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御风抿了抿唇,然后他道:“没有。”
“那我就有点糊涂了,那只幕后的黑手为什么硬要将我和你扯到一块?”我更加困惑了,这几年来,那个站在幕后的人动作不紧不慢的。但至始至终,扯在这个局里的人相互间都是有些关联。如果我和韦御风之间半点关联都没有,那不符合正常的逻辑思维啊。
“这个关系到我生父。”韦御风不愿意多提的语气,“我是私生子。”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他的身世,但其实我早就知道。
“我生父的原配夫人叫梁梦昭,你的母亲叫梁引容。她们是亲姐妹。”韦御风缓缓道。
“你说什么?”我只觉得胸口一闷,绕了八百里,我和他还真是扯上了关系,这层关系却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你见过外婆那边的亲戚吗?”他问。
我摇头:“没有,小的时候,我和我弟只要问,我妈就糊弄我们。等我们大了,再问,我妈就说她娘家人死光了,她是孤儿。三年前,刘麦带着一个姓董的叔叔来找我。我这才知道,我还有外公外婆。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更多就进监狱。后来想想,按董叔叔当年的说的一番话,我妈应该是二十三岁的时候跟我爸私奔的,然后就彻底断了跟娘家的联系。”
“你的外婆家在A城,你外公叫梁以正,梁家在A城是很有名望的家族。据说,你的外公是家族的掌权人,为人刚正不阿。这样的xing格,成事业固然是好,但在对待儿女的婚嫁问题上,他难免就容易固执和武断。我辗转还打听到,你外公一共三个子女,你有个大舅舅,他在很年轻的时候抑郁症自杀,梁梦昭是你大姨,她被迫嫁给我的生父。我生父过世后,她隐居国外。剩下就是你妈。”韦御风一口气说完。
我几乎是竖直了耳朵听他说完,那是我妈的故事,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好一会儿才低声问他。
“有差吗?”他反问,“都是一些往事而已。”
我想了想,也是,知道这些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值得欣喜的事qíng
“你有没有想过,整个局,是早就设计好的。你妈是轴心人物,所有牵扯到的人和事,归根结底,都是围绕着你妈。”韦御风又道。
“对,我也这么想的。”我喃喃低语。
“所以,你妈当年和你爸私奔的真相是什么?或者在她私奔时还发生了别的事qíng。否则,对于正常的人来说,很难做到彻底跟家人断绝关系。她这么做,仅仅只是为了逃避娘家人,还是为了逃避其他更可怕的人或事?”韦御风假设道。
我摇头,想了一会儿,茫茫然一片:“你这么一说,我落到这种地步,变成了都是我妈坑的。”
“也许真有可能。”韦御风同qíng的语气,“就像我,我妈生下我,我承担她造下的业。”
我叹口气:“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
“明天我们回一趟Y城吧?你也该去看看你妈了。”他道。
我还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韦御风伸手过来拉了拉我。
“想什么呢?”他不悦起来。
“我在想我爸和柳又昕,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看着他。
“有些事qíng没有必要去深究,你爸都已经过世了。”他说着开始启动车子。
“你知道吧,快告诉我。”我不依起来,拽住他打火的手。
韦御风看着我,紧紧的抿着唇。
“求你。”他越是卖关子,我的好奇心就越旺盛,于是我跟他撒起了娇,不停的晃着他的手。
“G市有一个著名的酒吧叫右边,你知道吧?”他问。
我的心头一颤,不由得苦笑,韦御风没说错,有些事qíng没有必要深究。右边是家很有名的酒吧,它的有名在于,里面的小láng狗活儿都是一等一的好。当然小láng狗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láng狗,而是训练有素的猛男。韦御风不必往下说,我也大抵明白,我爸离家出走来到了G市,然后去了右边。能去那里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女人。我爸幸运,被柳又昕挑走了。不过,说起来很可笑,本该走肾的两个人,最后柳又昕却抱着粉色的郁金香。或许这么些年下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比我爸能在chuáng上取悦她了吧?她因此而无限缅怀。
韦御风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们回去吧。”
“嗯。”这回,我没再反对了。
车子到半路时,我又想起另一个事qíng来:“冯其薇,你打听过她的事qíng吗?”
“知道一点,不多,她把自己保护得很好。流传在外的,都是她和柳又平是联姻,她婚前有个很爱的男朋友,后来意外死亡。其他的,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传闻。你见过她,你对她怎么评价?”韦御风道。
我想冯其薇的脸,还有那双波澜不惊的眼,以及天地万物了然于心的从容……我道:“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其实,我一直怀疑,整个局也许就是她设下的。但目前来看,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和指向。”
“静待事qíng发展吧,走到这一步了,棋局已经过半了。我猜用不了多久,幕后的人要走出来了,我倒挺期待的。”韦御风笑笑。
“我也期待。”我咬着牙道。
这一夜,辛童到凌晨两点多才回到家。我觉浅,王妈给她开大门,我就惊醒过来。听着车子开进了内院,我披了件大衣起了身。开了灯后,我汲着拖鞋出了房间。
“殷小姐。”辛童见我起来,小跑着到了我面前。
“阮西岭没事儿吧?”我关切地问。
“闹了两个多小时,一直说小茹找她索命来了,后面我没办法,把她送到就近的医院,打了镇定剂后,她才睡着了。”辛童衣服穿得少,廊下的风又大,她说话时,紧紧的拉着衣服。
“到我房间去说。”我拉着她进了我房间,装了壶水烧下,我又给她拿了条毯子裹上。
“殷小姐,我觉得阮小姐不是装的。”辛童迟yù言又止。
“你说。”我道。
“我觉得她可能真的中邪了。”她这才说了后半句话。
我皱眉,韦御风晚上时也这么说。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中邪的事qíng,一时间,我还真不能接受这种说法。
辛童哈了哈手,迟疑着,又道:“殷小姐,不知道你没有听过降头术?”
我打了个哆嗦,我只在网上看过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言。当即,我严厉道:“辛童,不许胡说。”
“是,殷小姐。”她垂下眼眸。
我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缓了缓,我轻声道:“辛童,有些事qíng,即使真相是那样,也绝不可外传,隔墙有耳。你是个心细的人,既然留意到事qíng的不寻常,明天,你私下找个懂门道的人给阮西岭看看。好好的一个人,我也不希望她毁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温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