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我背你走,这次你踢石头,下次说不定就踢我了。”久等不到她自己趴到他背上,他只好回头催促她。
他要背她,他竟然要背她走,郁如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单壬朔的行动足以让郁如汐忽略他挪瑜的话语。
郁如汐很认命的趴在单壬朔背上,让他背着自己走。
司机站在车边,焦急的张望着,突然,他看到单壬朔背着郁如汐走来的身影,急忙撑着伞跑过去,为两人撑着伞,司机自己却在淋雨,他毫不在意。
“少爷。”司机一声少爷,包含了询问和关心,郁如汐听不出来,单壬朔却能听出来。“放心,我们都没事。”
司机松了口气,真的放心了。
坐进车后座,郁如汐就对单壬朔说:“快点把湿了的外套脱下来,继续穿着容易感冒。”
司机打开驾驶室的门,把车里的空调开启,又默默都关上门,撑着伞站在雨里。
单壬朔把脱下来的外套搭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不经意间看到放在副驾驶座上的玫瑰花,淡淡的移开视线,拿出毛巾擦拭被雨水淋湿的头发。郁如汐见了,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帮他擦,穿着羽绒服手不活动,她准备要脱了羽绒服,单壬朔却不许她脱,她说:“车里温度高,穿着羽绒服热。”
“热一点没关系,总比感冒要好。”他最怕她感冒。
“热的中暑,和冷的感冒,哪一个会比较好?”她看着他,单壬朔沉默了几秒,收回握住她柔荑的大手,以动作表示了他的意思。
没了厚厚的羽绒服,郁如汐只穿着黑色的毛衣,及膝的冬裙,办跪在后座椅上帮单壬朔擦头发,忽尔,她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司机,问单壬朔:“他怎么还不进来?”
“避嫌。”闭着眼睛享受她服务的单壬朔,不睁开眼睛看也知道郁如汐问的什么。
“啊!”郁如汐不明白。
锐利的眸子睁开,单壬朔看了眼车外的司机,为她解惑。“他以为你要换衣服,进来不方便。”
“我身上又没被雨水淋湿,换什么衣服?”停下擦拭他头发的手,郁如汐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他以为你需要换。”单壬朔静静地看着郁如汐。
“你快点叫人家进来,别在外面淋雨了。”郁如汐终于懂了单壬朔说的避嫌,是什么意思了,但她觉得,司机的想法有些多余。
人比动物想的多,所以常常被自己所以为的事情给骗了。
回程的路上,郁如汐没有说话,因为单壬朔今天的反常举动让她迷惑,也让她觉得不真实,他送她花,带她来野餐,雨中背着她前行,她在车里帮他擦雨水打湿的头发,以及后面的在一家颇有情调的餐厅用餐。
这个情人节,他给了她太多惊喜,也让她看到了他的用心,郁如汐没忍住,对单壬朔说:“今年的情人节,将会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情人节。”
单壬朔回以微笑,并对她说:“你若喜欢,以后每年都可以这样过。”
他承诺每年,那一刻,郁如汐是相信的。
雨下了很久,像是要洗掉白日里城市的喧嚣,两人回到单家别墅,郁如汐催促单壬朔先去洗澡,单壬朔没有推诿,只是拉了她一起洗。
一起洗澡的结果,少不要来折腾一番,可能是今天情人节的缘故,两人都特别投入,特别热情,火焰从浴室一路燃烧之卧室,久久没有熄灭。
深夜,郁如汐从睡梦中突然醒来,睁开眼睛看到单壬朔熟睡的俊彦,心一下子就安定了,刚刚她做了个梦,内容已经忘了。
伸手拿过矮柜上的手机,想看几点了,同时看到的还有单弘博给她留的信息,说是有紧急的事情要和她商量,他在一楼的客厅等她,郁如汐想了想,起身穿上外套,回头见单壬朔没有被自己吵醒,她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一出房间,就看到单弘博坐在楼梯上,身体靠着楼梯扶手,她蹙了蹙眉,走过去轻拍他肩膀,单弘博醒来,见是自己等待的人儿,站起身一把抱住她。
郁如汐挣脱开他,单弘博无声的笑了,笑容压抑,痛苦。
“你说有急事跟我商量,什么事?”郁如汐直接问,她已经不爱单弘博,所以单弘博的痛苦与她无关。
“到我那里说。”他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说完转身就走。
郁如汐没有动,一直看着单弘博,直到他停在他卧室旁边的房间门口,并回头看她并不催促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她知道,他是在等她,想了想,迈步朝他走去,两人进入房间后,房门关上。
一个人影出现在楼梯口,乌黑的眸子凝聚起风暴,有痛苦,有愤怒,还有决绝,他像一叶汪洋大海的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海上的风浪吞噬,良久,转身的那一刻,眼里是一片死寂。
第152章 过失杀人
郁如汐回到房间的时候,单壬朔还在沉睡,她轻轻脱了外套和鞋子,掀开被子一角,在他身边躺下,静静地注视着他俊雅的脸庞,等着他醒来后问她去哪儿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等啊,等啊,都没有等到他睁开眼睛,郁如汐开始反思,是自己估计错了吗?应该不会,他向来浅眠,平时她翻个身都能惊扰到他,何况是起床,她就是再小心翼翼,也比翻身动静大,他不可能没有察觉才是。
难道是睡觉前他折腾的太厉害,累了,警觉心变迟钝,郁如汐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白皙的脸颊上同时飘来一朵红云。轻轻移动身体朝他的方向靠近,然后观察他,他依然没有动静,她又移了些,还没动静,她再移……
就在他移进他怀里的时候,他终于有动静了,郁如汐如愿以偿,俏脸上路出去笑容,下一刻,她笑不出来了。
因为单壬朔翻了个身,给她看他的背影,郁如汐愣住,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在她胸口蔓延开来,酸酸的,涩涩的,眼眶里凝聚起雾气,泪水就那样滑落下来,郁如汐一惊,赶忙用手悄悄的擦去。
她以为没人知道,实则不然,背对着她的单壬朔,本该是闭着眼睛熟睡的,此时却睁着一双乌黑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房间里的某个方向。
深更半夜跑出房间,他没有质问她,她竟然还敢哭,柔和的小夜灯下,男人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一夜无眠。
凌晨五点半,天还没亮,单壬朔掀开被子坐起身,身后一个细小的声音和他问好。“早。”
“嗯。”他没回头看她,起身去浴室梳洗。
偌大的床上,郁如汐呆呆的坐着,眸光涣散的看着浴室,猜测着单壬朔早起的原因。
单壬朔太善于掌控一切,时间也安排的井然有序,他早晨七点起床,二十分钟梳洗和着装,二十分钟用早餐和看报纸,准时在七点四十分出门。单家别墅在郊区,到市区的单氏集团要需要一个小时车程,九点上班,他八点四十进公司,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作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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