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请遵医嘱_Munjeet【完结】(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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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翻开了桌上的文件夹,继续开口道:“患者张越越,现确诊为,瓣膜血栓型继发性抑郁心理症,具体病症,除在一般躯体疾病继发心理疾病常见的外,还伴有,盗汗,睡眠质量低下,精神萎靡不振,内分泌长时间紊乱等。主要治疗手段,确定为,心理沟通疏导为主,药物治疗为辅。由于,生理疾病和心理疾病会出现相互影响的状况,因此,具体情况还需视实际状态而定。”

  听完后我点了点头,但心中不由更是疑惑,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听到任何足够支撑她坚定地要放弃病患的信息。那么她昨天突然态度上一百八十度大急转,到底是为什么?

  顾及到付欣然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我没有急着发问,只先在病例上记录下她口述的内容,快写完时,才又听到她开口:“昨天我去到张越越的病房,事实上并不是为了给她做心理疏导。”

  我闻言停住笔诧异地抬头看向她,还没等我将问题问出来,她便已继续道:“我是受人所托,不,更准确的说,是被人威胁,过去的。”

  我更是惊讶,就要张口,她却再次抢白道:“别问我是谁威胁我,也别问威胁我什么,这些我都不能回答。我只能告诉你,在张越越因心脏骤停陷入昏迷之前,我在病房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的发病,完全是她身边的人造成的!”

  我抽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道:“你是说?”

  她脸色痛苦地点了点头,嘴唇颤了几颤,说道:“她身边的人,几乎没有想让她活下去的,他们受各自在乎的利益驱使,想方设法地要从医疗的角度置她于死地。我,我…”她说着竟然双手捂脸,低声抽泣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她才一抹脸上的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我道:“稍有不慎,我整个的职业生涯都将付之一炬,你说我能怎么办?”

  是啊,她能怎么办?治疗心理疾病的第一要素,便是温馨的情感环境。张越越的病情,想要让她病情不再恶化,已是困难,再说要根治,那基本就是天方夜谭了。这样的情况,再加上家属保藏坏心,如何不让人崩溃?

  那么现在,我又能怎么办呢?手上紧握着写方案的笔,我看着她,表面尽力表现得风平浪静,即使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只是,没有人知道,此刻,我已经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和付欣然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大厅候诊区电视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我向周围看去,不出意外地看到周围一幅繁忙的熟悉景象。就地和欣然分开后,我打算着先回办公室把资料放下,就去看看张越越。

  刚迈开一步,便瞥见门口处,出现了之前那位采访我的女记者的身影。她在发现我之后,便急匆匆地向着我小跑过来,我刚想提醒她,在医院不要太过快速地走动,不经意间,又看见她的身后的大门出,又进来了三五个人,其中一个貌似就是上午关电梯时发现的那个疑似医闹的男子。

  我顿觉事情麻烦,忙回转身,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应对,右手突然被抓住,随后跟着就是一股力道,将我扯进了刚才的会议室。拉着我的手在进门后很快便放开了,门被猛然关上后,紧跟着便出现了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

  我回转身,发现那位女记者现在正用身子紧紧抵着门,双手拧着门把手,捣鼓着想要将门反锁了,却一直不得其法。我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走过去,伸手将门阀拉起来后拍拍她的肩,让她放手。

  她见门终于锁好,表现出一幅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随后看着我,张口说了句话。由于门外太吵,我没有听清楚,现出一幅疑惑的表情,她见状就要大声再说,我忙打断了她,拉着她转身走到会议桌旁坐下后才开口道:“现在说吧?什么情况了?”

  她见状缺没有如之前那样着急着开口,而是看着我打量了一阵,才说道:“你是不是看过昨天的晚报了?”

  我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看着她等着下文。

  她显然不太能理解我的淡定,神色极为不淡定地开口道:“那你怎么还这么气定神闲,这事眼看着就要演变成医疗丑闻了。昨晚我要发你那篇新闻稿,还被主编叫过去,聊了好久。”

  我闻言皱了皱眉,问道:“所以,新闻稿发了吗?”见她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我才松了眉头,继续说道:“既然发稿了,那还有什么好急的?”

  她听言又急道:“什么叫我有什么好急的?他们先发制人了啊!这舆论要是就这样被晚报那些好事者引导了,怎么办?”

  我有些好笑道:“什么先发制人?你当是在演谍战剧呢?即使不怎么关心新闻,我也知道,你们报社的权威性明显比晚报要高,我相信公众,是具有一定的洞察力的。”说完见她脸色变得更焦急,我叹了口气,抢在她说话之前开口道:“好吧,其实是这样的,今天上午又发生了一件事。死者孙蓉的婆婆突发脑膜炎,被送来急诊了,我参与了她的抢救手术。”

  她闻言愣愣地,问道:“那又怎么了?”

  倒是没想到她不知道这个规定,我耐着心解释了一遍。一通说完后,室内顿时陷入一阵沉默,我见她还处于沉思中,便自顾自先继续写着计划。到快要写完时,终于又听到她开口道:“那现在,你的打算,就是任事情自己发展下去,不去搭理了?”

  见我一脸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她皱着眉头,又沉吟了一阵,才开口道:“我倒有个办法,既然孙蓉丈夫韦均知不愿意接受面质,那我们刚好可以把握他这一点,在报道中突出这一现象。这样的话,舆论很有可能不那么容易被晚报方引导。”

  我听完没什么意见地点了点头,见她开始在纸上规划细节,我也低头,将计划的最后部分完善了。之后再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我没忍住,还是发问道:“那个,我能问问~”见她抬起头,我看着她继续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她爽快地回答道:“我叫任惜。”

  我被她天真的样子逗笑了,随后还是正了正神色,有些严肃地开口道:“任惜你好,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就突然相信了我的话了吗?我清楚地记得,上一次我们通话,你还是保持着观望态度。”

  她闻言却是一幅早就料到我会问的表情,低头一边把玩着手上的笔,一边说道:“我之前的确是对你们两方的话都不算相信,但你大概不知道,”说着说着她抬头看向我,“那个晚报的编辑,在业界名声不是很好。他是狗仔出生,习惯了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即使明知报道与实情不符,只要有爆点,能够赚到眼球,他会毫不犹豫地写出来发表。”

  我闻言挑了挑眉,说道:“这又怎么了?他是如何的人不能说明我是怎么样的人,别告诉我,这就是你这么判断的全部理由。”

  她也笑了笑,说道:“好吧,这虽然的确是理由,但不是主要理由。但至于真正的理由,我现在暂时不能说,你也不用急着问,反正或早或晚,你总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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