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了。
…
楼栋外面都是人。
看来要比他想象的闹得要严重很多,连房东都在。
“小向,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房东看到他,面色极为不好的说道。
“就是他,周哥,就是他昨天把我们三个兄弟打进医院的!”旁边一个人指着向图说道。
周哥抱着胳膊一只手拍了拍小臂,打量了他一会儿说道:“你就是向图?”
“人是我打的。”向图看着周哥说。
周哥嗤笑一声抬起头看着向图。
周哥眯缝着眼睛说:“那钱呢?”
“该管谁要管谁要。”向图看着周哥说。
“跟我这屁呢?你爸欠的钱那难道不应该你来还吗?”周哥把烟头儿一弹看了向图一眼。
旁边围观的大妈在一边小声说:“有什么事儿好好说……”
“怎么说,你没看人家是来要钱的。”
“太危险了,这怎么什么人都敢往外租。”
“……”
嘈嘈杂杂的听的向图脑袋快炸开了。
突然旁边急匆匆的跑来一个人冲到周哥面前喘着粗气说道:“周哥……向山海在车上和小吴抢方向盘,结果把车开到江里去了……”
周哥一脚将来人踹翻在地说道:“那现在人呢?”
“……跳车逃走了。”
说完那人又挨了周哥一脚,彻底捂着肚子躺倒在地。
周哥笑着朝向图说道:“你爸爸跑了,这怎么办?”
“你可以再去抓。”
“不,我可以抓你弟弟。”周哥冲向图一笑。
向图撑着旁边的扶手直接跃了过去,冲到周哥的面前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腰上,周哥拿小臂缓冲了一下,接着向图的拳头就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向图被周哥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在小臂上狠狠划了一道。
周哥被打的手撑在地上,摇摇晃晃的。
“怎么回事儿!你们这是干嘛呢!?”一个警察从摩托上跳下来拿警棍指着他们说,“马上住手!”
后面鸣着警笛的警车停到了路中间,打开车门下来四个警察朝他们跑过来。
周哥看这架势站起来就想跑,但被向图打的视线都是虚的,直接被警察按在地上。
“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找上你。”
向图说:“找我要钱。”
警察又问:“你欠了他们的钱吗?”
向图摇摇头垂着眼:“我……爸欠的。”
我,爸这两个字他都记不得他上次这么说是在什么时候了。
但出除此之外没什么词语再能形容他们的关系了。
生我的人?
向图简直恶心。
“哦,那你父亲人现在在哪里?”
向图说:“我不知道。”
警察没有问几句姜枫就赶过来了。
向图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茫然的低着头。
房东正好从旁边的房间开门出来,她坐到向图的旁边。
“小向啊,阿姨知道你是个好人,但阿姨不能再租你房子了。”
“我找到房子马上就搬走。”向图说。
“阿姨会把这个月的房租也退给你。”阿姨点点头,拍了拍向图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警察和姜枫从屋里走了出来。
警察朝向图说道:“这段时间不能离开这里,有什么事儿会联系你。”
“麻烦警官了。”姜枫和他握了握手。
坐到车上,姜枫看了一眼向图的胳膊。
“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向图穿的衣服袖子被划烂了长长的一道,血已经干了。
向图看着窗外没出声儿。
“这衣服都粘在肉上了才过来,你等它长肉里再来算了。”小护士瞪着向图说道。
“麻烦你了,小天使,先帮他处理伤口。”姜枫笑着和小护士说道。
向图看他一眼。
护士捧着个不锈钢的盘子过来。
“伤的不深,不用缝针。”
把肉从衣服上撕开的确挺疼的,得一点点拿药水润着。
“伤口这几天不能沾水,忌辛辣海鲜。”
上好药包好纱布,向图的一只袖子已经被剪成了短袖,看着格外个性。
“一直忘问了,粥粥呢?”姜枫系上安全带。
“朋友家。”向图说。
“你除了我还有朋友呢?”姜枫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向图。
向图皱着眉看着前面:“开车。”
这个独行侠竟然说他有朋友了?
向图小时候比现在还闷,现在起码还会开开玩笑。
他俩的家以前住楼上楼下,周边儿没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孩儿,迫不得已姜枫才拉着这个闷蛋葫芦。
上学的时候,学校里很多女孩追向图。
长的帅而且特别酷。
连篮球赛给他送水都不带给人家笑一下的,就冷着脸说句谢谢。
就这么个死样子偏偏特招女孩待见。
向图家出事儿之后,姜枫介绍过自己学心理方面的朋友给他认识,向图也都拒绝了。
一个偏执的葫芦。
“帮我把宠物接去你家养两天吧。”向图说。
姜枫看他一眼:“你怎么不把宠物也直接带你朋友家去。”
“新朋友,不大好意思。”向图说。
姜枫瞪他一眼,向图继续说:“它俩的吃的都在门口的柜子里。”
“知道,那个疯鸟,我只能把它放阳台上。”姜枫叹了口气说。
上次大头在姜枫家待了两个小时,姜枫就气的把它扔了出去。
熊玩意儿在他家沙发上拉了一排屎。
姜枫的洁癖特别严重。
向图实在忍不了和他住一起。
向图说了柏宏西家的地址,姜枫直接把车开了过去。
“新朋友挺有钱啊,小区挺高档的。”姜枫把车挺在路边,“警方说会一直追查向山海的行踪,抓到估计得进去几年。”
“周群应该还会来,最近你注意点儿。”姜枫点了根烟说道。
“找房子了吗?”姜枫看他一眼。
向图说:“没找到。”
“行了我这两天帮你看看。”
向图拉开车门朝姜枫说:“谢了。”
姜枫摆摆手:“下次继续请我吃寿司就行。”
…
向图在柏宏西家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按了密码开了门。
屋里的灯光很温暖,他盯着脚下的地毯,上面放着的拖鞋还保持着换下来的样子。
柏宏西撑着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根棍儿走了过来:“粥粥在房间睡了……你,你怎么了?”
柏宏西看着向图滑稽的衣服和缠着绷带的手,向图叹了口气说道:“我能借住一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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