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淡漠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钮诗韵的思绪,她抬起头,看到单弘博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高大的身躯依旧挺拔,他穿着一身休闲服,站在那里,玉树临风的气质展露无遗。
“弘博。”惊喜的唤了他一声,钮诗韵甚至来不及放下手中的水杯就站了起来,迫切的望着他。
“你找我什么事?”这次,单弘博加了几个字,不过,语气还是淡漠疏离。
他去客房看母亲,母亲还在沉睡,连他走进房间也没有吵醒母亲,他索性坐在客房里的沙发上等,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小澜来客房找他,说钮诗韵在别墅门口要求要见他,并问他见不见。
诈听周小澜说钮诗韵找自己,他楞了一秒,刚要拒绝,周小澜又转达了钮诗韵的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如果他不见她,汐汐很可能会有危险,他立刻决定见钮诗韵,吩咐周小澜让钮诗韵进来,在客厅等他。
“弘博,你看起来很累,是昨晚没有睡好吗?”无视单弘博的问题,钮诗韵走到他面前,双眸关切的望着他。
第224章 出卖父亲换取复婚
仅是拧了拧眉,单弘博没有回答钮诗韵的问题,他有没有睡好和钮诗韵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没时间给你浪费,你跟周小澜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如果我不见你,汐汐就会有危险。”单弘博深邃的眸光直盯着钮诗韵,沉声问道:“汐汐会有什么危险?”
“如果我不这么对周小澜说,你一定不会见我。”钮诗韵望着单弘博的眸光里有着受伤。“弘博,换言之,如果我今天说有危险的人是我,你还会这么关心和在乎吗?”
“你说的没错,如果你不那么说,我的确不会见你。”单弘博残忍的说道:“同样的,如果今天有危险的人是你,我不会这么关心和在乎。”
他的关心和在乎,只对汐汐一个人,至于钮诗韵,没有对她展开报复已经很仁慈了,他只放任她自生自灭,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他也有错,不该全部归咎在一个女人身上。
听了单弘博的话,钮诗韵心痛的不能自己,水杯从她手中滑落,她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实话是最伤人的,难怪有很多人宁愿选择自欺欺人,也不要听实话。
单弘博注意到了,却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看水杯一眼,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两人都将水杯遗忘。
“弘博。”忽然抓住单弘博的手臂,钮诗韵凄楚的望着他英俊的脸庞。“你怎么可以对我一直这么残忍,自从我们结婚以后,你对我从来不上心,哪怕是在我怀孕的时候,你也只在人前对我呵护备至,一离开别人的视线,你马上就对我冷淡,甚至是漠然,我是你的妻子啊。”
钮诗韵故意提起自己怀孕那会儿,是想博取单弘博的同情,毕竟,那个失去的孩子身上有一半是单弘博的血。
“你早就不是我的妻子。”单弘博深邃眸子里有一丝不耐,他怎么会看不出钮诗韵玩的把戏,故意提起那个孩子是想赌他的父爱,可惜,钮诗韵打错算盘了,那个孩子对他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看到自己找寻了五年的人儿,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心里的激动喜悦不言而喻,只是他没有高兴的太久,因为意识到汐汐已经不属于他,站在汐汐身边的人是他的舅舅。他做了一段时间的痛苦挣扎,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放开汐汐,尤其是在知道了两人间的误会,和汐汐六年前所受的苦难,他更加放不开她了。
他对汐汐有愧疚,有心疼,但更多的是从来没有变过的爱,想清楚后,他开始意识到钮诗韵肚子里的孩子是绊脚石,他想亲自结束那个孩子的生命,只是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钮诗韵就自己摔下楼梯,流掉了孩子,给他省了事。
钮诗韵当时声称是汐汐推她下楼梯,才摔掉了孩子,还找了张嫂和张嫂的女儿做证人,他相信汐汐,但为了给汐汐一个清白,他私下里还是问了以前的管家张嫂,张嫂开始一口咬定之前的说辞,直到她扣留了小芳,张嫂才说了实话。
钮诗韵是自己摔下楼梯,故意嫁祸给汐汐。
“不,我只是现在不是你的妻子。”钮诗韵纠正单弘博的话。
“哼。”冷笑一声,单弘博注视着钮诗韵。“我从来没把你当妻子,过去现在,都一样。”
汐汐对他的态度越冷漠,他越怀念过去,后悔像蚂蚁一般啃噬着他的心,每每那个时候他就忍不住恨钮诗韵,若不是钮诗韵出现,他和汐汐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听了他绝情的话,钮诗韵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了一把,差点握不住手中的水杯,满嘴的苦涩。
“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无意识的喃喃自问,钮诗韵望着着单弘博的目光溢满凄楚。“我好怀念我们刚认识的那段时间,那段时间里,你对我好温柔,你带我去浪漫的餐厅吃饭,还陪我……”
“够了。”打断钮诗韵的回忆,单壬朔不耐烦甩开钮诗韵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冷声下逐客令。“你到底要不要说汐汐会有什么危险?不说的话,立刻给我走人。”
她不说就算了,他自己会去查。
双手忽然被甩开,钮诗韵身体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她愣愣的看着单弘博,不敢相信一向很有绅士风度的单弘博,会那么粗鲁的对待自己。转念一想,单弘博现在心里只有郁如汐,没有她钮诗韵,对她没有耐心,甚至是粗鲁又不奇怪,她也好不怀疑,若自己再不说出郁如汐会有什么危险,弘博肯定会转身走人。
深吸了一口气,钮诗韵提议说:“我们到沙发上坐着说,好吗?”
单弘博冷峻的眸光落在钮诗韵脸上,仿佛是想看看这会不会又是她想拖延时间的另一个把戏。
“弘博,你别误会,只因事情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才想咱们坐下来说。”钮诗韵急忙解释。
她紧张的看着单弘博,似乎很怕他不信自己的解释。
“我希望你长话短说。”话落,单弘博直接走到单人沙发坐下,他等于是用行动同意了钮诗韵的提议。
听了单弘博的话,钮诗韵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扯出一抹笑,只是,她的笑容在看到单弘博坐的是单人沙发,心又凉了一截。
他选了单人沙发坐,是不想给她靠近他身边的机会,如此明显的做法,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钮诗韵忍住心中的失望,走到长沙发坐下。
不为别的,只因长沙发离单弘博近一点。
“你可以开始说了。”见钮诗韵一坐下,单弘博立刻出声。
“好的。”轻轻的应了一声,这回钮诗韵没有再拖延时间,缓缓说道:“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最终决定还是来告诉你一声,我怕等事情发生了,你会因此受伤,弘博……”
“说重点。”截断钮诗韵的话,单弘博俊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
钮诗韵神色黯然,说道:“重点是,我爸爸回来了,他议定了一个很可怕的计划,要对姐姐不利,我本想直接告诉姐姐,要她小心爸爸,可我见不到她,所以只好来找你,因为我知道你比我还要担心姐姐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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