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了啊!”玲玲姐楞了一下,随即又问:“那你想喝点什么?”
“一杯白水,谢谢。”这话,郁如汐是对日本服务员说的。
“你这么瘦,喝白水怎么行呢,起码要喝牛奶。”玲玲姐不赞同的看了郁如汐一眼,对服务员说:“白水换成牛奶。”
“不必,我喝白水就好。”郁如汐坚持。
跪在地上的服务员很为难,她到底该听哪一个的啊?眸光看看玲玲姐,又看看郁如汐,还是拿不定主意。
最后,是玲玲姐对服务员点了点头。“依这位小姐的意思,她一杯白水,我一杯芒果汁,谢谢。”
“请稍等片刻。”服务员弯腰行了个礼,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并关上门。
玲玲姐在服务员离开后,一直打量着郁如汐,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绣花裙,衣服和裙子是分开的,衣服下摆和袖口,裙子下摆上都绣着牡丹,牡丹是高贵的象征。此时的郁如汐,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儿,就给人一种神圣不可轻犯的感觉,她高贵优雅,眼神清澈无波,消瘦的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很神秘。
总之,今天的郁如汐,她看不透她的想法。
那么淡然,静默,若不是她瘦的像一阵风就能吹走,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她经历了两个多月的牢狱之灾。
“汐汐,你真的是太瘦了,这段时间里,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半响,玲玲姐怜惜的问道。
“还好。”郁如汐眸色平静,语气淡漠。“玲玲姐今天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玲玲姐点了点头,看着郁如汐的眼里满是愧疚。“我想跟你道歉。”
“道歉。”似是很讶异般,郁如汐看着玲玲姐,淡然的问:“为什么而道歉?”
“汐汐,对不起啊!”玲玲姐解释。“我不知道我那天和你说了那些话后,你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我发生什么事了?”郁如汐问,表情依旧是平静无波,她的心也很平静。
来见玲玲姐时她以为自己或多或少会有些激动,毕竟,她对玲玲姐一直是真心相待,哪怕是从单壬朔哪里知道玲玲姐对她做的某些事,她都没有改变初衷。
玲玲姐和褚英翼都是她敬重的人,有过去的情意在,她对两人,宁愿宽容也不愿责怪。
今天,她先是见了褚英翼,褚英翼没变,就在刚刚进门的一霎那,她发现,玲玲姐已经不是她曾经认识的玲玲姐了,玲玲姐变的她已经不认识。
有了这个认知,她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
门口响起敲门声,玲玲姐收敛脸上的表情,轻轻应了声进来,服务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两杯水,一杯白水,一杯果汁,来到小桌子边坐下,把两个杯子分别放在郁如汐和玲玲姐面前。
道了声慢用,退出包间,关上门。
郁如汐静静地看着水杯,尖细的手指轻轻从水杯上划过,表情闲适,淡然。
“你的事情,诗韵……”迟疑了一下,玲玲姐压低了声音说:“诗韵都和我说了。”
“我很好奇,她都和你说了什么?”手从杯子上滑下,放在小桌子上,郁如汐不是真的好奇,她心中早有定数。
“全部,诗韵全部都和我说了,但是我不信。”玲玲姐说道,抓住郁如汐放在小桌子上的手,郁如汐闪了个神,手就被玲玲姐抓,她微微皱眉,淡定的把自己的手从玲玲姐手里抽回来。玲玲姐目光闪了一下,诚恳的说:“汐汐,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你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何况,那人是你的妈妈啊!伤害她,你比她更痛苦,我绝对相信你是被人冤枉的,你……”
“看来,钮诗韵还是没跟你说全部。”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轻易就打断了玲玲姐的长篇大论。
“什么意思?”玲玲姐错愕的问。
“钮诗韵没告诉你,我跟她不是双胞胎姐妹,而是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既然毫无关系,钮清荷的死对我来说,自然就不痛不痒。”郁如汐没看玲玲姐,她能猜到玲玲姐有多错愕和意外。
她和钮诗韵是双胞胎姐妹,在本市已经是公开的秘密,现在说不是,自然会跌破许多人的眼镜。
“怎么可能,你们两个长的那么像。”钮诗韵的脸和郁如汐的脸,在脑海里重叠,两张脸一模一样,玲玲姐无法相信郁如汐说的话。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若说没有血缘关系,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这个世上,有种技术,在古代称之为易容,现代称为整容。”郁如汐的语气里透着嘲讽,至于她嘲讽的是谁,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可能吧。”玲玲姐先是惊讶,随后又觉得正常。
现在的整容技术已经到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若是有人整容成自己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玲玲姐也能接受。
演艺圈混的人,大多是吃青春饭,想保持永远年轻,花再多的钱,付出再多的代价,都是值得的,曾经,她就是这么想的,随着年龄逐渐的增长,她的心态才渐渐的改变。
可钮诗韵为什么要整容成郁如汐的模样,玲玲姐还记得,五年前第一次见钮诗韵,那可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除了笑容有些僵硬和腼腆,见到单弘博会脸红和羞涩外……
笑起来有些僵硬,这不正是整容的后遗症吗?还有,钮诗韵见到单弘博会脸红,羞涩,拿到钮诗韵整容成郁如汐的模样是为了单弘博。
各种猜测一起涌入玲玲姐的脑海,她发现,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若真是这样的话,钮诗韵就太可怕了。
玲玲姐沉思的时候,郁如汐没有打扰,因为她心中想起单壬朔曾经说过,钮诗韵的表情很僵硬,现在想起来,他是在提醒她,可惜,她当时没听明白。
在玲玲姐看向自己时,郁如汐淡漠的说:“借用一句话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玲玲姐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可是,你们……”
“我是我,钮诗韵是钮诗韵,玲玲姐还是不要混为一起说的好。”截断玲玲的话,郁如汐讥讽道:“来的时候我还在想,见了玲玲姐我还能说什么,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话可以说,真让我意外,不过,我很想知道,单弘博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又一次打电话给我,约我见面。”
一听郁如汐提到单弘博,玲玲姐的心漏跳了一拍,感觉郁如汐的目光能看透她的心般,撇开目光,拿起桌子上的芒果汁,喝了一口,安抚下心神,玲玲姐才力持镇定的说:“汐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郁如汐从善如流。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弘博扯进来,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打电话给你,约你见面,是因为我心里愧疚,我要跟你道歉,和别的人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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