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未同衾死同穴。
囚室的四周各自摆放着一架高清摄像机,廖响云已经被绑在了X型架上。
面具人今天摘下了他的面具,脱下了他的黑袍,他穿的无比正式,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胸前插着一只猩红如血的蔷薇花,他的脸色依旧很苍白,与那只红色的蔷薇花有着妖异的对比。
他戴着白色的手套,此刻正拿着画笔以及尺子在廖响云的头骨上计算着下刀的位置,他要活剥了廖响云的整张人皮,然后制成孔明灯飞向整个陵园的上空。
“唔…唔……”被封住嘴唇的廖响云唔唔的叫着,试图扭转乾坤,他叫不是因为面具人拿着画笔在描绘他的头盖骨,而是他看见了正对着的他的那扇玻璃墙后面的一幕——仁莫湾。
廖响云的这间囚室四面墙壁都装有单面反光玻璃,也就是说,他能够清楚的看到四周囚室内的情况,而那些囚室里的人不会看到他也互相看不到。
秉美人儿与江山河在另外囚室的水泥地上攀爬着,水草又在另外一间囚室,被铁链子拴住颈项锁在一侧的铁柱子上。
最可悲的便是仁莫湾隔壁囚室里关押着的任真,他被浸泡在灌满冷水的浴盆里禁锢住了手脚,而他的身边则站着一位穿着白袍拿着手术刀的老男人在做着术前准备。
“唔唔唔……”
恶魔、人渣!!!
“别紧张,我会手起刀落将你整张皮生剥,今晚你这间跟你对面那间会在互联网上同步卫星直播这精彩的瞬间,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了,我一定要名扬千里,永远不被世人所遗忘哈哈哈哈。”
“唔唔唔唔……”
“你看——那面桌子上的餐具是不是很精致?那套是我去年在英国的展览馆看到的古堡器皿,待会儿我会拿它们将你的内脏一盘盘的装满,我已经封死了这座墓穴的出口,我会蚕食你们的尸体直到而死在这帝陵中哈哈哈哈。”
“啊……唔……”
激烈地挣扎,廖响云红了眼珠子,他面前的男人面部可憎,谁来救救他们,有谁能来救救他们!!!
“我会用这把刀剥下你的皮,哦对了,这里能够直接通到黑林的墓穴,我想把你的屁股割下来给他送过去,他应该会很感激我的,哈哈哈啊哈哈。”
明晃晃刺目的是那把匕首的锋利刀光,琥珀的刀柄,黑林……
“砰!砰!砰!”三声枪响突兀从对面的囚室中惊响,那三只试图袭击、侵犯仁莫湾的猎犬尽数被击毙,面具人惊觉,他慌乱回身,只听又是一声枪响,囚室内的摄像机被击碎。
那个“英雄”似乎早已暗中将这里的地形勘察透澈,并且完全掌握这里的机关命门,每一部都赶在面具人出招之前见招拆招。
来人枪法快而准,他直接对准了廖响云对面的那堵玻璃墙开了一枪,单面玻璃稀里哗啦的碎裂一地,那颗子弹像似高速旋转的螺旋,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正中面具男的眉心,一枪双响,直接毙命。
他想不到他会死的这么简单,直至他的身体颓然向下倒去之时,面具人都震惊的感到不可思议。
但他还是按下了手中的机关,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说时迟那时快,来人并未停下动作,他双手持枪,一枪一个震碎囚室四面的玻璃墙,几乎枪枪穿透玻璃墙之后还能击中囚室中的目标。
机关按下,牢笼打开,数只藏獒狂奔而出,冲着地上玩耍的秉美人跟江山河而去。
单刀赴会的“英雄”当机立断,甩左手枪远程丢给被铁链拴住的水草,抛右手枪丢给被困在浴缸中的任真,他自己则拔出别在靴筒里的弯刀,徒手奔着凶残的藏獒而去。
霎时,又是数声枪响,水草开枪崩断了铁链去营救廖响云,任真接过枪直接射穿了那个欲要对他动刀医生的脑壳。
接着,又开枪打断铁链,可他下肢被注射了麻药,才一脚从池子里踏出来,整个人便栽倒下去。
单枪匹马俩把枪一把匕首就将他们解救于水火的男人受了伤,狼性的藏獒凶残暴躁,充满攻击性。
他徒手打倒了一个还有第二个,打倒了第二个还有第三个,水草虎口拔牙帮着抢夺处在危险中的秉美人儿,发了威的仁莫湾与廖响云竟同时去争抢任真手中的那把枪。
一根枪管四只手,砰!砰!砰!失去理智地连续射击,空了弹夹也无法住手,歇斯底里地冲那几只畜生接连空射,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让俩人感到心安理得。
第164章 尘埃落定
“黑涛……”欲言又止,用布条裹着自己整张脸的廖响云重新提起勇气冲着男人的背影喊道,“你要去哪儿?就留下来吧好吗?”
一身狼狈的黑涛顿住欲要打开车门下车的动作缓缓回头,廖响云只露出两个眼睛,他直视着黑涛,黑涛同样直视着他,仿佛早就知道黑涛会开口对他说什么似的,廖响云瞧着表情凝重的黑涛轻声说:“谢谢你替黑林救了我们……”
黑涛的眼睛闪了闪,终究什么都没有说,打开车门就迈下了车,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影影绰绰的陵园中。
终于,他们获救了。
面具人声东击西,高做后台操控着一切,致使陈胜的手下寻错了方位,而仁莫湾留下的线索也没能要第一时间寻去的滕子封找到他们真正藏匿的帝陵,实在是他太狡猾了。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只是,绿茶的叛变令在座的每一位都不得不好好深思自我反省一番,是不是果真如同那个为爱疯狂的男人说的一样,他们这些人的爱情全部是踏着别人尸体走到幸福的塔尖的。
绿茶一死,陈胜自然如愿以偿地坐上了『新东安』的头把交椅,时局动荡,风云开始变色。
值得庆幸的是,除了廖响云以外,仁莫湾以及四个孩子并没有遭受多大的心灵创伤,尤其水草跟任真的心理建设很坚固,完全没有因为此事而受到不好的心里阴影,但,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惊吓。
他们出动了一群人都抵不过一个替弟弟完成使命的黑涛,这群男人一个个面露惭愧之色。
人要是想藏起来,天涯海角你也甭想找到他,所以只能等着他自己现身。
廖响云紧紧攥着那把琥珀刀柄的匕首,那晚的梦境成真,他知道一定是这把匕首暗藏玄机,只要他拿着它,他就等同于没有与黑涛失去联系。
绿茶狡猾多端,骄傲自负,终还是百密一疏,唯独对黑林送给廖响云的那把匕首掉以轻心,以至于他多年来的计划功败垂成。
也许,这些都是天命。
又或者是黑林在天有灵……
迟骋像似受到了刺激,竟然一夜之间就能站立起来,至此他完全恢复了自主行为。以廖蹄子的话来说,他这是因祸得福了,如果不是他失踪了狠狠地刺激了他一把,也许他还要等上几个月才能彻底恢复。
廖响云的精神状态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乐观,他甚至亲自参与到给他自己做整形的团队中,整天叽叽喳喳跟着一帮比他专业N多倍的专家面前指手画脚,偏要跟着专家拧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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