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稳了稳神后往房间门口走去,然后伸手旋开了门把手,门口站着的姑娘竟然是辛童。
“殷小姐。”她双手jiāo握的垂着,笑得眉眼弯弯,“向总说,以后就让我专门照顾你。”
“什么?”我有点听不明白她的意思,照顾我?我又没生病,照顾我做什么?
她看我一脸懵bī,又道:“以后你的私人事务,全由我来负责。比如出行订机票,逛街帮你开车,购物帮你拎包。大概就是你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帮你做。”
我这回听懂了,她是我的丫鬟呢。除了上厕所,吃饭,估计我要喝开水,她都能给我端杯子。我理解清楚后,对于向云天的意图更加不解起来,他当真是要养个祖宗么?
“殷小姐。”她喊我一声。
“啊,那什么,我现在不需要任何帮忙。”我gān笑着。
辛童拂了一下垂到脸庞上的头发,笑道:“对了,向总还让我告诉你,你住的房间里,所有的物品包括衣服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如果不喜欢,你就告诉我,我带你去重新置办。”
“我住你隔壁的房间,你chuáng头和铁琴旁边有一个白色的按钮,按一下,我就可以听到。”她又说。
“好,好的。”我本来想说一些我不需要之类的话,但又明白她只是执行命令的人。
“你休息一会儿,大约两小时后我带你去喝下午茶。”她退了一步。
“好。”我应了一声。
“对了,衣服全都清洗熨烫过,你可以穿。”她补充了一句,然后转了身。
我咽了咽口水,关上门后,我进了里面房间。然后我拉开了衣柜,看到衣柜里的整排的衣服后,我再次惊呆了。
全都是适合这个季节穿的衣服,小外套,长裙,裤子,衬衫,我大致估计了一下,至少得有五十套衣服。
每天换一套,差不多两个月可以不重样。
没有女人不爱漂亮的衣服吧,哪怕身陷囫囵的我,在看到这么多漂亮的衣服后,内心也装满了喜悦和激动。
我开始试衣服,一套又一套,站在穿衣镜前,我试得不亦乐乎。。
辛童来敲房门时,我还没试完一半的衣服。穿着一套碎花度假风长裙,我摇曳生姿的跑去给她开了门。
“殷小姐……”她看着我身上的衣服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你进来吧。”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穿这件裙子真好看,再戴顶糙帽和太阳镜,那就更酷了。”她恭维道。
“这些衣服真的是给我的吗?”我像得到了许多糖果的小朋友,头晕乎乎的。
辛童猛点头:“对啊,向总这么说的。”
我从衣柜里拎出一套真丝的沙色OL风连衣裙,往身上比了比:“辛童,向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辛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离开横山别墅没几天,向总就来了,芝姐就被开除了,他还把横山别墅的公关部解散了。我吓死了,以为自己要失业了,没想到他带着我来了G市。然后,我现在见到了你。”
“公关部?解散?”我皱眉,“为什么呀?”
“殷小姐……”
“叫我采采就行。”我摆了摆手。
“不知道,向总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横波楼被搅得乌烟瘴气的。”辛童有些yù言又止的,迟疑了片刻后,她接着说:“好像芝姐打着公关部的名义做皮ròu生意,她私下捞了好多钱。采采,我也不是太清楚,你千万别到处去说。”
我点了点头,听着叶芝的下场,又想我先前的遭遇,心里觉得很是解气。
“你饿吗?我带去你喝下午茶吧。”辛童道。
我这才放下了手里的衣服。
就这样的,我在向云天的四合院里住了下来。刚开始我心里还是很忐忑的,但日子一天接一天,每一天都风平làng静。
向云天每天会来陪我吃下午茶,跟我闲聊几句。不管什么样的话题,他都能聊,且言语风趣幽默。在和他的聊天中,我愈发觉得他的人和他的名字很配,是个很大气的男人。
向云天给我请的舞蹈老师和钢琴老师全都是业界内知名的,我本身舞蹈功底就不错,钢琴弱点,在名师的指导下,我的技艺愈发成熟。
转眼,我在四合院就住了一个多月了。期间,我给陆只悦打过一次电话,我告诉她我平安无事,陆只悦便没有多问。
向云天还带我去看了我妈,我妈疯得厉害,完全不认得任何人,包括我。我哭了一场,但亦别无他法。向云天告诉我,等我妈病qíng再稳定些,他就帮把我妈安排到疗养院去,他说的那个疗养院我还真听说过,条件极好,住的都是达官贵人。
我表示了拒绝。
向云天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心底是不安的,向云天拿我当祖宗养,天下哪有这样的美事儿?我根本不敢相信,只能等着,等命运为我揭晓答案。
我到四合院的三个月后,彼时已经是G市的严冬了,我妈已经住进了疗养院。
这天傍晚,我刚从舞蹈室出来,辛童匆匆跑来。
“采采。”她语气有些急促。
“gān嘛呀?”我问她。
我和辛童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已经熟悉得跟同宿舍住的同学一般了。她看着笑嘻嘻的,偶尔还有点大大咧咧,但实则上她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有主意,会察言观色。
“向总回来了,在内院等你。”她拉过我快步往回走,边走边说,“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你换了就走。”
“去哪里啊?”我随口问,以为他又要带我去看我妈。这几个月来,他带我去了四趟疗养院了。
“我不知道啊,向总只让你快点。”
“那我就快点。”说完我丢开她的手,自己跑起来了。
“你也跑太快啦。”辛童在后面大喊。
我快速的冲了个澡,然后换上了衣服,本想素面朝天,但不能确定是不是去看我妈,最后还是花了几分钟描了描眉,打了点粉底,擦了口红。
我披了件焦糖色的双面羊绒大衣,踩了一双小短靴,就那么神采飞扬的往内院跑去。远远的凉亭下,隐约有慡朗的笑声传来。
我加快了脚步,没提防旁边的斜道有个人倒退着走着接着电话,我没能收住脚步,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那人的手机撞得飞出老远。
“你的眼睛没带出门吗?”那个语气凉凉,指着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命令道:“你有钱赔我吗?”
我看着他,隔着数月未见,他越发的清俊了。年轻就是好啊,那场巨大的劫难看起来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韦先生,是你从斜道上退下来撞了我,论理的话,是你该向我赔理道歉。”我回敬道。
“帮我捡起来。”他重复一遍。
我瞪他一眼,这才走了几步,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机:“你来gān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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