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转个身,蜷缩起身体四肢,不管疼痛的抗议,把自己蜷成一团,重新闭上眼睛,大颗大颗的晶莹,从紧闭的眼睑中滑出,不一会儿,雪白的枕头晕湿了一片。
像昨晚那样,不是第一次了,慕逸凡在床上,从来不像外表表现的那样的斯文,异常的凶狠,而且,从来不会接受抗拒,也不会顾及她的感受,他想如何,从来不允许别人不同意。
安安的身体又异常的敏感,痛觉神经发达,肌肤特别容易留下痕迹,且不容易消退,所以每次过后,她都是痛苦万分,因为慕逸凡的不温柔,她从来都只能忍受。
以往,都是如此的,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了什么,莫名的,就是觉得很委屈,委屈到心头的哀戚再也止不住,先只是默默的流眼泪,慢慢的,低低的哭泣,无法自抑的痛哭起来。
蜷起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呼吸都变的不顺,头更是一阵阵的发晕,可见她哭的有多用力。
蓦地,听到门口有动静,身体一僵,以为慕逸凡没有走,勉强止住哭声,眼泪还是哗哗的直流,皱着眉头,忍着痛,坐起身,看着门口,见门被从外边儿推开,红肿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眼泪模糊了视线,还腾出手抹了一把,可是,门开了,视线里却不见人影。
失望一下子就俘虏了她的心,却还是疑惑,不是他,门怎么会开的?听到轻轻的汪汪声,视线下移,看着猫猫白色的身体,对上那双纯净的眼眸,一瞬间,视线就模糊了,眼泪流的更急了。
像是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样,也不愿在压抑了一样,发声痛哭,一边哭,还不忘对着猫猫抽抽噎噎的喊着:“猫,猫,过,过,过来。”
而猫猫也听懂了她断断续续的话,一个跳跃,扑上凌乱的大床,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扑到她身上,迟疑的对着她汪汪两声,好似怕惊到她一般,小心翼翼的动作,前爪抬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泪痕斑驳的脸上抹了一下。
安安愣了愣,哭声稍听,可是直直的看着猫猫,下一刻,猛地抱住猫猫,把脸埋进它背上的毛发里,痛痛快快的哭了出来。
这一天,安安抱住猫猫,像是受了天地的委屈一样,哭的惊天动地,而猫猫则是时不时的轻声汪汪几声,安慰着她。
……
同一时间,本该进公司的慕逸凡,此刻却端坐在九阁,喝下一杯一杯的高浓度的酒液,大有把自己灌醉的架势。
早上,从安安那里离开,他原本是开车回公司的,可是,莫名的烦躁,却让他方向盘一转,向着相反的方向开去,给林秘书打了电话,告知她今天自己不仅公司,有事交给下面各个部门的主管去办,接着直接关机,再然后,人就到了九阁。
其实,昨天在安安承受不住昏睡过去后,他发泄完,却不觉得轻松,看着安安的睡颜,眉头皱起,一夜都没有舒展,大手时不时的比划一下,他还是觉得她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但是那绝对不是只因为她是安安给他的感觉,好似在得到安安之前,他就有过那样的感觉,但是,他在记忆中收寻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莫名的不安和烦躁却在那一刻找上他,让他有些慌乱。向来,他慕逸凡从不会因为任何的人和事情,改变自己的步调,他是掌控着一切的男人,也不允许脱离自己计划的事情存在,甚至不允许那样的人存在。
从一开始,他对安安的定义就是情人,说的直白一些,就是玩伴,甚至可以说是玩物,他明白她的目的,从不是为了他的人,而是他身后所代表的的利益,和以往的女人其实也没有不同,银货两讫罢了。
一直说她不同,也不过是她不想其他女人那样乏味,也只进退,男人嘛,工作辛苦,找两个漂亮懂情趣的女人,放松身心,当然想要和自己心意的,至于这和心意,不外乎身材好,长得漂亮,除此之外,也不需要什么,不是吗?
这样想着,慕逸凡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因为安安的不同而和她在一起这么久,然后让自己现在这么烦躁,都是自找的一样,女人,脱了衣服,不都是一样吗那么安安和之前的女人就不会有不同,想通这些,慕逸凡觉得自己该轻松的,可是,心里的烦躁却不减反增,不过却不再是为了安安,而是墨梓卿。
昨天他有多狠,他知道,甚至从安安那一身青紫的伤痕,就看的出来,他知道,他有些迁怒了,但是他到底在怒什么,却有不得而知,所以,心里才会烦闷,才会不知道节制,然后伤了她。
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根源却知道,那就是墨梓卿,从昨天见他到墨梓卿开始,不,是在他找到离家的墨梓卿开始,一切都变的不能控制了,而他,厌恶极了这样不受控制的感觉。
不管是对安安,还是墨梓卿,这样的不受控制都不该存在,不能存在,也没有必要存在。
慕逸凡合该是能掌握一切的男人,而不是像现在,和那些无能的男人一样,躲在这里一个人喝酒,他该做些什么,他要恢复之前的状态。
一定也必须恢复!!
仰头,喝下最后一杯,扔下杯子,慕逸凡站起身,大步离开,丝毫看不出一点点的醉意,哪怕他一个人喝了好几瓶的纯琴酒。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为哭泣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接到墨梓卿电话的时候,思娆正使出浑身解让自家干妈暂时忘记突然消失的女儿,可是好像不是很成功,因为在她不遗余力的讲了一个又一个趣事后,还是被一句话给打击到了。
盯着眼前这个死命逗她开心的女孩儿,安然想叹气,很想顺从她的意思,不去提自己那个当天下午就不见人影的女儿,但是,她不会在H市待太长的时间,却有很多事情想交代,尤其是关于墨家的事情,所以只能在思娆说话的空档开口:“娆娆,娃娃去哪里了?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忙?”忙的连见上一面都难。
一句话,让思娆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泥煤啊,她不要命似得讲好玩的事情,不就是为了不提起墨梓卿这个不负责任,说跑就跑的丫头吗?怎么就一点儿效果都没有?那她之前说的那些算什么?浪费口水吗?
“干妈,那个,你不知道我家了……”还是想完成自己被赋予的“重责”,生硬的想要转移话题,可是话说到一半,对上那双沉静却又好像什么能看透的凤眸,思娆的话说不出口了。
“恩?怎么?娃娃呢?”|安然扬起笑,语气温柔无比,却莫名的让人感受到铺面的压力。
对上那双眼睛,就算已经有一箩筐的理由和借口,思娆都说不出口,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清楚,就是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在听到铃声的那一刻,思娆在心里不止一遍的感谢着打电话给自己的人,这简直就是天使啊,救她于“危难”的大神!
如释重负的拿起手机,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的对着安然晃了晃:“干妈,我去接个电话。”|然后不等回应,急急忙忙的站起身走到门外去接电话了。
本来还心怀感激,准备好好答谢一下救了她一命的人,视线触及手机屏幕,看着大大的两个“墨墨”的时候,感激变成了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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