。”
简奕完全不搭理她,只是安静地开车。
“呃,是心脏瓣膜的修复手术吗?就那个时间,感觉这个手术最有可能,”说着,转头看着简奕,满是期待的问道,“我猜得对不对?”
简奕却并没有看她,冷着脸不发一言。
樊思荏其实也知道他现在不会搭理她,无所谓地继续自言自语道:“不过,你今天的工作应该挺忙的,下班了都不能准时走。说实话,我那里也挺忙的,简sir他们肯定是要加班了,但那是我却没办法和他们一起。”
这话,让简奕的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心里大概猜到她是什么原因了。
樊思荏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知道吗,今天在湖滩旁发现尸体了,死前被bào打过,我真的不可能理解这些凶手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报复,乃至杀害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的。我知道是我的心理yīn影还没有完全消除,希望明天见过韩医生之后,可以得到比较根本的改善。”
简奕听她说到这里,用眼角的余光斜睨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樊思荏说着说着,就累了,靠在椅背上呼呼睡着了。
简奕就知道会这样,一般她开始话痨之后,用不了十分钟就会安然入睡。
他无语地打量着她,拿了毛毯给她盖上,而后又放慢了一点速度,尽量求稳,没有颠簸地开车回到别墅。
当他把车子停入车库之后,并不急着下车,转头看着熟睡的樊思荏,车内的暖气,熏得她的脸颊好像苹果一样红扑扑的,怎么看都是非常健康的颜色,蜜色地唇半开着,样子很可爱,也很惹人喜欢,叫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不过,简奕并没有这么做,略显疲惫地舒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揉了揉两眼角的睛明xué,又按了按额头两侧的太阳xué,才下车把樊思荏抱回别墅。
或许是之前的紧张气氛,和她说的经历了呈尸现场的qíng绪激动,所以她睡得很沉,就算这样抱她回到房间,她也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一个翻身,她抱住了简奕的腰,嘴上淡淡的唇蜜沾到了他白色衬衫的腹部前襟上面。
简奕蹙眉看着自己的衬衣,眼神半眯着,多少有点幽怨:又是一件上万的衬衣,估计得报废了。
果然,这个臭丫头是个破坏王,他命里的克星,每次都能让他发生损失。
简奕无奈地叹了口气,拉开她的手,放到被子里,起身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
樊思荏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又翻了身,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周围似乎是自己的熟悉的环境了,知道简奕已经把她带回别墅了。
她懒懒地搭理了个哈欠,赤脚走去浴室,移门一开,坐在马桶上嘘嘘。
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闭着眼睛,不停打着哈欠,然后冲了马桶,站起来。
“哗啦”一声,浴缸一侧的浴帘被掀开。
简奕惊愣地站在樊思荏面前。
这一瞬间,樊思荏的目光也瞬间清醒,低头看了眼两个人的qíng况,刷得脸红尖叫起来:“流氓,流氓,臭流氓!”
说着,也不看是什么东西,反正抓起东西就朝着简奕砸去。
“喂!樊思荏,你疯了,是你自己莫名其妙闯进来的!”简奕感觉自己无比冤枉,围上浴巾,一个劲地抬手阻挡着那些飞来物品。
“啊——”樊思荏还是在那里扯着嗓子尖叫,抓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该死,该死,完蛋了,都看到了,明天要长针眼了!”
樊思荏口中不停的碎碎念,整个人感觉无脸再见江东父老了,恨不得挖个地dòng把自己埋起来。
简奕快步来到房间,听着她好像念经一样的话,表qíng既好笑,又好气。
这吃亏,被看光光的好像是他吧?
怎么她好像比自己还要羞窘难当?
“怎么办,怎么办,要长针眼了,丢死人了!啊——”樊思荏真的超级郁闷,兜着被子,在那里不停地念叨着,每句话都让人哭笑不得。
简奕走到chuáng边坐下,伸手去扯她裹着的棉被。
“樊思荏,你给我好好说话,不许用被子兜着头!”
“不要,不要抓我的被子!”樊思荏揪紧了被子,不让他掀开,口中振振有词:“大流氓,bào露狂,你变态!”
……
简奕听着这样的谩骂,脸色顿时不悦了,拧着眉用力一扯,拉开了那层被子。
麦色结实的身板立刻浮现在她眼前,尤其是肩膀,锁骨处还沾着一些未擦gān的水珠,看起来让人脸红心跳。
“你,你gān嘛呀!下流!”樊思荏立刻别过头,闭上眼,脸颊红成了猪肝色。
“樊思荏,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你了,就下流了?!”简奕不背这个锅,双手捧着她的脸颊,qiáng迫她睁开双眼,面对自己。
“你,你都这样了,还不下流?”樊思荏用无比嫌弃的眼神看着他。
简奕眯着眼睛瞪着她,一字一句地提醒道:“拜托,麻烦你用用脑子!谁才是那个下流胚子?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在浴室洗澡,不是最正常不过的吗?是你,突然闯进浴室!是你,把我看了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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