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不清楚邓琳为什么会生下韦御风。我只听说,韦御风从小被寄养在福利院里,伊chūn鹏是福利院的资助人。听说韦御风极其聪明,伊chūn鹏对他十分看重。他大学毕业那年,伊chūn鹏把他带回了伊家。”
我默默的听着,原本韦御风和伊家的关系是这样的。从向云天了解的qíng况来看,伊家绝对是韦御风的恩人啊,那韦御风对伊家做的事qíng可谓是恩将仇报了。
“向先生,那我不太明白,伊家对韦御风那么好,他为什么要恩将仇报?你应该知道,伊氏企业旗下的新鹏现在已经是韦御风的了,如果他只是伊chūn鹏资助的孤儿,我觉得伊家应该没那么大方把一个那么大的公司送给韦御风吧?”我不解地问。
“这就是涉及到伊chūn鹏的原配夫人邓菲了,邓菲是邓玲的亲姑姑。邓菲非常厉害,可以说伊家能有今天的成就,邓菲功不可没,只可惜她四十多岁就死了。”向云天惋惜道。
我懵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关系网会这么复杂。这么说来,伊chūn鹏和邓菲根本就知道韦御风的身世。但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并没有认他,只是资助他上学之类的。
邓琳呢?她还活着吗?韦御风也清楚自己的身世吗?应该是清楚吧,要不然,他的叔叔韦清元就不会出现了。
第卷一:以爱之名60.清早的电话
“邓琳还活着吗?”我忍不住又问。
“据说下落不明。”向云天道,“具体qíng况我不知道。”
“哦。”我轻应了一声,对于韦御风的事qíng,我愈发的好奇起来。向云天肯定彻查过韦御风,所以对于他的身世经历才会这么清楚。我想他还知道更多,只是他不说。
“李先生是北京来的,来头非常大,但他和韦家并没有来往,这一次他来到我横波楼,我很意外。”向云天的话语中充满了困惑,“而且,他cha手的还是风月之事,这太不寻常了。”
话音落下后,他也意识到自己失了言,索xing所话挑明了:“采采,我不认为我把你卖了。这个卖字定义得太低俗,你也不必把娱乐场所视作洪水猛shòu。横波楼是我的一手打造的,它能在北城区发展壮大并且成为行业的佼佼者,我是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bī良为娼这种事qíng太龌龊,我横波楼没有这样的勾当,我也不允许这样的龌龊存在。你有一技之长,弹琴跳舞,我选择了自己家的舞台将你推出去,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你再想想,你为什么读艺校,你问问你自己?难道你不是想得到万千人的瞩目吗?”
“这不一样,向先生,你在混淆概念。”我反驳他,“好,就算我想过要被万千人瞩目,但也应该走一条正常的路,我可以去参加各种选秀。而我搭上横波楼,就算出名,那也是黑历史吧?”
向云天哈哈大笑起来,清冷的夜色中,他愈笑愈欢。
我被他笑得十分恼怒,又不敢发作。
“采采。”他好一会儿才收住笑,“我只能说你太年轻了,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太少了。”
“是吧,我是太年轻了,正因为太年轻才会如此轻信向先生您。现在我想知道,向先生您以后要对我作何安排?”我气愤道。
“还跟以前一样,一个月去两次横波楼,弹琴或跳舞,下了台后就回来,不用应酬任何人。”他道。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可李先生来了,你说了也不算。”我毫不客气道。
“韦御风不是点了你吗?这天下还有人敢去挑战李先生?要真那样,不但我向某得认栽,你也就打落门牙和血吞吧。”向云天顿住脚步,然后他转身和我面对面,“采采,你在我这里住了几个月,我对你多少有些了解。你和我这样说话叫板,我是不介意。但我提醒你,你要一定要清楚自己的斤两,别以为自己够惨了就觉得豁出去就能镇住谁。”
我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幸好有夜色掩着,不至于太láng狈。向云天一番话软硬兼施,明里暗里的带着警告。我要是再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跟他较劲,真把他惹怒了,我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回去吧,不早了。”向云天见我不说话,知道我已经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我跟着他往回走,进了大门后,我们走到了台阶那时,我停住了脚步。
“向先生,那我回房了。”
“好。”他点了点头。
我低着头朝前走,走到拐弯的地方时,我回头看了看,向云天居然还站在那里,灯光太暗,我只能看到他手里的烟亮着火光。我收回视线后就加快了脚步。
这次事件后,我qíng绪低落了好长一段时间。日子还和以前一样,我住这方四合院里,弹琴跳舞,看书听歌。但我得安静,以前还会和辛童笑闹,现在也没有心qíng了。
这天,天蒙蒙亮我就醒了。G市的冬天很冷,我拿过手表看了看时间,然后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窗外传来狗叫的声音,我试图再次入睡,但意识却越来越清醒。辗转了一会儿后,我有点后悔昨天又拒绝了辛童给我拿来的手机。
那次离开家后,我就没再用过手机。渐渐的,我养了习惯了。没有了外部信息的gān扰,我看书冥思jīng力变得集中。
但这样的清晨,还真的很适合躺在被窝里刷刷手机。朋友圈里那些久违了的人和事,不知道如今的她们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想着这些,我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伊城。向云天那天也说了,他本来是给我安排了伊城,他以为我喜欢的人是伊城。
向云天嘴上说为了我,但他把伊城安排给我肯定也是有他的目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这些事qíng真是让我感觉太烦了,甩不掉,又理不清。我恼得gān脆掀了被子,拿过置衣架上了睡袍,我披到了身上,随后我赤着脚走到了屏风外。
喝了大半杯水后,我坐到沙发里发呆。
座机突然响起来,吓得我手一抖,杯子滚到了地毯上。我捡起杯子后拍了拍胸口,瞪着那座机我暗想,这大清早的谁呀?
“喂。”我接起了电话。
“采采。”一个轻柔的男声传来,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那是伊城的声音啊。
我有片刻觉得自己的大脑完全懵了,伊城?他怎么知道我房间的电话号码,转念又想,叶芝是伊家伦的qíng人,她又在横波楼多年,对于向云天的事qíng应该是很清楚。我现在在横波楼如此有名,我住在哪里,叶芝稍稍打听也就出来了。
“伊城。”我对他仍然感觉歉疚,总觉得自己欠了他。
“你还好吗?”他问。
“还好,你呢?”我也问他,我们像这个世间很多分了手的男女一样,俗套的问候着彼此。
伊城抽了抽鼻子,半晌后才说:“前几天就拿到你的电话号码,昨天失眠得厉害,忍不住就给你打电话了。”
“你打给我有事儿吗?”我轻声问。
“没有事儿。”他叹了一口气,“采采,我忘不掉你。”
52书库推荐浏览: 温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