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知道你有分寸,也信你有这个能力,我要跟你说的是郁如……”
“我知道妈要说什么,放心,我没有忘记你和奶奶的谆谆教诲,一定以工作为重,努力上进。”单弘博急切的想把母亲推出会议室。
墙上的屏幕里,男人挑起剑眉,单弘博企图用工作来掩盖单淋提起郁如汐的事情,显然是想让自己忽略,可惜,他越是欲盖弥彰,越此地无银三百两。
“弘博,你究竟在做什么?”单淋不配合,要说的话一次次被打断,她十分不悦,反身挥开单弘博的手,怒道:“我来是和你说郁如汐的事情,你给我顾左右而言的尽说什么废话。”
“妈。”单弘博无力的闭上眼睛,他的苦心完全白费了。
“我再问你一次。”单淋看着自己儿子,语气认真且严肃。“你是什么时候和郁如此联系上,是她找的你,还是你找的她,为什么要让她回来?她回来做什么?”
“她没有找我,我也没有找她,她回国是为了宣传电影,是巧合,因为她是电影的主角。”单弘博简洁扼要的解释,隐瞒了自己去找过郁如汐的事实。
“这么简单?”单淋怀疑的看着自己儿子,单弘博一脸坦然的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你事先不知道她是电影的主角吗?”单淋又问。
“不知道。”单弘博回答的十分干脆,干脆的让人起疑。
“她回来真的是宣传电影?”
“是。”单弘博重重地点头。
“好,我相信你。”单淋伸手拍了拍单弘博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弘博,你是妈的儿子,妈有多关心你,你也是明白的,所以你不要嫌弃妈啰嗦,因为有些事情妈不得不提点你一二,你和诗韵结婚四年了,她对你一心一意,你们一直是大家公认的恩爱夫妻,可不能因为过去而犯糊涂,否则追悔莫及。”
单弘博自然听的懂,母亲话里的因为过去而犯糊涂,无非就是警告他,不要因为郁如汐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郁如汐已经是他的过去。
真的是过去吗?不,若真是过去,他平静了四年的心不会因为她而躁动,以前之所以平静,只因她生死不明。
承诺不了将来,单弘博选择先安抚母亲。“妈,你放心,我有分寸。”
单淋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单弘博会意,上前拉开会议室的门,单淋迈步走了出去,单弘博跟在后头相送。
关上会议室的门,墙上的屏幕里,单壬朔深思着单淋未说完的话,四年前在婚礼上,你明明知道郁如汐就躲在……躲在哪儿?
单淋不知道会议室里还有个半隐形的他,才放心的提起四年前,四年前发生了什么?看来,自己有必要派人去调查一番。
临近傍晚,入住的客人多了起来,酒店大厅很热闹,却不紊乱,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
无人注意到的休息沙发边,两名女子面对面站着,一人满脸讶异,一人冷着一张俏脸。
“姐姐。”钮诗韵一脸夸张的望着郁如汐。“你怎么穿着居家服就出来了,天,你还穿着拖鞋。”
“钮诗韵,为什么是你?”郁如汐冷声问,安安呢?她的妹妹呢?
大失所望过后,接踵而来的是愤怒,她能接受任何的算计,唯独不能接受,有人拿她最在乎的安安来当借口。
“是我啊!”扬起温婉的微笑,钮诗韵没有一点的愧疚,反而笑的一脸得意。
看着钮诗韵得意的笑脸,郁如汐恨不得给她一巴掌,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拳头,郁如汐转身就走,不想在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厅动手打人,或是和钮诗韵争执,太丢人了。
“郁如汐,你给我站住。”钮诗韵脸上的笑容僵住,疾走几步拦住郁如汐。“看到我就走,你太过分了。”
“我有你过分吗?”郁如汐冷冷反问,利用安安不可原谅。
“我过分,我哪儿过分了。”话一说完,钮诗韵就注意到四周投来异样的眼光,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则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姐姐,我知道你怨我说自己是郁如安,可那也不是我的错啊,我若说自己是诗韵,你会下楼来见我吗?不会,你不会的,因为你还在怪我,不肯见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借郁如安的名,姐姐,你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我才是你亲妹妹,双胞胎妹妹啊,郁如安不过是你养父母的女儿,也算是妹妹,却没有我们两个亲。”
“亲,钮诗韵,你来告诉我,为什么这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会觉得如此讽刺呢?”郁如汐很想大笑三声,讽刺钮诗韵,也讽刺自己。
郁家人给她亲情,给了她温暖,给了她幸福的生活,她没有懂的珍惜,最终丢了家人,丢了未婚夫,还把自己弄的片体鳞伤,讽刺吧。她无颜面回去面对曾经的家人,所以选择用死亡来结束悲惨的命运,谁知她没有死,只是昏迷了半年,更讽刺不是。
“你……”钮诗韵咬牙,瞪着郁如汐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在心里告诫自己,她不能失态,不能在外面丢脸,钮诗韵轻声问:“姐姐,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不再怨恨我?”
“除非时间回到四年前,你也不曾出现在我面前。”话虽然这样说,郁如汐心里却很清楚,不可能,时间不可能倒退。
“姐姐,你这是强人所难。”钮诗韵委屈的指控,眼眶里溢满泪水,随时都要流出来。
“我就是要强人所难。”话落,郁如汐转身就走,却在看到前面站的人后,整个人愣住。
第十八章 手铐比美国的雪还要冰冷
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迎着海风走向大海,一步一步走的很缓慢,披散在背后的黑发迎风飞舞,脸上一片万念俱灰,目光涣散,望着海中央,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
海水淹没脚踝,她也没有停下脚步,接着淹没膝盖,腰,脖颈,然后灭顶……
某家私立医院里,女子从昏迷中醒来,看到坐在床边的男人,冷漠的眉眼,冷漠的表情,连气息也是冷漠的,非常符合死神的气息,她张了张干涩的唇,没有发出声音。
男人俯下身,看着她说:“女人,从我把你自海里捞起来那一刻起,你的命,你的仇,我包了。”
她蓦然睁开眼睛,直直盯着他,无法接受自己没死成的打击。
“我没有哭着喊着求着你救我。”她如此回答,从天堂摔下来的感觉,比跳海时还要万念俱灰,真正不想活了。
“我不是在跟你讨论。”他淡淡的笑,邪魅中透着清隽。
这世界没有天理了?第一次遇上这么霸道又不讲理的男人,她无语问苍天,直接晕了过去。
倏然睁开眼睛,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郁如汐微微喘着气,额头上的汗水滴落进被子里。
这个梦……
其实也不算是梦,只是把自己经历过的刻画进了脑海里,时不时的在梦里出现,提醒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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