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简单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可是,回到这个问题的却不是樊思荏,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因为死者的鼻腔内充斥着黑色浓烟的残留物,说明他很大程度是浓烟窒息之后,被烧死的。”
傅初拎着一个手提箱,来到他们面前。
简单并不认识她,但是看她身后跟着的是之前法医的助理,才开口道:“小华,周医生呢?”
“周医生休假了,这位是刚从Y国回来的傅初傅医生。”
“哦。”简单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傅初,只觉得她太年轻了,不禁有点担心她的能力,问道,“傅医生,除了确定死者在着火前还活着,另外还有别的发现吗?”
“别的发现?”傅初一听就知道他在怀疑自己的能力说,“一般qíng况下,被烧死的人,身上很难找出没有烧完的衣料碎片,但是有个地方,或许有。”说着,她让助手小华帮忙,在死者腋下夹出一片还没有烧完的衣料随便,说,“如果你们没办法确定死者身份,可以从衣服入手。”把碎片装进证物袋,而后查看了死者的四肢,说,“另外,死者的手腕和脚腕有明显的捆绑痕迹,应该是那种尼龙绳,所以被高温燃烧之后,成胶状,粘连在骨ròu之上。”
傅初指着死者双手和双脚上的痕迹,说,“现在,我没办法取样,等回解剖室解剖之后再提供给法证。”
“死亡时间呢?”简单又提出一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在其他人听来有点多此一举。
傅初却很认真地回答道:“这个,也必须解剖之后,才能给你明确地回答。”
“简sir,你没事吧?”小电脑听了他的问话,忍不住道:“这爆炸声就在刚才,这大火也是刚才烧起来的,死亡时间不是很明显嘛。”
“未必。”傅初没有等简单开口,已经说道,“有些犯人为了混淆死者的死亡时间,会把尸体一烧再烧。”
“那也不可能,我们一小时前刚接过死者的电话,所以死了顶多一小时。”小电脑再次开口,说着自己的论点。
傅初笑了笑,看着简单就是一阵嘲讽,“你的手下就是这么查案的?不知道有录音这种东西吗?”
“喂,新来的,你什么意思?别仗着自己收入高,就谁这么目中无人,趾高气昂的!关于那通电话,我是查过环境音的,货轮的汽笛声和路上的救护车的声音都是符合的。”
“那你知道两种环境音合并吗?”傅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态度非常高傲,“事先录音之后,用死者的电话在此刻这个环境中给警方打电话,只要第一次的录音够安静,就很难分辨出来。”
……
小电脑被她说的语塞。
确实,如果是事先录音了死者的声音,再在这里用死者手机拨打给警局报警,那么听到的就好像是实时求救,自然也会有货轮汽笛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
不过,小电脑还是不服输地反驳道:“可是,如果是你说得那样,应该有个人进行cao作吧,那么不在场的证明还是不成立啊。”
“现在很多东西,都可以远程控制的,尤其是电子设备。”傅初轻挑着眉梢,问道,“不然,你觉得这里的爆炸,都没有可爆物品,怎么就爆炸了?”
“傅医生是想说,这里的爆炸可能是为了毁灭你说的装置?”简单觉得她分析地很有道理,不禁对这个女人有了改观。
傅初压根不理他,冷睨了他一眼,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手肘还撞了他一下,才上车离开。
小电脑和樊思荏看着她对简单的态度,都有些疑惑不解,尤其是小电脑,忍不住八卦道,“简sir,你认识那个傅医生吗?”
“不认识。”简单摇了摇头,心里同样充满了疑问。
“那她怎么好像很不待见你的样子?”樊思荏跟着顺了一句、
简单无辜地看着他们,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不高兴道:“我怎么知道!”
说完,转身走到自己的车前,见樊思荏还站在原地,立刻喝斥道:“还杵在那里gān什么?不会去啦?”
“哦哦,”樊思荏无语地朝着小电脑看了一眼,彼此有了一个眼神的jiāo流,都觉得简单这会儿的脾气有点怪。
她快步来到简单面前,上了车,就见他发动了引擎。
“呃,不用等赵哥他们吗?”
“他们有车,小电脑不是开车来的吗。”简单确实因为那个傅初生气了,他都不知道第一次见面,自己哪里得罪那个女人,这么不待见他,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灭门仇恨吗?
“哦。”樊思荏从没有看过简单生气,这会儿可是真心的感觉到了满满的怒气。
她觉得自己话多了,微微缩了缩脖子,不再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简单似乎是平复下来了,看了樊思荏一眼,问道:“对了,你今天见了韩医生了?”
“嗯,见了。”
“难怪刚才你看到尸体没有那种恐惧感了。”简单本来还意外她可以查看尸体了,现在是全明白了。
“嗯,我就是想要试一下会不会再有那种恐惧心理了,所以才特地回了警局。然后发现自己没有了最初那种恐惧和排斥感,应该是这次的辅导很有用。”樊思荏也觉得这次的治疗很用,至少她想着可以正常工作了。
“那之后再多巩固几次。”简单看她有了恢复,也算是松了口气。
“嗯,我知道。”樊思荏点了点头,就看着简单问道,“对了,你们早上见了嫌疑人,问出什么qíng况了吗?”
“没有。”简单摇了摇头,说,“以爆炸案的时间来说,如果死者是罗凯诚的手下小弟,那么那三个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可是,傅医生刚不是说了,货柜的爆炸,可能是远程控制的,就是为了销毁证据。”樊思荏觉得那个傅初说的其实挺有道理的。
简单点了点头,说,“她的分析,确实有点道理。”
“你也这么觉得?”樊思荏看着他,尤其是想到他刚才还生气呢,莫名生出了一种八卦心。
“嗯,怎么了?gān嘛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简单挑眉,满是不解地看着她。
“没有,”樊思荏摇了摇头,故意看着简单说道,“就是觉得这个傅初挺特别的。”
“是吗?”简单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没有太在意,可是在他心里确实有点特别。
樊思荏用力点了点头,说,“是啊,你看她这么年轻,但是经验似乎不错。”
“的确,挺适合做这一行的。”简单表示认同,但是心里却有个疑问,那就是傅初的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樊思荏听着他对傅初的评价,心里越发好奇这个新法医的来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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