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迫切地想知道辛童的下落,之前在别墅时,我也试图过去打她的手机,但都提示关机。直到那时我才发现,除了她的手机号码,我再没有她别的联系方式了。
“采采。”韦御风回到了房间。
“你妈走了?”我回过神来。
“走了。”他走到我面前,“这边住几天,回头就搬到我别墅那边,以后就不再搬了。”
我苦着脸:“我真的搬家都搬怕了。”
“月嫂辞掉,沈姨知道你生了宝宝,她说了几次要回来帮忙带孩子。”韦御风道。
“那阿瑛是不是也要回来帮忙带孩子啊?”我没好气的问。
“她估计没空帮你带孩子,她也怀孕了。”他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这个消息你爱听吗?”
“不会吧?”我惊讶极了,“她,她,不是特别喜欢你吗?那会沈姨跟我提起,我还想着她这辈子都得守着你过日子了。”
韦御风笑了一下:“是她的同事,小伙子是个健全人,对她特别好。阿瑛对特别好惯了,终于遇上一个对她好的。她可能才明白被爱很幸福。”
我点了点头,可能吧,俗世生活,哪来那多的矢志不渝?我们不过都是凡人,谁还真能等谁一辈子了?
“趁着闹闹睡了,陪我去买部手机吧。”我推了推他。
“回头我给你带回来就好了。”他道。
“我想出去走走行不行?我都要闷死了。”我恼恨地掐了他一把。
“很痛。”他跳开,“行,你先把闹闹抱到月嫂那里去,再跟外公外婆说一声。”
跟一屋子的人全部打了一遍招呼,我和韦御风总算可以出去了。下了楼,出了大堂,阳光洒到身,我站在台阶上看着不远处街头的车水马龙。
恍然如梦。
就像我坐牢那三年,在方寸之地里活着。现在我又有了这样的感觉,我总算可以从牢里出来了。
“你知道辛童去了哪里吗?”我问韦御风。
“不知道,gān嘛?你找她做什么?”他拉紧我的手,我们顺着街头往前走。
“我找她能做什么?当然是重cao重业啊,顺便去做个头牌。”我冲他翻了个白眼。
“哦,忘了告诉你,横波楼只关了一个星期就开业了。”韦御风淡淡道。
“你说什么?”我猛地停住脚步。
“听说老板是姓阮,我问了一次,只知道是阮小姐。”他拖着我继续朝前走。
“现在G市掌权的是李家东院的人吧,阿风,你跟我说实话,横波楼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老板姓阮,除了阮西岭,我再想不出别人。可横波楼被查封时,她不是被关起来了吗?谁把她保出来的,她又怎么成了横波楼的老板?”我甩开他的手,“阿风,你为什么要瞒我?”
“你如果早就知道准备做什么呢?”他反问我,“你怀孕,什么也做不了。况且,横波楼始终是个烫手山芋,能丢掉是好事儿。就算横波楼的老板是阮西岭,那又怎么样?你很清楚,她没那个本事。有人撑着她而已。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么简单的理儿,你现在还不懂吗?”
我冷静下来,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可那是向云天临终前赠予我的,他希望我好好照顾陆只悦,我却丢了横波楼,也没照顾好陆只悦。
“辛童呢?她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她。”我又问。
“辛童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听说回了老家。但我让人去找过,她又离开了老家,具体去了哪里并没有人知道。”韦御风道。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那是辛童的风格,她说过,她不会再回到她的源生家庭。她被人送回了老家,然后想办法又逃走了吧。如今她在哪里,再没有人知道了。我想着她,记忆里的她总是很冷静的样子。
“我们先去吃早餐吧。”韦御风问我。
“嗯。”我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路人,“阿风,找个时间,我们去看看小悦吧。”
“等搬好家了,我们就去。”他说。
第:此qíng难尽60.惊险
韦御风陪我去买一部新手机,从专卖店出来后,他拉着我准备回酒店。
“刘高现在怎么样了?”我问他。
“双规就没有消息了,刘麦也不在G市了。”韦御风就像知道我要问什么一样,直接就把我的念头给掐了。
“我……”
“回去。”他揽住我的肩膀,我们一起下了台阶。
我特别想去看看阮西岭,特别想知道横波楼现在是什么样子?那里曾经是我的。但韦御风拽紧了我,我脱不了身。
“阿风……”
“什么都不许说。”他停住脚步,“采采,你答应我,不去横波楼,这几天一定好好在酒店呆着,哪里都不去。”
我看着他,那个好字说不出口。我感觉我身体里的仇恨因子已经跃跃yù试了,它们想喝血,想杀人。
“殷采采。”他加重语气,“我说了,这是我该解决的事qíng。你陪着闹闹,外公外婆,我要你好好的。只有你们好好的,我的心才能定。你明白吗?”
他的表qíng几乎是痛心疾首的。
我别过头看着远处,又是初夏的季节了,这是一个充满生机的季节,它不该一个陷在等待与煎熬中的季节。
韦御风将我的身体扳正过来,qiáng迫我和他面对面。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你答应我,绝不一个人出门。”
我心里挣扎得厉害,理智上,我是该答应他的。他已经够焦头烂额了,但我的心在疯狂的嘶吼,它不准我答应他。
“阿风。”我困难地开口,“我可能很难做到。”
“采采。”他急起来,“如果你不肯听我的,我真的要对你使用非常手段了。”
“你要把我关起来吗?”我笑了一下,“阿风,看在闹闹的面上,你妈接下来估计要使出雷霆手段了,沈月如绝不会坐以待毙。她们掐起来了,你不能置身事外。你让我在家里等着,你觉得,我能等得住吗?”
他不说话了,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我们先回酒店。”
我默默地跟着他往回走。
韦御风在酒店陪了我三天,寸步不离。就连我上厕所,他都在客厅坐着,我哪儿也去不了。
第四天,他一早就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了,我起chuáng时,他已经全部整理妥当了。
“待会就搬过去了,你可再睡一会儿。”他直起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你妈给你打电话了?”我问。
“嗯。”他应了一声。
我就没再问他了。
吃过早餐后,韦御风喊来的几个年轻小伙子上楼来搬了东西。随后,我们一大家子就下了楼,坐上了一辆加长的面包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他很是热qíng,又是扶我外公,又怕我磕着,赶紧的伸出手来护着我上车。我躬身往上爬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他的肌ròu绷得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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