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秒回。
“用的呢？”
“没有。”又秒回。
“好吧……”乔乔回复一个无奈的表情。
“你想跟他表达什么呢？”白兵兵问她。
乔乔正比对着两根火腿的生产日期：“感谢？”
白兵兵又问度娘去了。
“家里没有垃圾袋了……”
“家里没有卫生纸了……”
“洗衣液要用完了，齐臻喜欢玫瑰味的……”
“齐臻该买新的内裤了……”
乔乔一边买一边喃喃自语说。购物车已经堆得满满的了。
白兵兵觉得自己像是在跟着妈妈逛超市一样：“等等……你怎么连内裤都要给他买啊？”
“我不买他就要网购，网上的东西质量能好到哪去？”
连想法都跟妈妈们一样。白兵兵想道。
乔乔自然无比的拿起一条男士内裤抻了抻，吓得白兵兵立刻站得远远的。她远远的看着乔乔，觉得哪里不太舒服，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意识到这种感觉叫做“被秀了一脸”。
乔乔摸完了内裤，又举起来拍了照片发给齐臻，问他：“你觉得这样的怎样？”
白兵兵推着购物车远远的站在边上，决计不让别人以为她跟乔乔是一起的。
“挺好的。”齐臻回复道。乔乔估计他并没有仔细看。
她提着包好的内裤走过来，对白兵兵说：“我买好了，我们走吧。”
“你……好像一个已婚妇女。”
乔乔脚下一顿，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对一样。她匆忙的把内裤塞到购物车的最角落，低着头说：“走吧！”
“那我们再去买生日礼物？”
“不用了……我买好了……”
“诶！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白兵兵最后都没问出来乔乔到底买了什么，至于乔乔到底买了什么，大概只有齐臻和她自己知道了
☆、洛丽塔
十月三十一日是齐臻的生日。然而在十月二十九号的晚上齐臻才跟乔乔提起。他用“今天天气真好”一般的语气装作不经意间说：“哦，后天是我的生日。”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我知道哦。”乔乔一边夹菜一边说。“我之前看过你的身份证了。”
这反应和齐臻预期的一点都不一样，他还想着乔乔或许会瞪圆了眼睛，说着“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什么都没有准备！”虽然事与愿违，他还是按照原计划：“后天是我的生日……你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呀？”
“你想要我做什么？”乔乔反问说。
“咳咳，那……你能满足我的一切愿望喽？”齐臻问道。
乔乔像看什么坏人一样的盯着齐臻。
“只是小小的一点要求。”齐臻眼睛一眨不眨的，他眼睛也不小，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倒也不违和。
乔乔咬着筷子，还在犹豫。
“否则扣工资！”
“同意！”
齐臻长舒一口气：“我还要吃草莓蛋糕，煎牛排和西红柿鸡蛋饺子！”
“好，好！”
乔乔有种不好的预感，并非她刻意往坏的方向想，而是齐臻虽然寡欲，但却是个花样百出的人，每次非得把乔乔弄得面红耳赤不可，本质上非常恶劣。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也没想到什么齐臻能想出的花样来，想来想去，她又将自己准备的礼物从床头柜里拿出来。管齐臻有什么花样，肯定都没自己的礼物厉害。只见粉红色的盒子里，一条大红内裤安静的躺在黑丝绒垫子上，内裤的正面印着一只金色的大公鸡，它的嘴巴尖尖的，直直伸向正前方。内裤的背面是金线绣着的“有”和“福”两个大字，分别在左右两个屁股蛋上。要是齐臻不穿，她就把他其他所有的内裤都洗掉，让他没得选。乔乔坏心眼的想。
十月三十日的晚上，乔乔又在屋子里对着内裤偷笑，门外突然传来齐臻的声音：“乔乔，我能进去么？”乔乔连忙把内裤扔到柜子里，把一本书摊在腿上，才说：“进来！”
门开了，齐臻头探进来：“没睡吧。”他难得有这样小心的样子，他走进来，手背在身后，乔乔能看见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像是装衣服的。
“咳……”齐臻清清嗓子，说：“你说过要答应我一个要求的。”
乔乔点点头，心想：“可算是来了。”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齐臻把身后的袋子递到乔乔眼前：“我希望……你明天能穿这个。”
乔乔接过袋子，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一条软乎乎的白色小裙子，上面绣满了花边和蕾丝，前襟，袖口，后腰上都点缀着蝴蝶结。有点像她看过的《绝代艳妃》里面的女性穿的衣服，只是这件比那些裙子都要短，大约到她膝盖的样子。
“原来只是这样啊，我以为会是什么奇怪的衣服。”乔乔举着裙子说，她冲齐臻甜甜一笑。
“那太好了！”齐臻坐到她身边，兴奋的说：“还有别的呢！”他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个用透明袋子包着的小物件。“你看！”齐臻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有白色的网纱丝袜，袜子边上绑着缎带；一条纯白的蕾丝绑带小内裤，布料少得可怜；一件柔软的白色内衣，上面绣着镂空的花样。另外还有发卡，胸针一类的东西。“到时候你就这样，把这些东西都穿上……”齐臻把文胸往身上比划着。又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动漫视频：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约莫只有上小学的年纪，穿着差不多样式的裙子，蹦蹦跳跳的来到一个男生的床边上，叫：“欧尼酱……”
齐臻转头去看乔乔，说：“你就这样叫我……”
他没说完。因为乔乔的脸色很不好看，她看着齐臻，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一字一句的说：“你是变态吗？”
齐臻愣了。
“变态！恋，童，癖！你给我滚出去！”乔乔把裙子扔到齐臻的脸上。
“不是！乔乔你误会了！”齐臻连忙解释。“我只是有点萝莉控……就是喜欢二次元的很萌的很小的女孩子，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更不是恋，童，癖！”
“你出去！”乔乔强硬的把他推了出去。
她把自己埋到被子里，也不理齐臻在外面的解释：“乔乔！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对三次元的小女孩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乔乔并不搭理他。齐臻站在门外，突然觉得非常的孤独，像是世界都抛弃他了一样。他心里无比的难受，他仰着头，看着头顶上昏暗的吊灯，它还是平时的亮度，但此刻，齐臻觉得它格外的晃眼，晃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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