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问。
她摇头:“采采,你应该知道,很多事qíng都没有为什么。而且,在我看来,你和阿风也并不那么合适。”
我惨笑,口不择言反驳道:“你和韦清辰倒是很合适,为什么还是不幸福呢?”
“殷采采。”她冷冷地喊我的全名。
“对不起。”我低下头捏着手心。
“我听说过你和阿风的一些事qíng,你和他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
“小姨,你让我一个人呆会儿。”我打断她,我觉得有些头痛起来。那些过往最好尘封起来吧,这样翻来捡去,我觉得我要活不下去了。况且,韦御风现在什么都没对我说,我还要等待最后的希望。
梁梦昭隐忍着qíng绪起了身。
“小姨。”我喊住她。
她回头看我。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我道,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的手机落在山上了,后来有一天王妈无意说漏了嘴,我才知道,我的手机被她收起来了。
她转身出了房间。
我靠到沙发上,听着梁梦昭下了楼,不一会儿,她又上了楼。脚步声走近,她拿着我的手机和充电器进了来了。
“我前天问过又平了,横波楼的事qíng暂时告一段落了。”她把手机放到沙发上,说完,她又转身出去了。
我拿过手机,手机早就没电了。我cha上了电源,等了将近两分钟才打开了手机。社jiāo软件上,几百条未读信息,我点开了微信。
陆只悦给我发了信息,她说她回到了庵中,心qíng宁静,一切安好,让我不要挂念她。
剩下的信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朋友发的,问我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消息。
几百条信息里,除了陆只悦,没有一条信息是我想看见了。
而韦御风,真的没有只字片语给我。
我找到了他的微信头像,点开对话框,颤着手,我打出了阿风两个字,咬了咬牙,我点下了发送键。
第:此qíng难尽49.我们分手吧
我以为这条消息发出去后会石沉大海,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韦御风立刻回了我信息。
“采采?”他用的疑问号。
我看着那两个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韦御风回我信息了?真的是他吗?我抓紧手机,飞快的又打了一行字过去:阿风,是你吗?我今天去了机场,我看见你了,我还喊你了,可是你没有听到。
这一次,韦御风停了五分钟没有回我。
他刚开始也是不敢相信是我吧,毕竟我消失了那么长时间。现在确定是我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了。
“我和我助理一起去机场接个人,现在陪客人去吃饭。”他回。
我看着他发过来的话,仔细琢磨他此刻会是什么样的表qíng?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很激动,但装得这么淡然?不对不对,他肯定内心感慨万千,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于是我又说:阿风,我在我小姨家,我外公外婆来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呢?我怀孕了,吐得厉害,所以你来找我好不好?
打完后,我又把怀孕往后的字给删了,然后才发了过去。
又等了三分钟,他回:公司有个大项目动工了,近期都很忙,等我不忙的时候去看你。
这句话就像一盆迎头浇来的冷水,将我对他的期望和满心的喜悦灭了个透。我的眼泪刷一下就漫过了眼角,他不忙的时候才来看我?我忍不住又笑。他什么时候不忙呢?他不是一直很忙吗?殷采采,人家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也许三年五年后,他就不忙了。
好,那你忙吧。我停了许久后发了这几个字过去。
韦御风就没有再回复我了。
我放下手机靠到沙发上,如果他再回我句什么,我可能会忍不住告诉他我怀了他孩子这件事qíng,可他什么都不说了。他打定主意要跟我了断关系,我就做不到死乞白赖的求着他。这个孩子是我自己决定生下了,现在他在我的肚子一天一天长大,我都能感觉到他动了,我已经不忍心打掉他了。
可是,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这样对他公平吗?我的心又颤起来。拿过一旁的手机,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尊踩到脚底,我又发了一行字过去:阿风,那你什么时候不忙呢?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
等了好一会儿,他回我:采采,我不能确定。
我惨笑了一下,固执症发作,gān脆问道:我们是不是就结束了?
他这下回复得飞快:你决定。
我决定?我觉得他真是太可笑了,有我决定的余地吗?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要是再用孩子去求他来找我,那我真是把自己看得太卑微了。当年,我为了救我妈,他凌rǔ我时,我苦苦哀求过他。
我不是没有领教过他的绝qíng。
不,我殷采采哪怕将来要跪着活下去,我也绝不求他。
我用力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定了定神,我打了几个字过去:我们分手吧。
他回:好。
也算作了一个正式的了解,否则,我心心念念,日思夜想。分手两个字说了,再没有指望了,再也不用待了。
也好。
我进厕所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努力的冲自己笑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这个世界上,悲惨的事qíng那么多,我算比较幸运的了。有个梁梦昭这样的亲小姨,还有外公外婆,还有肚子里的宝宝,我并不是一无所有。
我这么告诉自己,可我还是感觉到了我那颗早就不再完整的心,它现在已经碎得像块被快递bào力踩过的粉饼。
“采采。”梁梦昭在房门外喊我。
我转身出了厕所,梁梦昭和我外婆站在门口。
“外婆。”我喊道。
老太太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她的表qíng看起来很隐忍。几十年的骨ròu亲qíng,她的女儿已经死了,只剩了她女儿的女儿站在她的面前。在死亡面前,再多的气和怨,都抵不过死人为大。
“你叫采采?”她开口,带着哽咽。
我点头:“殷采采,我妈取的名字,我还有个弟弟,叫殷清宁,几年前出了意外,他也过世了。”
外婆愣了一下,然后她的手抬起来,颤得有点厉害,她一把将我抱住,呜咽着就哭出来了:“采采啊,为什么只有你来了。我的女儿呢?她怎么可以走在我们前面,她怎么可以那么没有良心,怎么可以?”
我轻轻地拍着外婆的后背,触景伤qíng,再加上刚和韦御风分手,我的眼泪也控制不住了,祖孙俩个哭做一团。
“我没见过那么狠心的人,到死都不回来看我们。”外婆捶着我的后背。
“妈,你轻点,采采怀孕呢。”梁梦昭赶紧走过来,把我们俩个拉到了沙发上坐了一下。
外婆哭了一阵子,激动的qíng绪平复下来后,她拉着我的手开始问长问短。机场那装着的淡定老太太,在久违的亲qíng面前,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有qíng感需求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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