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柳又平详细解说完黑珍珠,手脚已经完全冰凉。我以为监狱的黑暗足够可怕,现在发现,杀人于无形更加可怕。
“bī小茹上吊,给阮西岭下黑珍珠,只为了打压我吗?何必下这样的黑手呢?随便搞点事qíng,现在的我也是吃不消啊。”我喃喃低语,而且,刘度是刘高的儿子。明面上,刘高是向云天的靠山。刘度这么做,岂不是拆他老子的台?
“想知道啊?”柳又平的手搭过来,他将我揽进他怀里。
我一个激灵,将他的手狠狠一丢,我站了起来,绕到茶几那一边。我心里很害怕,到了这里,基本上就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了。他要是要对我做点什么?我拼死了反抗,也是没有用的。
“你怕我睡你吗?”他冷笑道,“你放心,几年前,我说过我不会qiáng迫你。现在我还是这话,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qiáng迫你和我睡。但你今晚别想走,你给我呆在这里。”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刘度为什么要害阮西岭?又是谁bī小茹上吊的?”我将话题绕回了阮西岭的问题上。
柳又平拿过桌上的水壶起了身,装了一壶水后,他又从抽屉里拿了包茶出来。
“坐下,我们慢慢聊。”他淡淡的语气。
我站着不动,柳又平也不管我,低下头,他拿着手机刷看起来。
“你把我的手机给我,小悦会找我。”我忍气吞声道。
“你三岁吗?”他头也不抬,“况且,你唯一的亲人是你亲妈,其他人顶多也就是你的朋友,你一个成年人有什么必要对你的朋友报备行踪。当然,我知道你想给韦御风发条信息什么的?但我就是想让韦御风担心担心,你要是不服气,你可以跟我打一架。”
我打不过他,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呆站了一会儿,只能倚着沙发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
“你今天晚上不会完全没有收获,我打算好好给你讲个故事。”他翘起二郎腿,搭着眼皮看我。
我不说话,盯着滋滋作响的水壶发呆。
“韦御风有没有和你说,你妈和他亲爹的原配夫人是亲姐妹这事儿?”他问。
“说了。”我语气有些生硬,看来,柳又平确实彻查了我的事qíng。
“行,那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讲起。我来帮你弥补一下你缺失的关于外婆家族的这一页。”他来了jīng神,语气也轻快起来。
我心里也是好奇的,韦御风给我讲给到我妈和他父亲原配夫人是亲姐妹,但别的却没有多提,他说他也不太清楚。我寻思着,他可能不那么想告诉我。
“你想不想知道你妈和你爸是怎么认识的?”柳又平问完后又自己答,“你大概不能相信,你爸从年轻的时候在A城的悦来酒店非常有名。”
“什么意思?”我只觉得头嗡一声,柳又平在说什么?
“非常有名的意思就是,富婆都很爱点他。”柳又平的语气淡然又冷静,“殷采采,你应该接受一个事实。你的父亲,他的骨子就流淌着不一样的血液。他天生就有取悦女人的本能,这种本能让他在女人面前无往不利。”
“而你妈。”柳又平抬头看我,“她是梁以正的女儿,梁家是52书库,你外公外婆都是X大的教授,你妈毕业于知名XX理工学校。你的亲大姨,梁梦照,毕业于X大历史系。你的亲舅舅梁庭方毕业于上海X大。你的叔叔婶婶,最差也毕业于XX大学,那是国内top10的学校。梁家到现在,在A城的影响也不容小觑。殷采采,这么说起来,你是名门之后啊。”
这是我第一次完整的知道我妈来自什么样的家庭,第一次知道梁家为何被称作52书库。
“你妈的悲剧在于,她认识了你爸,这是一个俗套得简直老掉牙的故事。但这个故事不俗套的地方在于,你妈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一般人遇到làng子或者qíng种,会想改变他,认为自己是làng子最后停靠的港湾,但一般的女人都是痴心妄想,làng子怎么可能为任何女人停留呢。你妈的过人之处在于,她把你爸从悦来赎出来了。并且,为了你爸和家族断绝关系。带着他远走高飞,去了你爸的故乡Y城,在那里落地生根。我很佩服你妈,她真的太厉害了。如果那些人没找到你妈,你爸肯定就会和你妈平静的过完这一辈子。直到他们死,你和你弟弟都不会知道,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真的,我很想问问你妈,到底是怎么做到让你爸臣服于她的?我姐就不行,虽然她有钱有权,但你爸也只是取悦她,并不爱她。”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是惨白的,这些我从来不知道的真相,现在经由柳又平的嘴里说出来。我心里是很难接受,我一直以为,我妈破产,我爸吃不了苦才离家出走。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爸的身体流淌的血液根本就是由自私,享yù几个字组成的。那个我曾经在我心里温柔体贴的父亲,dàng然无存。
“那些人,是谁?”我轻声问。
“你舅舅死了,你知道吗?”他不答反问。
“韦御风说过。”我道。
“那你知道你舅舅为什么会死吗?”他再问。
“说是我外公过于专横,我大舅舅抑郁而死。”我道。
柳又平笑了一下:“不是这样的,你大舅舅是间接被你妈害死的。”
“你说什么?”我猛地站起来,“我妈为什么要害死我舅舅?”
“我说间接害死。”他摆了摆手,“你别那么激动。”
第:此qíng难尽21.你没事儿就好
我悻悻地坐回了沙发上,水早就开了,柳又平一直在说话也没顾上泡茶。这会儿他拿过了茶包,慢悠悠地泡起了茶。
“不喝,谢谢。”我看着茶杯里橙huáng色的液体,关于我妈年轻时的影像在我脑海中时隐时现的。如果柳又平所说全部属实,那么我妈执意选择我爸的决绝应该是伤透了她父母的心。所以,几十年来,我妈和娘家彻底割断关系,象一只失去牵引线的风筝,她固执的栖息在了Y城,直到那些人终于找到我妈的下落。那些人……是谁?
“你大舅舅和你妈的感qíng很好,你妈非你爸不可,其实最伤心的人要数他。为了劝你妈回头,据说当时你大舅舅用了许多办法,你的舅妈对此不太满。”柳又平顿了顿,将杯里剩下的半杯茶一口喝尽,他接着说:“你大舅舅劝你妈多少次,具体怎么劝的,这个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你妈彻底跟梁家决裂的前一夜,他们大吵,并且动起了手。据说,你外公当时就气得犯了心脏病。而你舅妈为了拉住bào怒的丈夫,身怀六甲的她被你妈推得撞到了桌角上。你舅妈倒地,你妈趁乱和你爸逃走了。从此以后,你妈就没有再回过A城。”
我的内心翻涌,不敢追问我舅舅和舅妈后来怎么样了?
“你舅妈当天晚上就早产了,孩子没能活下来了。这场变故之后,你舅妈和你大舅舅离了婚,而你舅舅因此才抑郁而终。”柳又平叹了口气,“还真是造化弄人,说真的,我姐和你爸在一起时,我一度想去查你爸的从前,但我姐不许。现在想来,她警告我,是因为她要保护你爸,她不想任何人去伤害你爸。哪怕,他真的该死。殷采采,你看,这就叫做魔力。有人天生有这种魔力,就像你爸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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