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个样子,她就哭的越是厉害,他怎么擦都擦不完。
他起身,薄唇吻在她的眼睛上,低沉的嗓音轻声的说,“别哭了,真丑。”
她用力的吸了吸不断泛酸的鼻子,泪水还在如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的掉着,她带着浓重哭腔的说,“皇甫少擎,你别爱我,不值得,你别爱我。”
你别爱我。
她不爱,连他爱着都不允许吗?
牧晚秋,你怎么可以这么坏,这么狠。
好啊,他成全她,只要她想要的,他都能做到,不爱,那就不爱呗,只要她不哭,不哭就好。
看着她哭成泪人的样子,心疼的都快死了。
“谁说我爱你了,我有那么说过吗?牧晚秋,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啊。”他紧着喉咙,麻木着心脏,违心的说着,她想要听到的话。
她还真的破涕而笑了,既然眼泪还在不停的掉着,至少她笑了啊。
看吧,只要他不爱,她就是笑着的。
如果爱qíng可以瞬间忘记,我又何苦那么爱你。
皇甫少擎,你真悲哀。
他的话让牧晚秋感觉都快窒息了,她说别爱,他就真的不爱了,明明想笑的,可泪水还在肆无忌惮的往外流,如决堤的溪水,怎么都止不住。
皇甫少擎被她哭的也是哭笑不得,眼泪明明还在掉着,她却特想笑,她一定不知道,她现在的笑有多苦涩,笑的他的心有多难受。
温热的大手还在她的小脸上擦着泪水,浅浅的扯了一下唇角,“别哭了好不好,嗯?”
“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她难以抑制的泪水,听着她一声声撕心裂肺般的对不起,他蓦然起身,嘴唇堵住了她的唇瓣。
牧晚秋的双臂搂在他的颈项上,合眼间,两行泪滑落脸颊,滴入两人的唇内,苦不堪言。
他吻着她,温柔而炙热,不深也不浅,或许,这就是恋恋不舍,难舍难分吧。
他抱起她,将她放在了软皮沙发里……
“牧晚秋……”他在她耳边轻唤着她的名字,似是在呼唤着她的心。
心酸一片,“我在。”她低声回应他。
“晚秋……”
“嗯。”
他的双臂撑在牧晚秋的额身侧,将她密实的封锁在自己的怀里,头微低,一双深邃迷离的眸子深深的睨着她,一声又一声,如梦如幻般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她睁开水眸看着他,眼里的泪花微颤,微凉的小手抚在他英俊无比的脸上,他最近瘦了,五官更分明,眼眸更深邃,但还是那么的好看。
“我爱你。”他深睨着她,突然说,低沉的声音比世界上最好听的和弦音都动听。
牧晚秋的心蓦然间一阵揪疼,然后耳边都是他沉哑的嗓音在弥漫,“牧晚秋,我爱你,你听到了,牧晚秋,我说我爱你,我tmd的爱你,牧晚秋……”
他越说声音越大,qíng绪也在失控中,他扣在她肩上的手,力道越来越大,亲在她脖颈间的吻,越来越重,就连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沉……
身体的动作,越来越快,发泄着他似是压抑里一个世纪那么久的哀伤。
那晚他一直都在呢喃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怎么都叫不腻,唤不够……
曾经听人说过,如果爱qíng一直让人心疼,那一定不是好的爱qíng,放下吧,放手吧。
爱若心痛,便不是爱,放手,也是一种解脱。
……
“牧晚秋,好好活着,再也不见。”倏然间,他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陌生的,冷清的,与世隔绝般没有温度的。
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谁能想到,这句话之后,他们就真的,再也没见。
好的,坏的,我们都收下吧,然后不声不响,继续生活。
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有时候离别,就是一场重生。
……
四年后……
第二卷,纹身般无法抹去的爱qíng 141:好久不见
说完分手,我们都没有回头,有什么资格说,是谁背叛了永久,如果能见面,会不会挽留,再做朋友……
机场。
机场出口,一袭长款呢大衣的男人,肩上扛着一个帅气可爱的小男孩,男人带着黑色的墨镜,但依旧遮挡不住他原本的俊美。
小男孩在他宽厚的肩上无比开心的笑着,小男孩穿着和男人同一款的呢大衣,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小男孩格外吸引路人的目光。
这样的一对父子在外人眼里,甚是羡慕他们身后拖着行李箱匆匆追上的女人,这女人一定是前生拯救了整个银河系,才会有个如此可爱帅气的孩子和老公。
女人一头栗色的大波làng卷发,和他们同款的褐色呢大衣,原来他们穿的是亲子装。
女人刚和前面的父子并肩而行,男人就空出一只手来帮女人拉了一个行李箱,女人开始是笑着婉拒,不知道男人凑到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的脸瞬间染上了诱人的桃红。
骑在男人肩上的小男孩,欢快的拍着小手,女人赶紧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背,害怕小男孩会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
三口之家,幸福美满,羡煞旁人。
刚刚从贵宾通道出来的皇甫少擎,不经意间的一个转眸就看到了这样刺目的一幕。
他们结婚了,还有了孩子,这不正是他当年想要的吗?为何如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的心,还是堵塞的呼吸都难以忍受。
他自nüè的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听着他们的笑声,看着他们的笑颜,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好的告诉自己,看吧,没有你,她过得很好。
刚踏出机场的牧晚秋突然觉得自己的指尖少了什么,心脏猛然间的一阵揪疼,倏地低头一看,拉着行李箱的右手无名指上,空了,她的戒指,结婚戒指,代表着一生一世的戒指。
出租车停在一家三口面前,霍子墨先把信一放进了车后排座里,然后又把行李箱往后备箱里放,牧晚秋愣愣的站在那里低着头出神中。
“怎么了?”霍子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也清楚再次回到这个离开四年的地方,她的心里是很难言的。
霍子墨的声音打破了牧晚秋的沉思,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行李箱往霍子墨手边一推,“你们先回去,我刚才在洗手间丢了东西。”
说完,她只感觉心里特别慌乱,只想快点找到那枚丢失的戒指,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四年之久,从来就没有丢过,今天刚回到这里,就不见了,她心里慌乱极了,
霍子墨抓住她已转身的手腕,眉心微拧,“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牧晚秋心里一窒,最后还是低着声音告诉了霍子墨,“戒指。”
话音刚落,握在她手腕上的大手已经松开,只看到他嘴角勾起一抹牵qiáng的弧度,“那我和信一先回去。”
帅气无比的小男孩信一从打开的车窗上探出小脑袋,眨巴着那双好看黑亮的大眼睛,“妈咪,需要我和老大帮你去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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