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澜并没有打算解释。
“跟他在一起做什么?”秦美芬语气更加犀利。
“芬姨,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微澜想到陆鹤琛说的要送秦美芬去监狱,秦美芬可能是对陆鹤琛做过极端的事情,要不然陆鹤琛一定不会这样对秦美芬。
她对秦美芬本来就没有好感,也不想去讨好这个继任婆婆。
面对微澜的直言不讳,秦美芬脸色一僵有点尴尬:“我是关心你,你是陆家的儿媳妇,得避嫌,不能跟男人走得太近。”
“避嫌?”微澜重复着这两个字,眉梢一挑,有点凛冽。
她扫了眼陆鹤衍,再看了眼陆元和,发现陆元和很是平静,微澜吃不准陆元和的态度,但是她不会客气了,也不会再姑息陆鹤衍。
“当然得避嫌。”秦美芬义正言辞道。
“那好。”微澜冷声道:“既然要避嫌,麻烦芬姨教育好自己的儿子,希望您能时刻提醒陆鹤衍,跟我这个寡妇大嫂保持距离,而不是总是动不动对我动手动脚,还动不动一副指控我的姿态。他只是我的小叔子,不是我的丈夫,别整天紧盯着我。”
毫不客气一口气说完了自己心里憋闷的话,微澜看向了陆元和。
陆元和也是眉头一紧,犀利的目光扫向了陆鹤衍。
陆鹤衍的脸色很是难堪,血色都退了个干净,而且唇抿紧的死死的,一句话不说。
秦美芬被微澜的话刺的一时间没有找到措辞,瞪大眼睛看着沈微澜:“微澜,鹤衍是为了你好。”
“不,是惦记我手里的股份。”微澜没有再继续客气,更加犀利无比,堵上了秦美芬的话:“他自己说的。不过爸,芬姨,你们今天都在这里,我也说说,既然要避嫌,那就先从小叔子开始吧,我不想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如果爸不能做主的话,我还是回到自己的住处。”
陆元和抬眼,对上了微澜的眸子,这丫头一点点都不客气。
在一些原则问题上咄咄逼人,毫不退让。
陆元和也是早就领教了,只是这孩子也有很多优点,不惹她,她不会主动出击,只要惹上,就会毫不客气。
“微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不喜欢鹤衍靠近你,可以啊。”秦美芬道:“只是咱们一家人不显得生分了吗?”
“芬姨,还是生分点吧,太熟悉了,我怕自己跟鹤琛哥一样,死得快。”微澜硬声道。
“微澜,你说话别太过分。”秦美芬声音冷下去。
“芬姨,我过分了吗?”微澜淡淡的目光扫过她的脸:“我就事论事,你这么恼怒做什么?”
正文 第134章 ,道歉,语气里充满了歉意和心疼
秦美芬脸色一白,眼睛跳了又跳,对上微澜的眼睛。
微澜毫不退缩,甚至冷静的微微一笑道:“芬姨,我很好奇,您说我过份的依据是什么?”
秦美芬紧紧地盯着微澜,眸色如火。
那是愤怒之光。
“微澜,你老提鹤琛是叫你爸爸伤心吗?”秦美芬终于眸光一转,压制住眼底的怒意,一字一句的开口:“怎么竟在你爸爸的伤口上撒盐呢?”
微澜心里轻笑了一声,道:“芬姨,我也是没办法啊。”
秦美芬咬牙,隐忍。
微澜继续道:“我不在爸的伤口上撒盐,就有人在我伤口上撒盐啊。”
秦美芬的脸色更是苍白。
沈微澜对上她的眼睛:“我这跟了鹤琛哥的牌位已经很憋屈了,还要再让我整天跟坐牢一样,每天被监视,还得随时面对小叔子那暧昧不明的动手动脚。跟芬姨你提出来了,您不管教自己的儿子还要教训我,这是什么道理?”
秦美芬被沈微澜的话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儿白的。
陆鹤衍的脸色更是难堪,忍不住喊道:“沈微澜。”
“混账!”陆元和忽然怒吼一声。
瞬间,整个陆家客厅就气氛很不一样了。
秦美芬吓的一哆嗦,不吱声了,眸子里却情绪压抑。
微澜也不说话。
陆元和走到陆鹤衍的面前,怒斥道:“鹤衍,我说过多少次了,沈微澜不是你叫的,她是你的大嫂,长嫂如母,你嫂子对咱们家有恩,再让我听到你直呼微澜的名字和动任何其他不该有的心思,后果自负。”
陆元和说完之后看向了微澜。
微澜没想到陆元和会帮自己说话,这是公公的态度。
她了悟了。
“还有你,微澜,你今天早晨不说一声也不接电话,这样的情况以后不允许。”陆元和沉声道。
微澜一滞,点点头:“知道了,爸!”
陆元和转身上楼去了。
微澜还在客厅里转头对上了秦美芬已经恢复如常的神情,她心里一震,不得不佩服秦美芬的情绪调整,压抑却还能挥洒自如。
微澜提醒自己,喜怒不形于色。
但她深深地明白,做到很难。
她很快微调了情绪,对秦美芬微微一笑颔首,上楼。
客厅里,只剩下了陆鹤衍和母亲。
秦美芬对上儿子的眼睛,开口道:“非常时候非常手段,优柔寡断只会错失良机。”
陆鹤衍犹如寒潭般的眸子里眯了起来,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最终像是下了决定一般,“妈,我有分寸。”
秦美芬点点头:“有你这句话,妈就放心了。”
“我是太急了。”陆鹤衍又道。
“欲速则不达。”秦美芬丢给他一句话,也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的微澜,几乎是刚进门就接到了电话,看了眼,是陆鹤琛打来的。
她心绪复杂,盯着号码,良久才接:“喂!”
“回去了?”
“嗯!”
“对不起!”
陆鹤琛低沉的语气里充满了歉意和心疼,声音也有点沙哑。
那一瞬间,沈微澜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起来。
她长睫轻颤,深吸了口气,道:“你是很对不起我,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事吗?”
“……”
正文 第135章 ,她,好像认真了
如此冷淡清凉的声音真是有一句话把人给砸死的本事。
陆鹤握着电话,良久都没有开口。
“没事的话我就挂断电话了。”微澜淡淡的开口。
虽然是不生气了,也很同情褔姨的遭遇,可是想到那个时候陆鹤琛的态度,沈微澜还是有些难受。
她要求的不多,起码是坦白,他什么都没说就让自己去承受褔姨给予的冷眼。
她不喜欢。
褔姨的不幸不是自己造成的,与陆鹤琛有关,那是陆鹤琛的问题。
如果一个男人因为对别人有愧而对自己不重视,要自己跟他一样委曲求全还不告知原因,那么她何必呢?
她又不是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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