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说,算了吧,人家当听众都是享受,我们当听众都是遭罪。
我说,大米,你终于知道了吧。
大米说,知道什么。
知道我一直受你的荼毒。
大米撇嘴,怎么可能,我唱歌那么好听。
谁告诉你你唱歌好听的,你跟我说说。
翟承浩呀。
我…
翟承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站在大米身后,想我啦,他说。
我回头,陈柯站在他身边,我想起大学时,金融系有两大才子帅哥,他们气质相符,他们才华横溢,他们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那时候我和大米的终极目标就是一人搞定一个。不过最后是我和大米被搞定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在一起了。
我拿起手机对着陈柯和翟承浩拍了一张照片,我要好好保留这张照片,或许以后我想写什么题材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一看,看一看他们在落日下深邃的眉眼,他们并肩站立的姿态,我还可以脑补一下。
陈柯走到我身边,瞧了一眼屏幕,问,你在偷拍?
“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拍的”
陈柯笑,想留着我的照片?
我撇嘴,“不要想太多,我只不过是正好缺点素材而已”
翟承浩问,刚才我听到你们在谈论我。
大米说不要想太多,只是恰巧提到你的名字。
翟承浩说,那不是也谈论到了。
大米…
大米说,你们来干什么?
喝咖啡呀,不然呢,翟承浩说。
大米…
哈哈哈,我想笑,一物降一物呀。
翟承浩和陈柯坐在窗边,我和大米坐在另一个窗边。
我盯着电脑,大米正在教二哈走直线。
我抬头,恰巧看见陈柯将视线放到我的脸上,他邪魅一笑,我最近好像经常用这个词语,他邪魅一笑,还没等我移开视线,他便把视线移开,落到翟承浩身上。
刚才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是不经意的看到我,还是有意的,我将视线放到电脑上,我为什么要想这些,我不是在想我的主人公要不要给她前男友打电话的问题吗?
陈柯继续和翟承浩愉快的聊着什么,这期间我偷看了陈柯五次,当然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在为我的男主人公找一个原型。
他们起身,走到我和大米这里,翟承浩说,晚上一起吃饭?
大米摇摇头,继续教二哈走直线。
陈柯将手搭在我的椅子上,靠近我说,晚上一起吃饭?
我向后靠了一下,摇摇头。
他邪魅一笑,“刚才干什么一直偷看我。”
大米抬头看我,翟承浩看我,我看陈柯,他离我只有十公分,我能看见他浓密的眼睫毛,他的眼睫毛居然比我的还长,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几乎看不到毛孔,他的眼睛也带着笑,我想,嗯,对,我的男主人公就应该是这样的。
他挑了一下眉,提醒我还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对,我的男主人公就要这样挑眉,一侧挑眉,淡然禁欲,哈哈…
我笑出声,陈柯终于离我远了一些,他问,你笑什么。
我看他一眼,我在笑什么,难道我要告诉你,我刚才在想你挑眉之后和女主人公发生的亲密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说没什么,我在想小说情节。
翟承浩和陈柯走了,我问大米,你怎么不答应翟承浩的邀约。
大米问,你怎么不答应陈柯的邀约。
我说,我又不想做陈柯女朋友
大米说,那你想做曹磊女朋友?
我说,我谁的女朋友都不想做,我现在觉得单身非常的舒服自在。
大米继续教二哈走直线,小胡走过来,她说,我要请假?
大米抬头,为什么。
家里出了点事情。
小胡表情很严肃,就请三天,真的很严肃的事情。
大米准了,我自告奋勇,我说大米我当服务生呀,我来为社会服务呀。
大米说,你怎么这么积极。
我说,我要体验生活呀,我的主人公正好去餐厅打工了呀。
大米准了,我正式上岗。
我记忆中的那对少男少女又来了,他们坐在遮阳伞下,他们没有穿校服,他们也没有拿出课本,我将果汁送过去,他们谈论着即将到来的高考。
我坐在大米对面,透过窗户,他们安静的喝着果汁。
他们也许是紧张的,激动的,不安的,他们很可能想一直走下去,可是又不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他们是否能考到一个学校,一个城市,他们此时此刻,要面对的烦恼有很多,我转过身,对大米说,我说大米你记得我高中时暗恋的那个男生吗?
大米抬头,想了想,记得呀,我们两个打雪仗,给人家吓跑那个。
因为大米不断的往我身上扔雪球,我们成功的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后来我决定如法炮制,我和大米一放学就跑到雪地里,趁着我暗恋的男生出来,疯狂的往他身上扔雪球,在我的设想里,我应该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然后我们发生点什么,譬如牵牵小手,譬如一起放学上学。
他可能注意到我和大米的雪球一直朝着他扔,他一次比一次跑的还快,最后成功的成为了一名体育生。
我问大米,你说人为什么总是动心呢?
大米说,你对谁动心了?陈柯还是曹磊?
我说,你为什么总是能抓到一些不存在的重点呢?
大米说,所以,是曹磊还是陈柯?…
做服务生是很不错的,有时我还可以和顾客聊上两句,譬如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我将纸巾递给她,我说,别哭了,眼妆都花了。
她抬头,真的花了吗?
我点点头,她从包里掏出小镜子,涂涂抹抹。
一边涂涂抹抹,一边不忘骂负心汉。
她涂抹完问我,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我说还是不哭漂亮。
她笑了一下,你这也算是安慰人。
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不算吧,就是一个事实。
她说,你说世界上怎么就没有好男人呢。
我说,不会呀,世界上有很多好男人呀。
她摇摇头,她说你有男朋友吗?
我摇摇头。
她说,你为什么没有男朋友。
我说,不想谈恋爱,也没有有感觉的。
她问,你受过伤?
我???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她说,你看,世界上就是没有好男人的。
我???
她说,知道我们为什么分手吗?
我点点头。
她说你知道。
我点点头,我说,你们刚才吵的那么大声,想不知道都不行。
她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他吵吗?
我点点头。
她说,你知道,
我点点头,你们吵的那么大声,我能不知道吗?
她说,聊天记录都被我看到了,居然还不承认,你会随便管谁叫亲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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