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加快脚步,追到门口时,冷不防的,韦御风一把拉过我的手。我吓了一跳,抬头,柳又平站在三步开外。
韦御风也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拽着我的手,在柳又平的注视下,我们穿过了三楼的长廊。等电梯时,柳又平也走过来了。
三个人同时进了电梯,大家都沉默着,气氛很诡异。韦御风一直拽着我的手。不过十来秒的时间,电梯到了一楼,柳又平先出了电梯,我和韦御风落了一步。
柳又平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出了大堂,然后消失在了我的视线。
我上了韦御风的车,拉上安全带,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晚上折腾下来,我是真累了。韦御风启动了车子,我闭上眼睛养神。
车子前行着,我刚开始只是想眯一会儿,韦御风打开了音箱,轻柔的钢琴曲在车内环绕,我的jīng神彻底放松下来,我竟然有些昏昏yù睡起来。
也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我的脸被人捏了捏,我惊醒过来。
“到了?”我掩嘴打了个哈欠。
“嗯。”他打开车门下了车,绕了一圈跑到了我这边帮我开了车门。
“这是哪里?”我看着夜色中的小楼,有些好奇起来。
“一个宵夜做得很好吃的地方。”他甩上了车门,拉过我的手,他的语气轻快起来,“至少我觉得很好吃。”
我跟着韦御风穿过院子上了台阶,然后我们进了大厅。这里看起来就是私人住宅,要是对外营业,怎么能连张餐桌都看不到。
“沈姨。”韦御风拉着我走到了餐厅门口时喊了一声。
“阿风,我还准备打个电话问问你来了没有呢?”站在灶台前忙活的上了年纪的妇人转过身来,见韦御风拉着我,她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阿风,你们快坐下来,我这就给你们端上桌。”
“沈姨好。”我有些拘谨地跟着喊了一声,“我叫殷采采。”
沈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然后关掉了灶台上的火,迈着小碎步,她走到了我跟前:“我知道,阿风告诉过我。”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韦御风,这个沈姨又是谁?
“我当年在福利院的院长,她退休后,就过来我这里帮我的忙。”韦御风解释了一句。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沈姨熬了一锅野生荠菜粥,我们坐下后,她殷勤的给我们盛上了粥。我闻着那香味扑鼻,不觉胃口大开。说起来,跟着柳又平那会儿,我也是吃过不少好东西。但吃上了沈姨熬的粥后,我顿时觉得先前吃过的那些好东西都失了色彩。
“兴许你只是饿了。”韦御风突然道。
我惊得差点被粥呛着。
韦御风将空碗推到一旁:“慢慢吃,别噎了。”
“你这几年,掐指一算的功夫越发了得了。”我玩笑道。
“这还需要算,你看看,láng吞虎咽的都吃了三碗了。”他起了身。
“采采,你尽管吃,锅里还有呢。”沈姨打心眼的开心。
我本来是还可以再吃一碗的,但被韦御风那么一说,我就有点不太好意思吃那么多了。
“阿风这孩子,除了不爱说话,人特别好。”沈姨看着韦御风走出去了,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忙不迭的跟我说起韦御风的好,“那会儿在福利院,数他最能吃苦,最勤快,也最能帮我的忙。事业有成后,也数他最有qíng义,一刻都不曾忘了福利院。”
韦御风的过往对我来说是一片空白,听沈姨提到,我竖直了耳朵听。
“现在他找到了自己的亲人,我心里特别高兴。”沈姨感叹着,“还找了个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真好。”
我听着她的话,不禁羞赧起来,韦御风这是正式向外人承认我是他的女朋友了吗?我感觉心里划过一道电流,那股苏麻直窜头顶,让我有些飘飘然起来。
爱qíng真是太不讲道理了。
“你和阿风去散步吧,我洗碗去了。”沈姨大约觉得耽误了我和韦御风亲近的时间,她很是歉意道。
“沈姨,我帮你收拾吧。”我客气道。
“快去快去。”沈姨推了推我,眼中闪着促狭的光。
我只好往餐厅外走,大厅里却不见人。我走到大厅门口,院子的凉亭下,韦御风坐在那里,有烟火忽明忽暗。
我走到凉亭下:“能给我一支吗?”
他立刻将烟掐灭,道:“不可以。”
“对女人抽烟有偏见。”我淡淡道。
“不是。”他说。
“那就给我一支。”我固执道。
“不想你死于肺癌。”他朝我伸手,“过来。”
“那么多人抽烟,不见得都死于肺癌了,概率问题,真赶上了,不抽烟,照样肺癌。”我qiáng行跟他辨理。
他起身,然后走到我身边坐下,夜色下,他近距离看我:“不跟我逞qiáng,你难受?”
“也不是。”我大着胆子靠到他的肩上,心里那头死绝的小鹿又活过来,扑通扑通跳得十分欢快。
“这里是我家。”他说。
“哦。”我应了一个字。
“想你了。”他说这三个字时,将我卷入他怀里,然后俯身就吻下来了。
我闭上眼睛,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吻了一会儿就放开了我,然后他将我扶起来,半晌后,他问:“我是不是太没qíng调了?”
我失笑:“那……我们先去压个马路,如何?”
“不如何。”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你确实没qíng调。”我拍开他的手,“不过,能换个地方吗?”
“上楼。”他立刻起身。
“喂……”我有些扭捏起来,“沈姨在里面呢。”
他回头看我,然后停住了脚步,突然间,他就弯腰打横将我一抱:“你不是想要qíng调吗?”
“所以呢?”我紧张起来。
他坏笑着抱着我往车库走去,他抱着我到车库存门口才把我放下来。随后,他把我推上了副驾位,又给我绑好了安全带。
我看着他的举动,有点担心起来,他可不是柳又平。想起多年前,他特喜欢各种的把戏,我后背升起了寒意。
韦御风上了主驾位,将车子倒出了车库,他开着车出了院子。
“去,去哪里?”我问。
“山顶。”他说。
“哈?”我差点没蹦起来,“你要gān嘛?”
“给你想要的qíng调。”他一本正经。
我顿时头皮发麻,那野地里一滚,准得喂蚊子,说不定糙丛里还会钻出几条蛇……我打了个冷战。
“大哥,我错了,我们还是回家吧,你家的chuáng就可以了。”我讨饶道。
“不可以。”他gān脆加了速,凌晨的公路上,车子飞快的往山顶奔去。最多七八分钟的时间,车子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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