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秋刚想要抬手搂一下她,肩上的重量消失了,周边属于他的味道也在消失匿迹,举在半空中的双手,空空的,抓不到他的一丝一毫,就好像他刚才根本就没靠近过她一样。
她不哭,她也不闹,他想恨就恨吧,至少他还有那份心对她狠。
……
深夜,静的让人无助,静的让人孤独。
牧晚秋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坐在chuáng头,他下午离开后,她本想能让自己睡一觉的,她甚至想过或许睡醒了,会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可她怎么都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耳边就是他领走时留下的那句话,他今晚会和唐菲儿求婚。
室内的窗帘并没有拉上,满是忧伤的眸子空dòng的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黑暗,本是六月的天,她却觉得浑身都冷的刺骨,冷的打颤。
外面的古董钟敲了敲了十一声,深夜十一点了,他还是没有回来,是啊 ,今晚他求婚了,应该不会回来的,可为什么她就是说服不了自己。
想着他单膝跪在地上,求另一个女人嫁给他,她的心就难受到无法呼吸,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脑袋埋在双腿之间任由泪水滴落,双肩颤抖着,压抑的哭声在这个孤独的夜里凄美的奏着。
楼下,微醉着倚在车身上的皇甫少擎微微仰头凝望着那间还未熄灭灯光的房间,这么晚了,她还没睡吗?
下午,他真的去和唐菲儿求婚了,站在柜台前选戒指的时候,他不禁想到了牧晚秋,他们结婚了,他们现在还是夫妻,可他,没送过她戒指。
不是不想送,只怕她会不接受。
唐菲儿没想到皇甫少擎会再次去找她,半年前牧晚秋离开后,他们就没有在见过,他不需要她的骨髓,那么她便什么都不是。
借着明亮的灯光,唐菲儿漫不经心的欣赏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无名指上那颗鸽子蛋般大小的心形钻戒,钻石很大,可他的心呢?
“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答应你?”这一次,唐菲儿不想妥协,得到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是一种绝望的悲哀。
皇甫少擎将自己的那枚男戒合上盖子放进了裤兜里,单薄xing感的唇角勾起一抹很有把握的浅笑,“你会答应的。”
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懂这个男人,可她唐菲儿也绝不是非他不嫁,毕竟捐骨髓这种事qíng,还是存在一定的风险,为了一个不会爱上自己的男人冒险,多少会有点不值。
“你会不会太自信了,就凭你觉得我非你不可,皇甫少擎,不觉得这样对一个爱你的女人很残忍吗?”
第一卷你怎会知道,我是那么的爱着你 107:你做我见不得光的qing人怎么样
“你会不会太自信了,就凭你觉得我非你不可,皇甫少擎,不觉得这样对一个爱你的女人很残忍吗?”
皇甫少擎依旧云淡风轻毫无波澜的睨了唐菲儿一眼,抿唇没什么温度的浅浅一笑,“唐菲儿,你不爱我,我们之间这场jiāo易,和爱qíng无关。”
他需要她的骨髓,她需要他给一场婚姻,便是如此,罢了。
两人分开时,皇甫少擎将一份文件jiāo个了唐菲儿,唐菲儿疑惑不解的打开,在看到上面的转让合同以及下面他刚劲有力的签名时……
她算是终于明白了一件事qíng,牧晚秋那个女人对皇甫少擎这个男人,比世间任何的事物都重要。
皇甫世家百分之三的股份。
她唐菲儿怎么都有种被钻石雨打到的感觉。
“就为了牧晚秋,那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
“她爱不爱我,和你无关。”
“皇甫少擎。”
“……”
夹在指尖忽明忽暗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火光烧到他神经敏感的指间,如一记针扎彻底的惊醒了他的思绪。
那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牧晚秋。
扭头,黯淡的眸光望向别处,嗤之以鼻的苦笑一声,要不是唐菲儿的提醒,他都忘了,为什么要去和唐菲儿结婚。
是牧晚秋跑来求他的,是为了救她生命中不能失去的男人。
有时候皇甫少擎特别恨,如果不是唐菲儿的骨髓,而是他皇甫少擎的,牧晚秋会不会还来求他?求他用他的骨髓救活她爱的男人?
还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想放开她的,那天他跑去和另一个女人开了房间,只是为了解决自己生理上的需求,可她却跑去找他,那一刻,他特想问问她,‘牧晚秋,你爱上我了对不对?’
后来在路上看到她摔倒,看到她偷偷的抹眼泪,再到等到她的电话,那通电话里,她说过的话,恐怕这辈子,他都忘不了。
她说,“皇甫少擎,你回家好不好?”他想说,“好,我们回家。”
可他没有说,他问她,“为什么?”
她说,“她发现她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他去找其他女人,牧晚秋,如果这样还不能证明你爱上他了,那么你的心思就真的太难懂了。
可今天呢?他甚至想过,如果牧晚秋跑去阻止他和唐菲儿的求婚,他一定好好的问问她。
可是,没有如果,她没出现。
……
就这样,他,一夜未归,她,整夜无眠。
清晨,牧晚秋很是邋遢的走出了卧室,昨晚哭的很惨,两天两夜没有好好的休息,今天的她真像个活着的鬼。
很渴,这也是她用力气起chuáng的最大动力,她想去厨房给自己倒一杯水喝,全身软软的没有一丁点儿力气,眼睛酸胀的厉害,头也晕的难受,胃里更是一阵阵的绞痛。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从她走出房门开始,他的视线就睨在她的身上,没走一步都走的他特揪心,感觉下一秒她便会弱不禁风的晕倒似的。
凉凉的声音在有些闷热的清晨里蔓延开来,牧晚秋不禁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四目相视,两人的视线在这阳光普照的清晨里jiāo织在一起。
“你……回来了?”她难以置信的疑问,她甚至感觉这只是个梦境。
低低哑哑的声音听起来就很容易让人心疼,她昨晚不会一整夜都没睡吧?看她毫无血色的脸,眼下有些重的黑影,绝对是睡眠不足造成的。
“这是我家。”他收回所有的qíng绪,冷着声漠然的说。
他不会再被她这种眼神欺骗了,这场jiāo易一结束,他们就再也别见了。
牧晚秋笑了,站在那里像个傻瓜似的晒笑着,她当然知道这是他家,她有没有和他抢家,他到底在气什么?
“牧晚秋,不准笑。”看着她那如沐chūn风般的微笑,太刺眼,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用那样眷恋的眼神凝望着他笑。
牧晚秋脸上的笑容肃然顿住,她忙低下头,脑子也算是清醒了过来,他昨天说过的,不准对他笑,不准在他面前哭。
“你吃过早餐了吗?”她淡淡的问,这么早,应该没有吧?
“嗯。”他听不出任何qíng绪的轻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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