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多分钟。
蔺璟臣穿着居家服从楼上下来,身上披着一件不厚不薄的外套,他气息沉稳内敛。阿姨不敢八卦是非,回厨房忙着弄早餐。
饭团不喜生人,所以两名陌生警察进入屋子里,它喵喵的抗议着,甚至跑到一名警察的裤腿下用爪子挠。
它的爪子修剪过,所以不管怎么挠,都不会挠伤人。
两名警察同志低头瞥着腿边的萌物,大眼睛圆脑袋,耳朵短短,嘴角有点微微抽搐。
蔺璟臣在警察对面沙发坐下,声音还有刚起床时的沙哑:“抱歉,饭团不喜屋里有生人。”语气稍顿,平静问:“你们找我有事吗?”
男人气质沉稳内敛,面对警察,依然云淡风轻的。
警察同志端了端身子问:“昨天晚上八点到十一间之间,一名加拿大籍,中文名叫李豪的先生在皇城区四季酒店遭绑架,据调查你在白天某高级休闲会所与他发生过口角还通过武力解决,还请你配合我们回警局一趟接受调查。”
有矛盾,在警方眼里肯定认为蔺璟臣是有作案动机的,但这点怀疑还不至于让他们请蔺璟臣回警局喝茶,相信警察在四季酒店里查到别的线索,恰好又是跟蔺璟臣或者是跟他身边的人有关。
蔺璟臣缓声说:“可以。”他站起身子:“稍等会,上楼换个衣服。”
两名警察跟着起身,“蔺先生,我们在外面等你。”
蔺璟臣颔首,径直上楼,不过站在楼梯口,警察同志又听到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特别温柔的:“我吵醒你了?”
秦昭有看到警察的身影,她微微拧眉,已经没几分睡意:“出什么事了?”
蔺璟臣看她没脚下没穿鞋,把她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李豪在酒店被人绑架,警察找我去局里录个口供。”
秦昭低眉:“我猜没那么简单。”
蔺璟臣把她抱回床上,在她额头亲了两下,“不会有事,你多睡会,我会赶回来陪你吃午饭。”把蔺璟臣请去警局那些警察估计还得客客气气,不能轻易得罪。
听蔺璟臣这么说,秦昭心放宽些,她重新躺回被窝盖好被子,昨晚的那场欢爱,她现在四肢还酸痛无力,还有腰,软的不行,而且精神还困着。
蔺璟臣看她闭上眼睛才去浴室洗漱,几分钟后去衣帽间换上出门的衣服。
秦昭闭着眼睛但没睡着,她还是担心蔺璟臣的,不过想着想着,抵制不住疲惫,她渐渐又进入梦乡。
蔺璟臣到皇城区分局的时候是负责调查李豪绑架案的大队长接待的,没有去审讯室,而是直接到大队长的办公室,两人进行谈话。
大队长直接问:“我们昨晚调过监控,监控上看到有几个可疑人踪影,事后调查他们身份证实是蔺先生手下做事的员工,我们有警员找到他们,但他们都不肯透露去四季酒店的目的。”
大队长拿出几组照片放桌上,蔺璟臣拿起随意的掀看几张道:“他们是我的人。”拍摄到的照片可以看到他们几个人像是在追踪什么,神神秘秘的,确实很容易令人引起怀疑,再来蔺璟臣手下的那群人都是有过犯罪档案的,一个集团大老板为什么要雇佣这些人在身边做事。
“17年11月下旬,我未婚妻在大学城附近遭受一个骑摩托的男子攻击,事后那名男子消失没了踪影,凌晨我看到他们给我的回复,说是他出现在四季酒店附近,他们追过去之后但又跟丢了。”
大队长知道这起案子,因为这件案子受伤的还是封市集团的二公子封锦文,据说一条腿被对方的摩托碾过去,腿伤严重,但那个犯人,警方至今没找到,他整个人像消失了一样,但突然又冒出来。
通常绑架就是为了勒索敲诈,李豪被绑走已经超过十个小时,期间没有绑匪打过来的任何电话,那说明李豪有生命危险,不是为了金钱,警方有理由怀疑嫌疑犯是跟李豪有过过节恩怨的。
蔺璟臣在刑警大队长的办公室只呆了十多分钟左右,出来时他就看到周年,西装革履的,手里还提着公文包。
蔺璟臣淡声问:“你怎么来了?”
周年道:“顾若州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在警察局,让我来看看怎么回事,再告诉你个坏消息,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知道你被因为李豪被绑架而请到警察局喝茶,正在外面蹲着。”
蔺璟臣恩了声,神色依然是不咸不淡的。
周年又道:“你还真是心宽,绑架案可不是什么小事,尤其对方是加拿大首富李立龙的孙子,你俩又发生过口角,看你不顺眼的来个见缝插针,指不定你又得陷入一场舆论风波,还有传出小道消息的指不定就是你生意上的敌人。”
蔺璟臣目光有点深沉,像星辰的光,带有神秘感,他道:“要来的始终会来。”
周年微愣,有胆不明所以的看过去。
两人站着聊会,大概就一支烟的时间。
在离开前,周年作为代表律师回复警察局外面蹲点的记者:“我在此声明蔺璟臣与李豪先生被绑架案无任何关系,还望各大媒体记者不要虚报些虚假信息在网络上引起不必要的舆论,毕竟你们也不想收到来自于南圣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信。”
大概在十一点钟左右,周年送蔺璟臣回到梨安园,因是元旦,午饭,阿姨多炒几个菜。
秦昭已经起床,负责帮阿姨打下手,听到玄关处有动静,她洗洗手出去,便是见到蔺璟臣,还有身后的周年在客厅坐下。
秦昭率先打招呼:“周大哥。”
周年回一个微笑,“好久不见,秦昭。”
“我去泡茶。”秦昭拿水壶想去接水,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稍有些可爱,后面的衣摆长长的像条尾巴,但雪白的天鹅颈被高领遮住。
蔺璟臣离她不远,伸手拉住秦昭手腕。
秦昭回头问:“怎么了?”
蔺璟臣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伸手将她脸上的面粉抹掉,语气温柔:“做什么菜把自己弄得像个小花猫。”
秦昭刚光顾着洗手倒不知道脸上沾了面粉,不知脸上沾有,她额头的头发也沾到些,脸颊被男人温燥的大手裹着,她勾勾唇,“今天不是元旦吗,跟阿姨包了饺子,各种馅料的都有,你喜欢吃什么陷的,我多包几个。”
抹掉秦昭脸上的面粉,蔺璟臣松开手,“你包的都喜欢。”
秦昭嘀咕:“说了等于没说。”她眯了眯眼睛,又笑道:“干脆直接说喜欢我得了,因为喜欢秦昭,所以对她包的饺子爱屋及乌。”
蔺璟臣轻笑,身旁的姑娘真是个宝,“今天嘴巴怎么那么皮。”
秦昭哼声笑了下,回归正题,“今天警察找你去局里说了些什么?”
“寻常的录口供而已。”蔺璟臣道,缓缓地,“不是要煮水?”
秦昭拿着热水壶去厨房接水拿出来插电按下煮水的开关,然后问周年喜欢吃什么陷的,她包了让他带点回去煮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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