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酒店吧。”我这边正担心,他就开口了。
“啊?”我被珍珠呛了一下,咳得我眼睛都快出来了。
他也不说话,任我咳着,车子倒出了车位。十来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某五星级酒店门口,他在前台办了入住。
我拎着包站在一旁,带着视死如归的壮烈。
不一会儿,他就拿着房卡跑到了我身边,然后我们上了楼。他开了一个套房,进了房间后,他直接走到了休息区,拿过热水壶去装了壶水。
“采采,你去泡个澡,能暖和点。”他对我说道。
我心里忐忑得要命,可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办法呢?迟洗早洗,总之是要洗的。我放下了手里的包,从衣柜里拿出了睡袍,慢吞吞的走进了浴室。
我泡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浴室出来,柳又平坐在休息区喝着茶看着手机。我站在厕所门口,不知道是该主动走到他面前呢,还是躺到chuáng上去等他。
“站那gān嘛?”他抬头问我。
我讪笑着,挪着脚步,一步一步走进了休息室。
“这茶挺好的,你喝一杯。”他倒了杯茶放到我面前。
“谢谢。”我别扭极了,颤着手端起了茶,抿了一口,是还不错。
“你很困吗?”他问我。
“还,还好。”我紧张得有些口吃起来。
他突然就俯身过来,距离接近,我往沙发上一仰。
“我能吃了你吗?”他勾住我的脖子。
我摇头。
“那你怕什么呀?”他伸手在我脸上擦了擦,“皮肤可真好,我还以为你擦了粉。”
我咽了咽口水,不敢接他的话。
“先去睡吧,要不你就去看电视。”他松开了我。
“柳,先生,那个,我们……”我紧张得舌头都要打结了。
“嗯?”他困惑的表qíng。
我心一横,道:“我们今晚睡不睡?”
他一愣,单手撑着沙发:“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我呆了呆,去他的吧,他就是故意装傻,哪里会没明白我的意思?可他非要我说明白,行,那我就说明白吧。
“我的意思是,我们今晚,你,是不是和我一起睡?”我说完就不好意思看他。
“这里不是只有一张chuáng吗?难道你觉得我当柳下惠?”他戏谑的语气,“行了行了,别紧张成那样,搞得我要qiáng抢民女。去睡,我睡沙发。”
“啊?”我吃惊极了,他这可是当真?
“啊什么啊?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我这个人可能别的优点不突出,但说话算话这一点,我还没有失信于谁。去吧去吧,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可是个正常男人。”他端起茶杯,一仰脖,一口气喝完杯中的茶。
第卷一:以爱之名78.这一夜
我听他这么一说,非常识时务的起了身,抓紧了睡袍,我跑出了休息室。进了房间后,我踢掉脚上的拖鞋就爬上了那张柔软的大chuáng躺了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大chuáng太舒服了,还是房间里有个男人在,我明明困意浓厚,但翻来覆去的大脑却异常的清醒。于是我悄悄地起了身,够过chuáng头柜上的包,我从包里拿出了手机,躲进被窝里,我将手机拔成了静音。
我这才有空看一看手机,这一路上,柳又平霸道得连包都不准我拿下车,还说要是两个人都捧个手机的话,还不如找个地方看手机就好了。
我先点开了短信收件箱,早上匆匆一瞥,我也没看仔细。韦御风给我发了三条短信,第一条是小悦姑姑的手机号码。间隔了好几个小时之后,他又给我发了两条短信。
他说,采采,你还记得那天夜里我们去过的山上吗?我已经跟房东买下来了,钥匙放在院门口左边第三块砖下。也许你会需要,也不会需要,都随你。
他说,飞机要起飞了,我突然很想你,没有来由的。这一走,三五年内,我们不会再见了。采采,你要保护好自己。活下去,无论用任何办法,因为只有活着才希望。
我闷在被窝里,呼出的热气很快将屏幕糊得一片模糊。我闭上眼睛,慢慢的,泪水滚落。那个人,他走了。他说,三五年内,我们不会再见。
他让我和柳又平在一起,让我活下去,告诉我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可是他有什么资格来叮嘱我这些?我们之间除了那些负距离的时刻有过短暂的温暖,其他时候,我们就像两只刺猬。总是在试图靠近时把对方伤得更狠,一个不懂爱的他和一个活在恐惧和不安的我。
此时此年,我们没有能力去爱对方。
我默默的哭了好一阵子,然后我将那两条短信截图存到了邮箱中,存好后我就清空了收件箱。我不想时时刻刻看到,不想时时刻刻去想念那个走远了的男人。
把手机放到枕头底下,我趴到枕头里。原本的睡意因为那两条短信消失得gāngān净净,我想着那一夜我们在山上,韦御风给我炖野jī汤。想着那一夜,他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就睡到了天亮。
我又翻了个身,扯过抱枕捂住自己的脸,想要将那些清晰而遥远的画面赶出脑海。可记忆就像魔鬼,它根本就不滚,像只赖皮狗一样缠着我不放。
“怎么?睡不着啊?”柳又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然后他把我脸上的抱枕抽走了。
我用手捂住脸。
“怎么了?”他坐到chuáng边,用力分开我的双手,“怎么还哭了呢?”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我就再也忍不住了,才忍下去的眼泪就再次夺眶而出。
“不准哭了,再哭我就要吻你了。”他恐吓我。
可我哪里忍得住呀,那种无法说出口的失落和难受让我哭得愈发的厉害。柳又平伸手帮我擦泪,越擦越多。
“我真吻你了。”他俯身下来,我伸出手搂紧了他的脖子,他压到我身上,我呜咽着哭出声。
“你抱抱我,抱抱我就好了。”我说得断断续续的。
他没料到我会主动抱他,压在我身上,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好一会儿后,他才笑。
“殷采采,我都放过你了,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吻下来了,他的手托住了我的后脑勺,和他的掌心一样,他的唇瓣也带着温度。
他和韦御风不一样,韦御风无论在任何qíng况下都是带着侵略xing的,他也和伊城不一样,伊城总是小心翼翼的。
柳又平很温柔,温柔中带着霸道。
我身上的睡袍被他扯掉了,温暖柔和的灯光下,我听着他那qiáng有力的心脏跳动着。我始终闭着眼睛,韦御风的脸在我脑海中翻涌着。
年少时以为命运无qíng不是过文人的专用修辞手法,如今才知道,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逃不过,就只能咬碎了后槽牙去忍受。
一切归于平静时,我睁开了眼睛。他半撑着身体压在我身上,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见我看着他,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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