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樊思荏觉得这样的贴身佣人,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哦,您问吧。”田阿婆站定了,等着樊思荏的提问。
“我想知道启小姐是不是很喜欢泡酒吧?”
“呃……”田阿婆有所迟疑。
樊思荏立刻补充道,“这个关系到我对她的治疗,请您如实回答。”
“小姐确实每晚都是很晚回家,而且每次都是喝了酒的。”田阿婆陈述了事实。
樊思荏听完之后,接着问道,“那么,启小姐是不是经常换男朋友?”
……
田阿婆愣了一下,立刻摇头道,“没有,我们小姐只谈过一个男朋友,就是未来姑爷。”
樊思荏一看她的表qíng,就知道她在撒谎。
那个启燕玲,很显然是那种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要勤快的人。
田老太口中的未来姑爷,应该就是启燕玲的未婚夫,也就是她腹中小孩的亲生父亲。
不过,在他之前,启燕玲应该是有过打胎的事qíng,而且次数不会低于两次。
“好,那么您有什么需要忙的,就去吧。”樊思荏知道自己不管怎么问,也不可能问出别的什么事qíng了。
莫岱北听了田老太的话,也已经猜出启燕玲习惯xing流产的原因。
他一脸不解地看着樊思荏,想要再找田老太问明qíng况:“组长,这样不对的,启燕玲习惯xing流产,是她自己多次堕胎造成的!她这种qíng况,就算住院,我们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帮她抱住孩子的。”
“那又怎么样?”樊思荏转身往办公室走去,“你没看到田老太的回答很为难吗?他们这种大户人家,佣人一定被要求不可以透露主人家qíng况的。”
“可是……”
“没有可是,启燕玲转院过来,之前那家医院特意隐瞒她的qíng况,应该也是启燕玲的父母要求的,所以这算是病人的个人隐私,我们不可以过问。”
“但是,这样,她如果流产,我们医院一定会被告的!”
“所以,要帮她安胎,还有就是,她需要导尿管,平躺之后,不可能做任何翻身的举动,吃东西也必须是喂她吃。”樊思荏给除了保胎方案。
“啊?那上大号呢?”
“不是有扁尿盆吗?让她用那个。”樊思荏微微扬起唇角,说了方法。
莫岱北听了之后,表qíng显得特别惊讶,“你不是说真的吧?”
“必须是真的,不然孩子没了,你负责还是我负责?”樊思荏一点都不是开玩笑,道,“这个,你等会儿去告诉他们,而且所有事项都必须是按照你说的做!如果中间哪个环节出错了,滑胎了,责任不在我们这里。”
“呃,我懂了,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的方式,很容易把人吓跑吗?”莫岱北觉得,这简直别坐牢还要恐怖。
樊思荏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
“那就最好了,我们就不需要处处赔小心了。”
她最希望就是启燕玲他们可以转院。
这样的豪门千金,真的有个什么差错,绝对会揪着不放,比一些市井之徒还要不讲道理。
“组长?!原来你……”莫岱北看着她的表qíng,立刻明白了她地用意,好笑地摇了摇头。
“gān嘛?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樊思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你现在就去给他们说注意事项吧,越详细越好。”
“嗯,我知道了。”莫岱北点了点头,立刻就往启燕玲的病房折返。
樊思荏看他离开之后,长长叹了口气,抬脚打算回办公室。
路过一间病房的时候,被门口的家属叫住。
“你好,请问你是樊医生吗?”
“呃,我是。”樊思荏把圆珠笔放回胸前的白大褂口袋里,说道,“有什么事吗?”
“哦,你快点进来,进来说。”家属热络地把樊思荏拉进病房。
她进去后,看到了病chuáng上的女人,正是自己帮忙做剖宫手术的那个有妊娠高血压和糖尿病的产妇。
这会儿,她已经醒了,身边睡着自己的孩子。
“哦,原来是王太太。”樊思荏走上前,问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女人摇了摇头,虽然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但是看起来还是很有jīng神的。
“我就是听说,手术室里,你做出了正确地指示,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想着当面感谢你。”女人说着,就要坐起来。
樊思荏连忙阻止道:“您才做完手术,不要有太大的动作,有什么话,躺着说就行了。”
“好。”女人微微扬起唇角,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男人立刻就拿了个红包送到樊思荏手里:“樊医生,这个希望你收下,谢谢你救了我妻子和儿子。”
“这个我是绝对不能收的!”樊思荏连忙退还给他们,说,“救人是医生的天职,你们这样,反倒让我觉得我的职业不单纯了。”
“不是的,我们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没有别的意思的。”
“我知道你们只是表达自己的心意,可是我做的是自己的本职工作,领着医院给我地薪水,已经是有偿的了,断不能再说这个。”顿了顿,她接着说道,“而且,昨天的手术,我只是手术助手,张主任才是主刀医生,你们要谢应该谢他。”
“可是,我听护士说,当时张医生要给我注she肾上腺素,是你阻止的。”
“呃,其实注she肾上腺素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我只是曾经遇到过这样的qíng况,才会说不用注she,否则我也一样会让护士帮你注she肾上腺素的。这其实就是为了救你xing命,并没有其他不妥的。”
樊思荏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好了,没有其他的事qíng,我就先离开了,你好好休养吧。”
说完,转身离开病房。
“樊医生!”女人连忙坐起来叫住她。
动作大了一些,扯到了伤口,疼得她眼泪含在了眼眶里。
“疼……”
“王太太,你这是gān什么?不是告诉你,不要坐起来了。”樊思荏立刻折返,回到她的病chuáng旁,检查了她的伤口,确定伤口没有裂开,才松了口气。
“幸好没事。”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女人握着樊思荏的手,表qíng无比真诚。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点别乱动了,你的谢谢我收下了,你安心养着吧。”樊思荏说完,转头看了眼睡在她旁边的小婴儿。
那个孩子白白胖胖的,看着好像一团小棉球。
樊思荏查看了一下孩子的qíng况,确定没问题之后,离开了病房。
作为妇产科的医生,繁琐和喜悦是并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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