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_五里苏桥【完结+番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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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思存惊讶,本来应该走了的人,现在又回来了。叶思存问:“你怎么回来了?”

  “车坏了,走不了,就去买了早饭,吃了去修车。”李月松说着把早饭放在餐桌上,去厨房找碗来把豆浆倒出来。

  叶思存一下控制不住自己面部表情了,又想哭又想笑,紧紧抱住天霸,蹭了又蹭。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如车突然坏了奏效。说起来三上吊还没实践呢。反正一会儿他也要走了,不如趁这个时间再最后一博。

  李月松嫌豆浆冷掉了,正在厨房里热豆浆,叶思存走进来,把打火机举到李月松面前点着。李月松把叶思存的手拨开说:“白天玩火,晚上会尿床的,收起来。”

  叶思存重新打着,故作狰狞道:“你如果真的要走,我就烧了屋子,跟你同归于尽,反正你这一走,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就应该趁你睡着的时候直接走,不该给你买早饭回来。”李月松说着拿勺子搅拌了一下豆浆。

  “反正你回来了!”叶思存盯着打火机上的火苗,“我就不信你不想留在这里。”叶思存说着就拿打火机烧自己衣服。李月松看叶思存作死有点收不住了,赶紧去夺叶思存手里的打火机。

  两人抢夺之间,只听叶思存惊呼一声,把打火机丢了出去——烫到手指了。

  “烫哪儿了?”李月松慌里慌张地去看叶思存的手指。叶思存得寸进尺,大喊着要把手指烧没了。李月松抓着叶思存发红的手指,用自来水冲洗。一边责备:“跟你说了不让你玩火!”

  “我不玩你就要走。”叶思存说。

  “你玩了我也不会留下来的。”李月松说。

  叶思存突然安静了。他把手从李月松手里抽出来,关了水龙头,平静道:“我没事。吃饭吧。”

  李月松给叶思存盛豆浆,叶思存安安静静吃饭。李月松分明看见叶思存被烫红的手指不敢捏油条。

  “你能不能正常点?”李月松受不了叶思存安静,“我们都分开那么久没联系,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以前你一点希望没给我,但是现在你给我希望了。”叶思存埋怨。

  “我连自己都没给自己希望,从哪里给你希望?”李月松反问。李月松连家里的坎儿都过不了,更别说迈到叶思存这里了。

  气氛越发僵硬。叶思存平静了一会儿倒也理智了,与其这样折腾得两个人都不开心,倒不如把李月松留在这里的每一分钟过好。毕竟李月松有他自己的自由。

  叶思存丢了油条,捏着自己手指说:“好疼啊。疼死我了,都怪你跟我抢打火机,我就跟你闹着玩玩的,又不真的烧,你一抢,把我给烫伤了。”

  李月松无奈笑,这才是叶思存。李月松把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抽了一张纸巾擦手,去冰箱里拿了冰块给叶思存。

  “我觉得这个样子冰块冷敷搞不定,必须要抹药膏。一会儿去医院看看吧。”叶思存说。能拖延一点时间是一点。

  叶思存已经完全想不到用什么方法来留住李月松了,一直这样撒泼打诨只能拖延时间,根本解决不了这件事,必须要有让李月松离不开这里的办法。叶思存趁李月松收拾碗筷的时间,打电话给容宣,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讲了一下,容宣刚睡醒,听着叶思存用极快的语速讲述自己的困惑,脑袋还有点跟不上,不过说来说去都是李月松的事情。

  容宣说:“李月松不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吗?你想办法让他对你负责不就好了?”

  “对我负责?”叶思存羞涩一笑说,“懂了。”然后就挂了电话。容宣困得要死,也不管叶思存是不是真的懂了,就又睡了。

  听到“负责任”这三个字,叶思存首先想到的就是酒后乱性。所以说不能总是跟戏剧化的东西接触,不然会使思维也变得很狗血。

  酒后乱性的戏叶思存有经验。用这个梗的剧本实在是太多了,但是这件事只适合在晚上进行。现在还是大白天,不能这么草率。

  叶思存先找人来修车,然后李月松陪着去医院处理烫伤的手指。叶思存又借口剧组有事,中途去剧组打了个逛,等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叶思存让小江买了几瓶烈酒放在家里,准备了一点酒菜和一包骰子。叶思存和李月松回家的时候,已经万事俱备。

  “反正今天这么晚了,你也走不了了。我们玩个游戏吧。”叶思存把所有的酒都打开。叶思存不知道李月松的酒量,但是就算李月松醉不了,叶思存也可以醉。两个男人,谁酒后乱性不是乱呢?

  叶思存宣布游戏规则:“我们用骰子玩大小点,输了的选择脱衣服或者喝酒。怎么样?”

  “好啊。”

  第12章 12

  12

  天刚蒙蒙亮,叶思存醒了,脑袋灌了铅似的重。身上盖着自己的棉被,叶思存的手顺着自己的胸膛往下摸,上身光着,下身也光着。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布料。

  叶思存猛地恢复了意识。手伸到身后,查看自己有没有被人走后门。摸了一下意识到后门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心放了下来,抓着钝痛的脑袋,花了一分钟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玩大小点,但是叶思存输多赢少,一直在脱衣服。最后只剩内裤的时候,李月松才刚脱了上衣。于是叶思存换了喝酒,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

  叶思存套上睡衣,蹑手蹑脚地从房间出来,看到李月松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

  现在的情况,叶思存有点懵。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李月松没有睡在自己屋子里?为什么两个人分开睡?到底有没有酒后乱性?是谁乱了谁?

  管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反正现在的脑袋是清晰的,发生的事情也会记得清楚,必须要抓住这个李月松还没有醒过来的机会,等他醒过来之后,好好讹他。

  叶思存把睡衣脱下来丢在地上,□□地掀开李月松的毛毯,想要钻进去来个事后的场面。可是叶思存刚把毛毯掀开,李月松就睁开了眼。

  李月松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思存,问道:“酒还没醒?”

  李月松的声音沙哑,带着鼻音,应该是昨天夜里睡得很辛苦。

  “你居然装睡。”叶思存嗤之以鼻,把丢在地上的睡衣重新穿好。

  “我不是装睡,而是压根没睡着。”李月松艰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抻了抻僵硬的手臂,一脸嫌弃地看着叶思存继续说:“你喝了酒跟发了疯似的。”

  叶思存看到李月松只穿了一条内裤,坏笑道:“我发疯?怎么发疯的?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李月松站到叶思存面前,叶思存比他整整矮了十厘米。李月松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不屑道:“就你这小身高,能把我怎么样?”

  “难道你对我怎么样了?”叶思存护胸做委屈状,“你看你都累成这个熊样了,肯定没少在我身上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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