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有话好好说……”
“爸,今天,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还是那句话,”简奕知道教鞭打在身上的感觉,对他来说,那是有着童年yīn影的感觉。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打算妥协,再次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樊思荏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女人!我已经跟她结婚,希望你们可以把她当成家人一样对待,即使不能,也不要去伤害她,或者恶意中伤她。”
“好,你出息了,想当个爷们,我成全你!”简国qiáng沉着脸,对着丁毅催促道,“去,把我的教鞭拿过来,你不拿,就给我滚出简家,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国qiáng……”
“秀秀,你别管,他就是欠收拾,如果你早让我教训他,他现在就不敢这么大逆不道!”简国qiáng推开阻拦自己的邹佳秀,见丁毅还没把教鞭拿过来,直接抽出皮带打儿子。
……
简奕从来不是软骨头,在这件事上,他认定了自己没错,那么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他低头,背上被狠狠抽了两下。
邹佳秀见不到这样的事qíng,立刻上前抱住了简国qiáng,“国qiáng,你别这样!他只是个孩子!”
“什么孩子,他翅膀长硬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从填报志愿开始,就没有跟家里商量,那时候你劝了,我也忍了,现在他连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用跟家里说了,我没办法继续装聋作哑!我今天不打死他,我就不是他爸!”简国qiáng一直都是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人,如果不是有过世的妻子,和现在的妻子邹佳秀拦着,他绝对已经教训简奕很多次了。
“老,老爷,您的教鞭。”丁管家还是把一支银色教鞭送到了简国qiáng面前。
这是用特殊金属制成的,是简国qiáng以前授课时,教训不听话的学生时用的类似戒尺一样的东西。
他看着教鞭,一把接下来,直接就对着简奕抽起来。
邹佳秀一看这qíng况,连忙护在了简奕身前,抬手阻挡,立马就挨了两下,手背顿时出现了两条血痕。
“哎呀,秀秀,你……”简国qiáng看着自己打错了人,立马停下动作,握住了妻子的双手,“这是gān什么呢?”
简奕没想到她会帮自己挡了两下,拧眉看着她,道:“秀姨,你这是何必呢……”
“我已经说了,是我擅做主张,跟你爸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错怪他了。”她是真心不愿意他们父子闹得不可开jiāo,嫁入简家,她是真的只想做个好妻子,好母亲。
只是,简家的孩子跟简国qiáng都是一个xing子,外表坚qiáng,内心脆弱,在他们的生母过世之后,他们就筑起了心房,不愿意再向任何人敞开心扉,或者说不愿意再接受任何一个女人取代他们母亲的地位。
而她,也没想过取代那个位置,只是真心为他们好。
这次,针对樊思荏的事qíng,其实不只是因为她的身份低微,还因为她的家世出生,这并不是什么门第观念,而是有个隐qíng,她不想让简家人知道。
所以,才想着让简奕快点跟樊思荏分开。
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秀秀,我……”简国qiáng想帮她澄清,因为确实是他授意她去处理樊思荏的事qíng的。
邹佳秀却摇头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安抚道:
“行了,我知道你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因为阿奕之前填报志愿的事qíng,没有遂你的心愿,发泄出来也好,免得以后爆发出更严重的事qíng。”顿了顿,看向简奕,道:
“阿奕,我跟你爸,都是过来人,我看得出来,那个女孩她心里没有你,你何必一定要跟她在一起呢?”
这话,莫名戳中了简奕心里暗暗隐藏的痛处。
他沉着脸,没有说话。
“好了,你们父子闹也闹过了,今天的事qíng,就这么算了吧。我们也不再gān涉你和那个女孩的事qíng,可是你爸和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受到伤害。”邹佳秀长长叹了口气,握了握他的手说,“如果你觉得你一定要选她,那么等阿洁回来,你带她回家,参加阿洁的订婚party,也好让大家都见见,跟她相处了解一下。”
简奕蹙眉看着她,其实心里明白她是一心为了简家着想,可是,就是没办法把她放在母亲的位置上去对待。
总觉得,这个女人嫁进简家之后,取代了母亲的位置,如果他们这些孩子,还不能坚守母亲的位置,那么母亲就太可怜了。
说白了,也是简家的人内心特别谨慎,也比较长qíng,不是轻易就能够让别的人走进心里的。
“我知道了。”
“那好,”邹佳秀松了口气,看看简国qiáng,又看看简奕,说“你给你爸道个歉,今晚的事qíng,就算过去了。”
“我没有错,不会道歉的。”简奕冷淡的拒绝了这个要求。
“你……”简国qiáng还想发作,被邹佳秀用力敲了一下手上的ròu,阻止了。
“那不道歉的话,让丁管家给你上点药,能够消肿的。”
“不用了,”简奕摇了摇头,起身道,“我不打扰你们休息,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别墅。
“他……”
“好了!”邹佳秀白了他一眼,责问道:“你还真想跟他闹得不可收拾啊?”
“他实在太过分了,眼里都没有我这个父亲了。”简国qiángchuī胡子瞪眼地数落起来。
邹佳秀打了他一下,指责道,“要是真没你这个父亲,你打他的时候,他早就跟你动手了。”
“他敢?!我打死他!”简国qiáng其实跟简奕的xing格特别像,嘴硬心软,口是心非的傲娇货。
“你舍得啊?”邹佳秀才不相信他的话。
“有什么舍不得的,他都这么对我了,我还哄着他不成?”简国qiáng板着脸,沉沉叹了口气,说,“不过,你也是的,就老三的智商,这种音频磁带糊弄不了他。”
“是,”邹佳秀认同地点了点头,说,“我没考虑周全,把阿奕想简单了。但是,我前几天路过‘第一医院’的时候,看到那个女孩跟一个男医生很暧昧,我觉得她应该是喜欢那个医生的。”
“你说这个老三,这唱得是哪一出?”简国qiáng很不能理解地嘀咕起来,“人家都不喜欢他,他硬是把人拉在身边gān嘛呢?”
“年轻人,占有yù比较qiáng,就阿奕那个xing格,要他喜欢上一个人很难,可是要他喜欢的人拱手让人,那是难上加难!”邹佳秀还是很了解简奕的xingqíng的,她伸着手,让简国qiáng为自己上药膏,心里暗暗做着盘算。
“你说,要不要打听一下另外医生的qíng况?尽量撮合他们?”
简国qiáng眯了眯眼睛,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老三用qíng到什么地步了。”
“他的骄傲,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有别人的,实在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他会放手的。”邹佳秀这样想尽办法却拆散简奕和樊思荏,其实最终还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视的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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