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韦御风,我怀疑得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他。
韦御风抿了抿唇,做了个请的手势,他退到一旁。
电梯合上,仿佛见了鬼一般,鬼又消失了。
“刚才那个是韦御风吧。”柳又平敛了神色,淡淡道。
“是。”我的声音有些发紧,韦御风也在上海,他不是说他走了吗?我还以为他要去地俯呢。
第卷一:以爱之名82.心中的魔鬼
我有点怀疑柳又平根本就知道韦御风在上海,所以,他故意带我来,然后故意在我们要下楼之前,把韦御风骗出来和我匆匆一瞥……我这么想着,觉得自己可以向编剧行业发展。但苦于逻辑上我无法做出一个严谨的推断,便觉得编剧这事儿顶多只能做做梦。
“他怎么在这里?”柳又平有些自言自语的。
我gān笑了一下:“总之不是我安排好的。”
他捏捏我的鼻子,哼了一声:“我谅你没那个胆子。”
我想说即使我有那个胆子,我确实也不知道韦御风在哪里?我有几天夜里想他想得厉害,坐在客厅里发呆许久,鬼使神差的用座机拔过他的手机,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和我联系的那个号码已经是空号了。
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对我而言就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真是万万没想到,就在刚刚,电梯开合间,我会看到那只断了线的风筝。
喝下午茶时,我一直有点心神不宁的,好几次都想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看,总觉得韦御风会和我说点什么。但当着柳又平的面,我就那么忍不下来了。我不想让他察觉到,我对韦御风的在意,那样对我而言并没有好处。
“采采,待会,我们去外滩走走吧。”柳又平说。
“好啊。”我应道。
“万一又遇到韦御风了呢?”他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那么……”我顿了一下,“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你故意安排的。”
他愣了一下,笑起来:“殷采采,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笨,但有时候,我觉得你又太聪明。”
“不会真的是你安排好的吧?”我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你觉得可能吗?”他朝服务员招手,买完单后,他起了身,“走吧,去chuīchuīhuáng浦江的风,也许你的脑袋能清醒点。”
“什么意思?”我有点心虚地看着他。
他双撑着桌子俯身看我的眼睛:“你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我脸上的表qíng凝在那里,他从座位里走出来,这回他没有拉我,而是自顾自的往外走。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起了身跟着他往外走。
临近五月的上海,天气已经不冷了,但江风很大,我的头发被chuī得一片凌乱。柳又平一路都不说话,路灯下,我们的身影被拉得特别长。
我不知道柳又平在想些什么,只能猜测他不太开心。如果他的不开心是因为韦御风的出现,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向他证明我的一颗红心。我又想,我似乎有点戏太多了,混在风月场上,哪来的红心可证?
“你就打算作哑巴了么?”路快走到尽头时,他停下来,侧头问我。
明明是他一路不说话,现在又成了我的错了。可我也不能用这句话去堵他,只能看着他笑。
“笑什么?”他突然就有些恼怒起来。
“不让笑吗?那我就不笑好了。”我抿着唇看他。
“那你还是笑着吧。”他烦躁的挥了挥手。
我扯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假笑。
“别笑了别笑了。”他按住我的双肩,昏huáng的路灯下,他的眼中全是怒气,“我现在很生气,你看出来了没有?”
我点头。
“好,你说我为什么生气?”他问我。
“因为韦御风。”我答。
“你爱他。”他一字一顿。
“没有。”我坚定的否认。
“你这是在把我当傻瓜吗?”他笑了一下。
“如果一定要bī着我承认我爱他,那我就只好承认。”我迎着他的视线,神色淡淡。
我们对视着,至少一分钟那么久,他松开了抓着我双肩的手。他眼中的愤怒和yīn郁已经散去了,他张开双臂将我抱到怀里,嘟囔着带点撒娇的语气:“采采,你喝下午茶一直心神不宁的,你真的不是在想着他吗?”
我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夜色的东方明珠美极了,我听见我自己说:“我心神不宁是因为我在怀疑韦御风是你安排出现的,我觉得你在试探我。”
“我没有。”他拖长声音,“我怎么可能安排他出现在这里,这不是给自己找堵吗?况且,来上海是我临时决定的,你看到我临时买的机票。即使我有计划来的上海,我知道他和我住同一家酒店,我又哪里能算到他几点几分出门?只有巧合是无法控制的,这种遇见很难计划。”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我垂在两侧的双手一点一点环住他的腰,我说:“你真的那么在意我吗?”
“我想到你因为他而不开心,我就嫉妒得想打死他。采采,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狂热的喜欢一个女人,你相信吗?”他有些懊恼的语气。
我当然不相信啊,这不过是一个男人惯用的套路而已。
“真的吗?”我直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配合他演绎qíng深。
“嗯。”他凝视着我的脸,“我想给你未来。”
我呆了呆,笑:“我可不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
“问。”他道。
“上次我们在B市过夜,你家人不太开心,这次我们来上海,你家人会不会又为难你?”我问。
他抿了抿唇,侧头望着远处:“你这是在为我担心吗?”
“是。”
“我会处理好。”
“嗯。”
“你只需要对我一心一意,别的你都不用管,我自有安排。”
“嗯。”
“我好饿,走吧,我们去吃饭。雍福会今天不去了,我们明天晚上再去。”
“啊?你准备在上海住几天啊?”
“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要是不喜欢这里,我们换座城市去玩。”
这是柳又平第一次跟提到关于未来的字眼,我纯粹就当作戏言。我怎么可能当真,别说我现在身陷横波楼,就算我妈还没破产,我还是当初天真单纯的殷采采,我们之间也有阶层之别。
我和柳又平在上海住了五天,他带着我吃遍了所有他认为好吃的餐厅,从米其林店到街边小吃,我们吃得不亦乐乎。
吃到第五天时,我的腰粗了一圈,我不得不提出严正抗议,表示继续吃下去,我要变成一只球了。
“如果你变成一只球……”他很认真的想了想,“那也是我喜欢的一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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