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钮诗韵适时的提醒单淋。“周小澜先前端着茶杯上楼去招待客人了,您忘了吗?”
单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懊恼的说:“哎呀,我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客人,什么客人?”单弘博诧异的问,家里来了客人,他怎么不知道?
可惜,两个女人仿佛是商量好的,非常有默契的都没有理会他的问题,
“妈,我正好没事儿,我去厨房给弘博倒水吧。”钮诗韵站起身,自告奋勇的要求去给单弘博倒水。
以前是她笨,只想到装可怜,装柔顺,以为那样就能得到单弘博的心,离婚后她才发现,女人光靠可怜和柔顺,根本抓不住男人的心,从古到今,男人想要的都是贤惠的妻子。
前一次是她选错了路,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再错,努力在弘博和妈面前表现贤惠的一面,她相信,很快就能和弘博复婚,搬回单家来住。
“这怎么能麻烦你呢?我去,我去。”单淋也跟着站起来,握住钮诗韵的手,让她坐下。“你坐着,我去。”
“不不不,不麻烦的。”反握住单淋的手,钮诗韵说道:“妈,您要说麻烦的话,就是把我当一家人了。”
听钮诗韵这么说,单淋立即不赞同的说:“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会这么想呢!妈不把你当一家人,要把谁当一家人啊。”
“我就知道,妈是把我当一家人的。”钮诗韵顺势讨好,单淋笑呵呵的妥协,不和钮诗韵争抢,还嘱咐她小心。“好好好,你去厨房给弘博倒水,不过,你小心点啊,别被水烫到了。”
“我知道,谢谢妈给我这个机会。”钮诗韵笑着点头,欢欢喜喜的走去厨房了。
“妈,您现在可以告诉我,家里来了什么客人吧?”单弘博又问了一次,他不是笨蛋,自然看得出两个女人抢着给他倒水,只是做给他看的。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客人,又不是我的客人。”单淋哼了一声,一副不愿多谈的表情。
“汐汐的客人。”家里除了他和母亲,就只有汐汐,而且刚刚钮诗韵说客人上楼了,目前在楼上的人,也只有汐汐,单弘博皱眉问单淋。“客人男的还是女的?”
他必须问清楚,能被汐汐请上楼的,一定不是普通的客人,就他所知,和汐汐熟悉的人不多,而且钮诗韵基本都认识,能被称之为客人的,显然是不认识的。
汐汐让陌生人上楼,就算周小澜也在楼上,他也不放心。
不知道自己儿子心里的想法,单淋不悦的看着单弘博。“弘博,你是不是管的太多啦。”
她才不会告诉弘博,那位客人的来历。
“妈不肯说没关系,我自己去看。”话落,单弘博站起身,他并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他只是关心汐汐的安危。
“你给我站住。”单淋出声喝止,同时站起身,阴沉着脸色瞪着单弘博。
“妈,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淡定的转身,单弘博看着自己母亲。
“你……”单淋被他问的接不上话,因为气的。
单淋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她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单弘博,自己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没出息的儿子,总是围着郁如汐转,算什么事儿。
端着水杯回来的钮诗韵,无措的看着剑拔弩张的母子,很快就看出单弘博想走人的意思,脑海里飞快的运转着,突然,想到了一个缓解气氛的好办法。
“弘博。”几大步走到单弘博面前,钮诗韵一脸愧疚的认错。“对不起,是我倒水的动作太慢,让你等不急都站起来了,对不对,对不起。”
一面道歉,一面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单弘博。
单弘博看着钮诗韵,心中十分不耐烦,又关她什么事了?
没接过钮诗韵倒来的水,单弘博伸手推开她。“让开。”
“啊!”钮诗韵重心不稳,朝茶几倒去,单淋怒喊一声,单弘博再不愿意,也还是伸手去拉了钮诗韵一把。
待钮诗韵站稳,单弘博立马收回手,钮诗韵眸光闪了一下,随即道谢。“弘博,谢谢你。”
单弘博冷峻的眸光看着钮诗韵。“钮诗韵,我们的交易……”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坐着。”单弘博的话还未说话,就被单淋打断。
“妈。”单弘博不悦的看向单淋。
“妈。”钮诗韵非常听话,捧着水杯走过去。
“你先坐下。”单淋让钮诗韵坐好,走过去拉单弘博。“你过来给我坐下。”
单弘博不情不愿的被母亲拉回沙发坐下,他心里担心着楼上的郁如汐,眸光时不时的朝楼上飘去。
看出单弘博的心不在焉,单淋想骂他,又顾虑钮诗韵在场,她只好忍住,用命令的语气对单弘博说:“诗韵难得来看我们,你坐着陪她说会儿话,我让厨房给你炖了牛肉,一会儿记得去吃。”
不等单弘博回话,她又对钮诗韵说:“诗韵啊,妈有个电话要打,就让弘博在这里陪你说会儿话,你们爷爷没去世那会儿,弘博常常帮着爷爷处理单氏集团的事情,工作上你有什么不懂的,问他,准没错。”
“谢谢妈。”钮诗韵柔顺的道谢,并懂事的让单淋去忙。“妈您忙,不用理我。”
“坐啊,留下吃了晚饭再回去。”满意于钮诗韵的听话,单淋嘱咐完,别具深意的给了单弘博一个眼神,笑呵呵的拿起钮诗韵送的礼物,上楼去了。
“谢谢妈。”单淋都走了,钮诗韵还在她背后道谢。
单淋走后,单弘博也想走,可想到母亲临走时给他的警告眼神,他又忍住了,抬眸看了眼楼上,一楼根本就不可能听到三楼的动静,不知道汐汐现在怎么样了。
“弘博,你刚刚睡醒,喝点水好吗?”钮诗韵把水杯递到单弘博面前,双眸里闪烁着殷切的期盼。
压下心中的担忧,单弘博的目光落到钮诗韵脸上,这张和汐汐一模一样的脸,心却是南辕北辙,他没有接水杯,不客气的问:“你来做什么?”
没有离婚的时候他就很烦钮诗韵,现在离婚了,看到她,他更烦,母亲刚刚表现出很喜欢钮诗韵的样子,单弘博知道,那是假象。不然,自己打电话和母亲说,要跟钮诗韵离婚的时候,母亲第一句话问的是钮诗韵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听到他说孩子已经没有了,母亲就什么都没有说,只叫他看着办,这样的反应让他不得不怀疑,其实母亲和他一样,都希望那个孩子流掉。
从母亲和钮诗韵相谈甚欢的情况来看,两人都没有提起过那个流掉的孩子。
小脸上掩不住失望,钮诗韵委屈的垂下眸子,她来做什么,她还能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妈,同时也为昨天晚上的事情道歉。”低低的声音回答,钮诗韵把手里的水杯放到茶几上,她知道,单弘博不会喝她倒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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