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秀气嫩白的小脸通红通红,两道柳眉蹙着。
奚温宁好奇:“又在聊什么羞羞的小秘密?”
“在说她和陈凌的第一次。”
郁柚突然大咧咧地说出来,诗添夏猝不及防,想要捂她的嘴也来不及。
奚温宁喷笑了:“我之前逼问她,她就说那天一起过生日,情不自禁就……”
“里面有隐情呢,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件事还和徐远桐有关。”
“什么情况?”
“那时候陈凌不是经常跑去美国么?他谁也没说对吧,而且死活不讲原因,夏夏就以为他在外面有了新欢,突然和陈凌提出分手,陈凌当场就傻逼了。”
要说陈凌还真言而守信,当时还不能讲出秘密,只能对诗添夏拼命表忠心:“宝贝你信我,老子就你一个,根本没别人啊。”
诗添夏眨着长长的睫毛,泛起湿润的眼泪,她还喝了一点酒,大脑变得迟钝,与素日的安宁气质不同,生气地说:“你不用管我,我们到此为止好了……”
陈凌一下子就手足无措,又懒得解释太多,直接就——
把小可爱给吃干抹净了。
许是想起那夜的画面,诗添夏捂住脸,娇嗔:“你们讨厌!郁柚,以后都不和你说了……”
郁柚一把将她拥到怀里,大笑起来。
奚温宁的眼睛也含了亮亮的笑意,方巧,抬头的瞬间与前面的徐远桐不期遇上。
她还来不及收回笑容,灵动璀璨的眸光就这么撞入他的眼底。
徐远桐心脏都一下下加快跳动,他侧靠着吧台,就这么抱着双臂,眼睛凝视她的笑容,柔软松散的一缕额发淌下来,衬得黑眸幽深。
温宁错愕,低头猛喝了一口长岛冰茶,顿时脸上有温热的感觉。
等到两位男士回来,话题又回归到徐远桐这几年在CIT的求学经历。
而最严重的时期,他中间停课了大半年,幸好在老师协助下还是圆满毕业了。
徐远桐很大方地自黑:“要当这种研究学者就要抵得住诱惑,耐得住寂寞,但是我不行啊。”
他的目光转到她的脸颊,轻笑:“我怎么抵抗得了诱惑。”
郁柚也是把这三年发生的事看在眼里,特别是之前由奚温宁的角度去看待整个事件,被她的一点一滴牵动内心。
但知道了徐远桐的日子要痛苦百倍,她只有唏嘘和无奈。
“学神的工作性质和我们小肉饼真是天差地别。”
奚温宁故作挑眉:“也还好吧,我整天写剧本改剧本,串戏排戏,虽然谈不上什么学术,可也是‘创作’好不。”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远桐的工作不近女色,你不一样,你就是在男人堆里工作啊,而且还都是优质的男人,不管小鲜肉还是大叔,各种类型任君挑选。”
郁柚放下手中的空酒杯,说到这里终于流露出目的,无非是想让徐远桐不爽罢了。
腿精女神所言非虚,当女导演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请好看的小哥哥来拍片,她眼光多毒,一眼看中了苏巷。
酒吧楼底的街道两边,闪着川流不息的车灯,路人近了又远,车辆的引擎声轰鸣不断。
温宁望见徐远桐眼底的沉色,心里再次浮现那种艰涩的情绪。
——
喝完大半杯长岛冰茶,奚温宁稍许感觉头晕,她去洗手间拍了点水,索性又跑去酒吧外的走廊,倚着窗口吹了会儿风。
鬓旁柔软的黑发被吹起,让她脸庞添了更添几分柔色。
徐远桐静静地看了看,才默不作声地走近她。
“你千万不要同情我。”
他没有开场白,像是这样自言自语。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感情。”
“不是的,我没有!”
奚温宁差点急的都要否认三连了。
徐远桐嗤笑:“那你刚才什么表情?”
看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这才知道对方又想套他的话,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你管我什么表情,我才没空怜惜你,以后我在舞台剧的圈子有佳丽三千,你都排不上号。”
“不会吧,我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
奚温宁想到另一件要问他的事,抿了抿唇,似乎在想如何措辞。
走廊里没有冷气,好在外面吹进来的风驱散了夏夜的一点闷热。
“徐远桐,你除了要和陈凌一起创业,还在继续念书吧?”
“嗯,CIT毕业之后,我联系了S市的一家学院直接读博了。”
CIT这种学院,本科学位的质量相当高超,很多博士学院完全接受本科生去考,特别是徐远桐仍然有光环笼罩,在别人眼里是想要都要不到的香饽饽。
奚温宁像是放心了,唇角微扬,没法掩盖那一丝对他的关切。
徐远桐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那温软的手感和以前一模一样,令人心生荡漾。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棒,就算没有我,你也活的很好。”
“当然啊,那还用你说。”奚温宁撩着耳际的发,骄傲地说:“我还是可以有一份很棒的事业,可以做想做的事,去想去的地方,可以活得很精彩……”
她说的句句属实,但没有他的人生,一定会少了些什么。
徐远桐安静地听着,突然打断:“星星,我们和好吧?”
“……”
不可否认,她有点想答应了。
一点一滴被某种比当年还要浓烈的情感所吞没。
他看着她,喉结微微滚动。
太多想要倾诉的爱意被克制,可越漠视,就越澎湃。
两人正这么看着,突然几步之外的电梯门开了,几个人影带着放肆的笑声出现。
奚温宁下意识地应声抬头,看见为首的男人搂着一个美女,对方身材火辣,脚上穿了一双系带子的红色高跟鞋,相当妖艳。
尽管男人五官也算得上端正,却虚浮着一层酒色之气,人模狗样儿一看就是长年浸淫在纵欲的环境里。
奚温宁不需要费劲去回忆,当下认出了对方的模样,她狠狠地别过脸,往角落转过身。
徐远桐也顺着目光看过去,脸色微微变了。
那男人还没留意到他们,站在酒吧门口点了一根烟,说:“听说你们这一届新生很骚啊,可惜我都毕业了啊,啧啧还是年轻好。”
“斐哥,你是学长,就算毕业了也是我们的前辈呀。”
“那让学长好好‘教’你们一点道理,哈哈哈哈。”
奚温宁咬了咬牙,这时徐远桐将她拥在身前,熟悉又陌生的气味将她拢着,给了方寸之间的安然庇护。
她捏着发汗的手心,“是赵斐,就是当年……”
“我知道的,你不用说。”
徐远桐轻声说着。
她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在乌发掩盖下若隐若现,看上去就像过去那样乖巧伶俐,让他喉咙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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