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她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上了车的秦昭透过车窗,瞥了眼开走的宝马。
吴朝阳脸色还发白着,看见秦昭手臂上的伤,心里更难受了。
陈叔打完电话回来说,“这事我已经跟吴先生汇报了,他会找这个狗主人讨个说法的。”
吴朝阳恩了声,“先去医院吧,秦昭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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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附近的医院,女医生在给秦昭处理包扎擦伤的伤口,擦伤还好,最严重的,是她小腹有一片巴掌大的皮外伤,青紫的淤血了,还有点肿胀,估计是藏獒扑过来的时候爪子压到的,一个50公斤藏獒的重量,不是开玩笑的。
女孩皮肤白,所以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女医生道,“这几天好好用药油擦,把淤血揉散就没事了,尽量不要运动。”
给敷上了药,秦昭把撩起的衣服给放了下来,“谢谢医生。”
“纹身不错。”女医生突然又说。
秦昭愣了下,朝女医生淡淡扬起一个笑,两年前被人捅的伤口拆线以后有留下了疤痕,她本身没多大在意的,就是有天不小心被苏紫看到了,她觉得难看,就把她带去了江东,找师傅给她纹了个图案。
这时去了外面接电话的吴朝阳收线进诊室,“医生,我朋友的伤口包扎好了吗?”
“好了,现在去付款拿药就好了。”
秦昭接过女医生递过来的药单,开的都是外伤药,还有口服的活血止痛胶囊,两人出来诊室,去结账窗口排队给医药费。
排队的时候,秦昭手机响了,她把手里的药单给吴朝阳,“我接个电话。”
“是蔺璟臣的吗?”吴朝阳接过她递来的药单,问。
秦昭点点头。
“刚才我跟我爸通电话,他说在星河碰到了蔺璟臣,就把事儿跟他讲了,这慰问电话来的真快,你快接吧。”
秦昭嗯了声,找了处没那么吵的地方,按下接听。
那边传来蔺璟臣低沉醇厚的嗓音,“伤哪了?”
话语里的关心,秦昭没忽略,她唇角淡淡勾起,“不严重,没事。”
不过隔着电话,她没办法看到蔺璟臣冷鹜绷紧的脸,在包厢外消防走道的站着男人缓缓把手放进裤袋里,一会又柔声问,“还在医院?”
“恩,医生开了外伤药,正排队结账呢,拿完药我就回梨安园。”
蔺璟臣说:“待会让吴家的司机送你到公司。”他要亲眼瞧瞧才能安心。
去华耀?
秦昭微怔,心里其实挺想去的,不过眼下不怎么方便,“我还带着饭团,而且朝阳在,东西又多,不方便,受的伤真不严重,你不信,我等你晚上回来检查。”
蔺璟臣听着她的说辞,女孩温软的声音让他绷着的脸松缓了些,欲说什么,凑巧的在他身后侧,有人喊了一声蔺总,不过语气是不确定的那种。
蔺璟臣回过头,面色淡淡朝他们颔首。
“你先忙,我挂了。”秦昭听到有好几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便猜到接下蔺璟臣跟他们的谈话不会那么快结束的。
蔺璟臣瞅了眼前方的几个生意人,缓缓嗯了声。
他们见到蔺璟臣挂电话,抬步就上前,“还真的是蔺总,没想到这一来京都谈生意就遇上了。”
蔺璟臣与他们握手,周旋了起来。
一番交谈过,有人问起,“蔺总晚上有没有时间,来喝一杯?”
蔺璟臣道:“不了,晚上还有点事,改天再约。”
几人表示惋惜。
不过这群人里,有个男人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连话都不多说几句。
许致宵目光不善的盯着蔺璟臣,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手,渐渐握成了拳。
这男人有什么好,唐清清对他掏心挖肺,丢掉了自己的风度修养,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结果得到的是什么,是他的绝情冷漠。
唐清清因为开车追尾他的助理这事儿,她确实是错的离谱,可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她更是放下身段道歉,然而,还是被唐氏集团停职了,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职位更没有准确的说法。如果不是蔺璟臣做了点什么,唐氏集团对她不会那么严厉的处罚。
此时见到蔺璟臣自然是看不顺眼。
交谈将近尾声,蔺璟臣才眸光淡淡的看了眼许致宵,目光平静没有起伏,不过两秒就移开,他转而回到包厢内。
这次饭局,跟来的还有李怀。
不过蔺璟臣在包厢的沙发慢条斯理的坐下来后,跟他说了几句话,李怀稍沉了脸起身出去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才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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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芳兰回到元家,还一脸不高兴的,“我上去睡了午觉,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
保姆应了声好的,牵起狗带,把藏獒带去了院子栓好,她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一个小时后,本应该在省局里上班的元昆回来了,快五十的男人,皮肤黝黑,五官却依然能看出年轻时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到了中年,人也精神奕奕,身材壮实。
元昆在省局里职位很高,是仅次于总警监的存在。
通常元昆出去上班基本上都是晚上六七点才会回来,这突然回家里,脸色还阴沉沉的,保姆感觉不妙,“元先生。”
“她人呢?”
保姆小声回答:“夫人在楼上睡午睡。”
元昆脸色阴郁,“也不瞧瞧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还有闲工夫睡觉。”讲着,他板着脸上了楼。
保姆大气不敢喘,多半是猜到了元昆是指元夫人放藏獒攻击人的事,她摇头叹息,这夫妻两的感情十几年了一直处的不好,待会估计两人又得吵起来了,果然不出所料,一会,楼上就传来两人争吵的声音。
元昆上去房间,把马芳兰给从床上拉拽起来,“你给我起来。”
马芳兰被吵醒,脾气也不好,狰狞着脸吼了声,“滚出去。”
元昆不予理会,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明天报纸的样貌甩她脸上,“大白天的,你带着那条狗出去惹是生非,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是不是,还想给元家招多少黑你才甘心。”
马芳兰眼睛却看都不看眼那份样报,她冷笑一声,“我给薇儿出气怎么了,这贱蹄子还敢回来京都,既然还敢回来我就绝对不让她日子好过。”
元昆冷冷的盯着她,不发一语。
马芳兰继续冷笑,语气嘲讽不已:“哪像你啊,女儿死的时候,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流过,就算是她还活着的时候,你又何曾关心过她,又何曾在乎过这个家,嫌我给你丢脸?你哪来的资格嫌弃,不想想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元昆怒不可遏的。
提及元薇,元昆似乎不知该说点什么。
“这种新闻就算放出去了我也不在乎。”马芳兰拿起新闻样报不屑的撕成为了两半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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