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冰的时候会产生易燃气体,跟火接触就会爆炸。”江小鱼双手戴着白色胶皮手套,正在案台前为迟聘等人亲身示范,他面前有个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试管。
他表情很丰富,呲牙咧嘴伴着手舞足蹈,把“轰”一声的爆炸夸张表现出来,惹得这阵子焦头烂额的这几只频频对他白眼。
“所以,你是想说,爆炸源其实是他们就地取材?”滕子封摸着下巴分析着江小鱼的话。
那旁的全三不动声色,算是搞明白赌船爆炸是怎么一回事了,弄来弄去还是棋差一招,背后捣鬼的人脑子不简单。
“老三,那天晚上你那船上有多少‘美金’?”江小鱼咧着嘴,他这人没别的,就是心大,这都火烧眉毛了,他还在那吊儿郎当。
全三沉默,多少?软毒硬毒都落成山了,事已至此,现在再来说那天晚上他在船上准备了多少那东西已经毫无意义。
猛地,全三抬首望去,众人会意,刚刚听完江小鱼的演说大家走入一个误区,会爆炸的不是甲基苯丙胺或者那些高纯度的二乙酰吗啡,而是制冰过程中产生的易燃气体。
第136章 无人接听
“到这。”这事就到这,全三说话永远都简明扼要。
“成,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也甭都聚在这儿焦着了。”随声附和的是藤子封。
全二那厮虽然出了院,不过被王子控制着窝在家不许出屋,今儿代表他来这跟迟聘几人碰头的自然是王子,最后局子散了,王子跟迟聘一路上车离开帮派。
迟聘近日十分疲惫,从他坐上车开始就始终揉捏着自己的眉心,他头疼的厉害,无论吃什么药就是疼,后来家庭医生来诊断,说他那是神经性的,在说的直白点,就是心病还得心药医。
车子未启动,王子便警惕的发现了马路对面的车子有问题,他侧头撇撇迟聘,那男人的确是疲了,始终靠在那闭目揉捏眉心。
想说点什么最后全部咽进了肚腹,交代了驾车的黑龙俩句,王子径自推来车门下车,黑龙扭脸看过去,只瞧得王子走到路边的咖啡店点了两杯热咖啡……
“王Sir,我们‘老板’说辛苦你们了,”这老板指的自然是到对面车子里的迟聘,扒着人家车窗的王子不卑不亢,一手端着一杯热咖啡,一脸的诚意,“要我送饮料给各位喝,还有我们老板说叫王Sir不用着急,我们会等你们喝完、去完厕所,我们才会开车的,嘿嘿,别客气,慢慢喝。”
副驾驶位置上穿便衣的王Sir脸色难看的要命,瞧他那一脸的呆相就跟孕妇发现自己羊水破了似的,不过还是一个眼神使过去,有人接过了王子手中那俩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王子嘴角的笑意扩散,而后扬长而去,他拉开车门重新坐回副驾驶的位置上,迟聘已经睁开了眼睛端坐在后排,眼中精光四射的,哪还有刚刚的疲惫不堪。
王子在与迟聘四目交接的那一刹,悻悻的咧嘴说:“行动组高级督查王Sir,我们被条子盯上了。”被盯上是一回事,能人赃并获的拿到证据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全二和他的场子最近总有毒品调查科的去光顾,连带着还有扫黄打非的,一天天的有够热闹的。
王Sir这货空降下来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先要他烧一烧,等摸清了他的底细看不把他的毛捋顺的。
“嗯,你回去告诉小二,先把‘脚’都撤掉,现在风声正紧,安插的线人也都消失了,等松松口的在做。”
“那这货……”
“这事儿你回去通知班尼去做,运作方式需要做更动,由你亲自负责挑选两个信得过的做分销,以后定时给他们太空卡号,如果有需要订货的就让他们打太空卡号订,先付款,钱到之后你们在回复给对方到哪里去取货,记住,取货地点每次都要换。”
不同的太空户头,至少得有几百个,网络整个裕华的地下歌舞厅、夜总会,盈利的黑钱经过滕子封的超级电脑在股票市场中输掉,基本不在同一家经济行做买卖,这样不会留下太多的把柄给条子逮住。
正说着话,王Sir的人也端着俩杯咖啡朝着他们的车子走来,迟聘笑容可掬,摇下车窗与王子一人接过那一杯咖啡,随后摇上车窗这才吩咐黑龙开车。
车子绕着裕华市开,一直到迟聘与王子将手中的热咖啡处理掉,黑龙才调转车头往他们最后真正的去处开。
一刻钟后,跟着GPS寻到了废旧回收厂的王Sir在重金属机器上寻到了那俩只咖啡杯,除此之外,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发现、
Shit!他们被耍了,屏幕上的红点一直在移动,他们跟着坐标一路行驶被带到了城郊意外的垃圾回收厂,整个变天迟聘和王子同时将手中的咖啡杯颇有技巧地丢在了当时与他们擦车而过的垃圾车上,这才一路上引得他们寻错了方向。
迟聘不愿回自己的住处,这阵子便挨家挨户地去蹭吃噌喝蹭住,今儿这站自然是到了全二这里。
下午的时候,他很荣幸的欣赏到了王子跟全二因为谁来做饭而掐起架来,他们一个俩个都爷气的要死,谁也不愿干那娘们才干的事儿。
那俩只猴子,躲在厨房里叽里咕噜的一顿掐,最后搂脖子抱腰的滚出来,冲着迟聘吆喝着晚饭叫外卖,男人情何以堪,又是外卖啊……
下午十五点的时候,电视里忽然插播一条紧急新闻,而且还是现场报道,正坐在客厅看着新闻的迟聘、全二、王子全都惊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从沙发上蹦起来,抓着车钥匙就赶赴现场——“小草面包房”爆炸发生火宅。
如果他们都没记错的话,早上还听全三叨咕着,水色今儿特意去的面包房,说是给三爸带点西点回去吃,顺便把三三四四接回来……
早在俩天前,廖响云与黑林的禁锢就被解除,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因为害怕再次中药,他们俩个人整整饿了一天一宿没敢吃东西。
第二天,那个女佣不见了,警惕万分的黑林与廖响云只想着如何不吃被送过来的食物,紧张到完全忘了为什么女佣一天都没有过来给他们送饭了。
直到第二天,廖响云无意识的伸手去拽房门,结果门开了,黑林与他喜出望外的同时又心生狐疑,直到他们两个堂堂正正的走出那间农家小院,才恍然大悟,他们自由了,而从头到尾,他与黑林都不知道他们到底被谁软禁了十余天。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黑林余廖响云都饿到前胸贴后背,三月份的天还凉的很,不多时廖响云就没了力气。
黑林搀扶着他一直走的哦啊了二里地才摸到了一个村儿,廖响云像个饿死鬼似的扑到简陋的食杂店,抓起柜台上的城乡蛋糕也不管好吃与否张嘴就啃,又硬又难吃,可也比饿着肚子强,什么火腿肠全是粉面子。
他俩兜里没钱,不过给人的感觉怎么看都像付不起帐的穷鬼,黑林还装模作样的拿起食杂店的公用电话给黑涛去电话,只可惜,对方手机始终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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