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都没有来得及换下,小心翼翼的走进课堂,四周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里除了她的呼吸声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他没有回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墨梓卿突然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才发现,自己居然紧张的一直屏着呼吸,此刻,闷痛的胸口快要炸开了一样。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双肩垮下来,一手摘下大大的黑框眼镜,一边揉着有些胀痛的额角,疲惫的走向沙发,窝在沙发上,紧紧的环抱着自己。
他果然是没有回来,此刻的他,不,是以后的慕逸凡,都不会想见到自己了吧?
再次想起慕逸凡最后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墨梓卿的心头又是一阵刺痛。
果然啊,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低估了自己对慕逸凡的在乎程度,更是想错了慕逸凡生气的程度。
或许,慕逸凡那样不应该成为生气,因为她见他最后对自己,是连怒气都没有,只剩下被算计,被欺骗的不甘了。
如果他生气好好,那样最起码表示,她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存在和分量的,可是如果只剩下因为他的骄傲和男人的自尊心被伤害后的不甘的话,那她在他眼里,就真的是没有一丝的存在了。
一直都知道,早晚会有一天,他会知道一切的,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快的她都猝不及防,甚至,一点儿的准备都没有。
其实想想,从今天接到墨紫苑的电话开始,她就该提高警惕的,在那间店里的时候,听到她提起自己装作是安安,是为了报复她才接近慕逸凡的时候,就该知道,她一定在设计着什么,可是,那一刻,她真的是慌乱了。
一直都以为自己够冷静,尤其是在面对墨紫苑的时候,的确,光是面对她,却是可以冷静的去分析,只是没有想到,一提起慕逸凡,自己会失控。
现在静下心来想想,一切的根源在于那天慕夫人来找她,就是因为那天,慕夫人的一巴掌,加上慕逸凡突然出现,却表现的自己在他面前如同隐形一般,就像他说的,自己就是因为,慕逸凡没有在慕夫人面前替自己出面,甚至什么都没有说,所以才……
之后,慕逸凡有消失了那么长的时间,一直没有联系,所以,怨气和怒气就在心底堆积着,直到昨天晚上他突然出现。
昨天晚上自己那样对慕逸凡,不仅仅是因为忙了一整天,很疲惫,也不是因为怀孕后脾气不稳定,就只是因为迁怒,迁怒之前慕逸凡对自己的忽视。
他在昨天晚上问的有一句,当时她不敢承认,也不甘心承认,那就是她的确是爱上他了。
不是简单的喜欢,不再是当初的一听钟情,二见倾心了,是真正的,全身心的投入了一段一直都知道没有结果的感情。
而之前,不管是她自己,还是思娆都在告诫着她,不能真的把心给丢了,因为没有结果,所以,她一直都提醒着自己,当真的遗失了自己的心,真的沦陷后,去不敢承认,说到底,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现在她都明白了,可是,还有机会在他面前坦白吗?还能表白自己的心意吗?想必,此刻不管她说什么,在慕逸凡的眼里,心里,自己都是别有用心,是想算计他,利用他的吧?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处于这样被动的境地,墨紫苑,你真是好算计啊,难怪人家常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看来,自己最近的动作,的确是让墨紫苑她们感受到威胁了。
这或许是今天知道的,唯一一件值得她去开心的事情,只是,现在的她实在是没有心情。
墨紫苑,看来,她们之间的恩怨算是难了了!
……
同样接到慕逸凡电话的人,除了李木阳外,怎么会少了顾淮安和宗言,只是,顾淮安因为此刻和人有约,不能赶过来,宗言才下手术台,连休息都没有,直接驱车就到了九阁。
开玩笑,不要说最近慕逸凡变身爱家好男人了,就算是在以前,也很难听到慕逸凡约他们说喝酒,更何况还是在大白天的。
以往那一次不是他们三催四请的,还被他以要工作,要加班为理由给推了,今天难得慕逸凡主动约了一次,就算是天上下冰雹,他也要赶过去的。
还没有来得及推开门,宗言就已经嚷嚷开了:“哎呦,哎呦喂,我说,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慕少怎么有空在这时间约我们喝……”酒字还没有说出口,却已经说不出来了,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到了。
才推开门,浓重的酒气就扑面而来,即便是宗言,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定眼一看,乖乖,这从他接到慕逸凡的电话到现在,是不到一个小时,而不是一天对吧?
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确定自己没有突然失忆或者什么的,再看一眼矮几上东倒西歪,横七竖八的酒瓶,眯起眼睛,数了数,心里一阵惊呼。
就在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到底是喝了多少,有多拼,才能有这么多的空酒瓶啊?
走过去,小心的避开地上的酒瓶,随意的坐在慕逸凡一侧的沙发上,啧啧出声:“慕少,你这是……?”
“少说废话,喝酒。”无视宗言的问题,拎起一瓶后劲儿十足的纯琴酒递到他的面前。
看着慕逸凡一脸,要嘛闭嘴喝酒,要嘛走人别打扰他的表情,宗言嘴角抽了抽。
他慕逸凡怎么就这么大爷呢?他说让他喝,他就要乖乖喝吗?真是,好笑啊,他宗言会那么听话?
“你……”才说出一个字眼,就被某人一个轻飘飘的的眼神给制止了,立刻没有一丝坚持的扬起笑,“喝,我喝,不就是来陪你喝的吗?”
说着,接过酒瓶,想找个酒杯,可是看着慕逸凡对着瓶口灌下一大口,觉得,自己如果还娘里娘气的找酒杯有些太……
于是乎,在李木阳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大男人,一言不发,一人拎着一瓶酒,以一种不要命的姿态在拼酒。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最残忍的事情(一)
说着,接过酒瓶,想找个酒杯,可是看着慕逸凡对着瓶口灌下一大口,觉得,自己如果还娘里娘气的找酒杯有些太……
于是乎,在李木阳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大男人,一言不发,一人拎着一瓶酒,以一种不要命的姿态在拼酒。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浓浓的酒气,李木阳觉得自己滴酒未沾,却已经要醉了,皱着眉头,大开着门,想要散一散酒味儿,抬脚想向里走,却差点滑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低头一看,房间的地上已经有了太多的酒瓶。
看来,在他来之前,这两个人还真的没有少喝,比起前一段时间的他来,李木阳觉得,绝对已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你们是不要命了吗?”躲开地上一个个的空酒瓶,李木阳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
听到声音,宗言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抬起迷蒙的眼睛,用力眯起,看了许久,才看出坐在自己一侧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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