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塘也对他笑笑,然后趴在徐景年的身上,徐景年轻巧的背起她,问了一句:“你怎么吃那么多东西也不见长肉?”
“没有办法,我天生苗条呀。”丁小塘嘿嘿的笑道。
他的背上很温暖,有淡淡的肥皂香。安心的将脸贴在他背上,眯起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手伸到徐景年前面给他挡太阳。
这几天太阳总是出的很大,好几次她都想就这样晕过去,可是一次也没有成功。倒是开学第一天那个穿着处处透露着一股“我是有钱人”的女生天天都在晕,脸色雪白一片,后来就干脆取消了她的军训。
贵族学校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大了,徐景年走了很久才找到医务室,把丁小塘放在床上对她说:“等会儿会很疼,你忍者点。”拍拍丁小塘的脑袋,把她的眼睛蒙起来。
丁小塘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她以前摔跤的时候就擦酒精,那疼的,好像把你放在油锅上炸,五脏六腑都炸熟了思绪却偏偏清醒的不行那种疼。黑暗中她只能听见徐景年跟那个胖阿姨说,“阿姨,不严重吧?”
“不严重。”胖阿姨说,拧开酒瓶子把棉签放进去润了水走过来蹲在丁小塘面前看了一眼,“擦了药就好了。”
“那阿姨你能不能给我们写一份证明?唔,证明她腿伤的很严重的证明?这几天她都瘦了好几斤呢。”
“啊?”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专心的疼的丁小塘一下子懵了。胖阿姨把棉签按在她伤口上,然后就听见一声更大的“疼啊——”
☆、第十一章:暴雨血腥
丁小塘不知道徐景年是怎么说动胖阿姨的,最后拿到那张证明的时候,她只能眉开眼笑的将那张证明折好放进口袋对徐景年竖起大拇指,兴奋的说:“酷!”
徐景年眼睛里润着笑,敲了丁小塘脑袋一下,不说话。
医务室外面盛开着肆虐着芳香的花,大朵的妖娆,在夏风中顺着打开的天窗徐徐传来,夹杂着医务室特有的药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混搭成另外一种独特的风格。丁小塘有些醉了,也乏了。待徐景年去拿了药水回来,丁小塘已经歪在床上用一种别扭的姿势睡着了。
他放下消毒水,走过去抱起丁小塘将她放平在床上,扯过被子将她盖上。拉了根塑料板凳坐在她床头,静静的凝视她的睡颜。眼睛里荡漾出的柔情像是一张化不开的网,波光粼粼。
她睡着之后脸上不再出现那种飞扬的活力,恬静的像个小淑女。眉眼弯弯,睫毛又长又翘,嘴巴微微的嘟起来,在太阳的光晕中,她轮廓上小小的绒毛被细化成一个影。模糊的泛着柔光。
丁小塘醒来以后徐景年已经不在了。她揉着眼睛穿着鞋顺着开满紫色花朵的走廊走回操场,他们班还在站军姿……
丁小塘躲在大槐树下幸灾乐祸的笑,幸亏自己是摔了一跤,不然还指不定要站到什么时候呢。这叫不叫因祸得福?她嘿嘿傻笑着,想到那个男生,就又想起了欧城宇,顺着一排排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望过去。
他和徐景年都站在倒数第二排,徐景年站的挺拔,表情严肃。他虽然也站的挺拔,眼睛却懒散的眯着,像午后慵懒的舔着爪子晒太阳的猫咪,衣服湿腻腻的黏在身上,却不让人觉得狼狈。
果然啊,人帅穿什么都好看,披块麻木在身上别人都会说帅,不像自己。迷彩服挂在身上跟要进城的日本鬼子似的,怎么看怎么猥琐。
站的有些累了,她想蹲下来,却扯到腿上的伤口,疼的她哎哟一声叫出来。
全班人的目光顿时转移到她身上,教官示意他们继续,嘴角一沉,皮靴扣响地板慢慢走过来,走到丁小塘面前站定:“偷什么懒?”
“没有……”丁小塘皱着眉头摇头,把口袋里的证明递给教官,脸上痛苦万分,“我就是腿疼。”
教官疑狐的接过证明看,又望着丁小塘不像是装出来的痛苦表情,点点头,“你回教室休息吧。”
得到命令,丁小塘当即雀跃的想蹦起来,可是腿是真疼。为了达到效果,她故意一瘸一拐的走,脸上的表情好不精彩。
徐景年暗暗扬着唇想笑,这个蠢呆驴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笨,装的挺像的。
欧城宇却不这么想,看到丁小塘瘸着腿走路,他心下一沉,眼里闪过一丝阴鹜,阴森森的对左上角那个踩了丁小塘脚的男生说:“周明,下午军训完你先别走,我有两道数学题不会,你教教我。”
本身欧城宇对丁小塘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当她吹着口哨兴奋的冲自己招手那一刻,他就彻底的相信,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会有一种感情叫“一见钟情。”
周明一听这句话脑子就大了,他今天被教官骂惨了,所以当丁小塘不小心踩到他脚的时候他想都没有想就推了她一把,谁知道欧城宇会替他出头。人家男朋友都还没有说话的呢。
欧城宇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从小学开始就不安分,到处打架,是个抗把子,不管在哪里都能纠结起一批死党为他拼命。今天他肯定要完了。
徐景年闻声转过头看了一眼欧城宇不羁张扬的脸,压了压唇,讽刺的笑。
丁小塘此刻坐在教室吹着空调趴在桌上细心的画着一张人物素描,对因为自己而引起的一场暴雨血腥丝毫不知情……
☆、第十二章:瑕疵必报
不用去军训,丁小塘就乐呵的厉害。走路都是小跑哼着歌,虽然腿还是有些疼,不过大可不在意了。回到家妈妈一听她摔得连军训都不能去,吓坏了,脸上惨白一片,慌谎张张的就要送她去医院。爸爸这个时候还没有下班,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拿不定主意,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一看玩笑开大了,丁小塘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就是摔了一跤,蹭破了皮,徐景年给我拿的假证明呢。肯定是看我一个小女孩在太阳底下晒着忒可怜。嘿嘿……”
丁妈妈一听,生气了。劈头就骂:“那你不会好好说清楚吗?害我急的。啊!你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臭丫头,把妈妈急成什么样子了你?你可真是要急死我呀你……”
丁妈妈堵在卧室门口,她进不去也出不来,只能可怜兮兮的缩着肩膀看着那个与自己一般高的妇人,呐呐的说:“妈妈我错了……”
丁妈妈不理她,瞪了她一眼气呼呼的走了,把地板踩的啪啪响。
丁小塘抓着脑袋表情讪讪,站在卧室里也不敢出来。还没有散去的太阳透过堂屋的缝隙留下一个橘黄色的影,落日余晖。衬的丁小塘越发的楚楚可怜。
丁妈妈去后院里摘了豆角回来,挽起被露水打湿的裤管,见丁小塘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已经渐渐消散下去的怒火顿时又蹭蹭蹭的上来了。她大吼一声:“丁小塘!你要么现在给老娘滚回去看书,要么过来给老娘剥豆角!二选一……”
“我选二。”丁小塘赶紧回答,一个剑步冲上来夺了妈妈手中新鲜的豆角钻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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