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半,前一阵子才全部整好。他这几年就折腾那个园子了,那心劲儿要是用在工作上,老总都当得。”赵封平对这个事还挺有意见,对朋友为爱痴狂不管不顾的行为很不看好。
“工作在你而言至高无上,显然别人可不这么认为。”他可没觉得蓝度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如果赵大律师哪天也为他修个园子他就此生无憾啦。哈,那是做梦。
“就是折腾。”他就不明白干什么要那么折腾呢?为一块石头摆在哪儿两个人能吵半个月,瞎闹。
晚饭是简单的胡萝卜炒西兰花,西红柿炒鸡蛋,再加一个蛋花汤。肖洋蛋糕烤得好,菜却不做的不怎么样。他妈妈一向是教他怎么当个贵族,家务事从来不用插手,也就是跟景封平在一起后才学会做些少油少盐,最最简单的家常菜。至于打扫卫生那时钟点工的工作,我们就不抢了。
肖洋绝对不会说自己不会做煎炒烹炸,人家说那么吃不健康。
不过这也足够了,景大律师做的饭比他做的好吃百倍,只要有空都是他来做,偶尔吃一吃没什么味的饭也不错。
饭虽然不太好吃,可小朋友长相身条无可挑剔,人还理智又优雅,关键是不‘作’呀,秀色可餐百看不厌,景同志还是对自己的小朋友满意的很。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没一处不妥帖,哪哪都好,就像是为他而生。
第6章 没有家规的日子6
春末,正是出游好时节。因为景大律师临时去了一趟事务所,导致他们出发已将近十点。
蓝度的庄园建在西郊,开车得一个多小时。原本是一个废弃的农家乐,他又把周围的一片山地卖了下来,整个庄园占地将近三十亩地,还不算周围原有的山林。
庄园建在两山之间的山坳里,车开到山脚下就不能再开了,因为剩下的路都是大小小的鹅卵石铺就。
远远就看到粉白的爬藤月季开满栅栏,庄园的大门也是紫藤垂立。
“不知道里面什么样子。”肖洋觉得可能是一片花海。
“没来过,不清楚。”景大律师就像一个毫无情趣的苦行僧,对此没有半分兴致。
肖洋全当没问过,兴致勃勃的走进大门。
没有花海,没有西式雕塑,一切向着简洁而又自然的方向,屋不高红瓦白墙,水不急碧水潺潺,古木树屋绳梯,骏马天鹅游鱼,远眺森林青绿,近看花木斑斓,意趣横陈,灵气十足。
“真是太意外了。”
原谅他小学语文没有学好,没有办法形容出庄园的十分之一。虽然重点大学上着,也依然无法改变小学语文是体育老兼职的事实。噢,他的小学上的不是贵族学校,那会儿他妈还没有摸到贵族的门道。
两个人驻足观赏美景,时不时交谈两句,一个铁灰色休闲西装,肚子微凸,但绝对不减精英气势,一个英伦风米色线衫搭咖啡色长裤,优雅中带着一丝俏皮,衬着背后的花墙,随时可以如画。紫木就这么干了。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庄园主人蓝度远远的迎上来,一身黑色古汉服交领深衣,深得文艺青年风范。只是身旁爱人紫木长长的头发绑在身后,摆弄中手中的单反相机,葛布白衣短打,倒像一个家丁。
“临时有点事,你们这是闹什么?”景封平看着两人,他们是汉服爱好者这没问题,可两个主人倒是把服装弄统一了。
蓝度发着牢骚把人往里让:“这不是小木嫌弃穿成这样不方便玩吗?一会儿迎客完了我也去换了。”说着转头看着肖洋:“今天来的人挺多,你好好玩呀。”
肖洋笑着点头,眼尾弯弯,“这个庄园太漂亮了,五年时间,值。”
“那块石头就是从太湖弄回来的?”指着不远处一块有着烟霞纹缕的石头问。
紫木摇头:“这是打新疆淘回来的,太湖那块摆在鱼池。”
看来观于石头的争议还是蓝度输了。
“刚才拍了你们,等我洗出来给你一份。”这是不打算给底片了。
“好啊。”紫木不说,他都不知道自己被偷拍了。
转过弯弯小径,草地上一群大老爷们三三两两的凑做一堆,衣着楚楚,都在跟烧烤较劲。打扮得体的女人们坐在草席上,聊天,等饭。另有孩子三四个,摸打滚爬全放了羊。
另一堆衣着时尚的年轻人跟着音乐大秀舞技,其中一个男孩摆□□腰劈腿空翻,舞技了得,引得周围的人阵阵尖叫。
紫木欢呼一声,相机塞给蓝度,一个侧翻加入比舞大会。
“我本来想玩曲水流觞。”蓝度一脸的无耐。
梦幻就是用来打破的。肖洋不厚道的想,玩乐了才是party的精髓所在。
脱掉西装外套,随手丢给他的小朋友,景大律师叮嘱道:“你去玩儿,我给你弄吃的。”
解开袖扣,雪白衬衣袖子整齐的挽了三折,景封平和众人打个召唤,加入烧烤大军。
景大律师表现得男友力实足,肖洋自然面上有光。定定的看了好一会烧烤摊子,他才依依不舍的看向别处,烧烤烟熏火燎的他才不想玩呢。
环视一周,熟悉的人都在烧烤架上给老婆孩子搞吃的,剩下的全是半生不熟和完全陌生的人,大家各玩各的,兴致高昂。
草地上没有摆桌椅,花色古朴的草席和蒲团散落在地上,新鲜而雅致。
他专注研究入坐问题。一直以优雅得体示人的肖洋抓了狂。正经跪坐像日本人,盘膝而坐像和尚,斜坐着那是女人!为什么礼仪老师没有告诉他草席怎么坐!
更要命的是不论跪坐还是盘坐都要脱鞋!他家大律师回家换鞋必先洗脚……
音乐太吵,还是去别的地方转转吧。那两匹马就很不错。
刚穿过群魔乱舞之地,一个极快的影子从旁边侧翻而过,挡住他的去路。
是那个舞男!
“我们来斗舞!”一身嘻哈装束,头发张牙舞爪。
“你在和我说话吗?”肖洋站得挺且直,诧异的询问。
男孩子极认真的看着他,做了一个手式:“舞王,我向你挑战!”
“你叫我吗?认错人了。”他一脸莫名。心里却在打鼓。
“我没有!你就是去年斗败金胜的舞王!我向你挑战!”男孩儿的手一直没有放下,固执的拦在他面前。
“比!比呀!”一圈年轻人围着他们起哄。
肖洋双手交握,认真的看向他,声音不急不缓:“你认错了,那人不是我,会跳舞的是我双胞胎弟弟,他今天不在这。”
“真的?”男孩很怀疑。
“他和我一样高,穿带铆钉的衣服,左耳一排耳圈,红色头发,喜欢戴黑色鸭舌帽。你看我有一样像吗?”
男孩上下打量他,好像是不像。穿朋克衫跳街舞的也就那一位。
“怎么了?”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做烧烤的景大律师,把手上盘子递给他,并拿过他搭在手臂上的西服,示意他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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