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婕,包。”“第几?”说着我把背包递给魏正羽,顺手递给他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魏正羽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还不知道,不过我没抱多大期望。”“也是,那帮人的吨位把你当铅球撇出去都绰绰有余。”王进接了一句,“坐着吧。”白璇指了指身边一个空着的座位,魏正羽摆摆手说:“不了,一会可能还有别的事,我去后面坐着了,班任找我方便些。”魏正羽拿出包中的校服换上后就又把背包递给了我,之后一个人闪到了班级最后。你说火车站行李寄存还得收费呢,这魏正羽就算是把我当保管员了也应该给点银子意思下不是?
临班不知在哪借了面鼓,咚咚敲的分外欢畅,听得我头疼。白璇拿着面小红旗,边摇晃边生机磅礴的加油,我问她:“比赛的有你亲戚?”“没有啊,那有什么关系,天下同学一家亲吗。”说得我挺无奈的,我在这种双重精神摧残下终于等到了叶然的比赛。别说叶然今天穿得挺精神,看起来精神状态相当不错。发令枪一响,还没等我加油喊出口叶然就跑到了终点,我就和白璇说:“下次得让叶然报个长点距离的项目,这太影响我的发挥了。”叶然最后跑了第几我没注意,但不得不说比赛中的叶然特别帅,比蟋蟀都帅。白璇看了我一眼,递给我张纸说擦擦口水。
☆、期末考
这几天开始簌簌的下起了雪,雪花挂在树枝上、马路上、屋顶上阳光一照便会反射出五彩的光,但仔细一看却又是白茫茫的一片,让人开始怀疑刚刚的是错觉。操场的雪地上不知被谁踩了个很大的心,我庆幸他没恶俗的写上某某某我爱你,要不我一定会骂娘。距离运动会结束已经有一个月了,我终于艰难的结束了一条腿上学的日子,腿刚好的时候我拽着白璇满操场的蹦哒,耀武扬威那劲我妈看到了一定揍我。学校里一片兵荒马乱的,无论是我上厕所还是买零食都能看到驾着眼镜的祖国学子们仿佛着了魔似的在那念念有词的,时不时还蹦出来一句“a bird”,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高中的第一次大考即将到来了。我将自己埋死在一堆卷子里,夜以即日的和一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玩应的字母数字奋战,时不时补充一下我严重匮乏的睡眠,好几次王进在老师的激情演讲中将我摇醒,并十分亲切的告诉我桌上的口水没擦干净,我真想撞墙一了百了。王进这小子是个例外,他每天过得特别悠闲,时不时拿着我一直认为是□□语录的小红本进行有声朗读,他并没有放弃进广播站的想法,白璇和我多次想告诉他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对我们构不成任何的吸引力。同时我会为他担心下考试的结果,但看到那小子一脸的春光烂漫我还是歇了吧。白璇和我差不多,每天将头发高高的扎起,太阳穴让他蹦的发亮,不过差别在于她永远知道那些数字和字母所代表的意思。魏正羽走到我面前说:“林婕,你这把自己弄的也太蹉跎了吧,怎么着你也得让我们知道你是一个女的不是。”我看了他一眼,之后开始拉校服的拉链,魏正羽双手扶胸十分警惕的问我“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正经人。”“给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女的啊。”这小子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我一眼,之后一溜烟跑了,小样,和我斗。
赶走了魏正羽我开始纠结,这完全靠我自己的力量想考好似乎难点,之后我就将所有的期盼放在那个我并不知道将是个什么玩应的考场前座上。我这个人平时虽然不是特别老实,但在学习这种比较严肃的问题上我还是纯洁的跟朵小白花似的,唯一知道并且运用娴熟的抄袭技巧就是偷瞄前桌的卷子,为此我特意将我那副眼镜配高了50度,后果就是戴的时间长了会使我产生一种坐完海盗船的晕眩感,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它的喜爱,怎么着它也陪我走过了一次次的战场不是。
学习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格外漫长,教室后面的挂钟滴答滴答响的有气无力的,我真害怕那天它突然掉下来自我了结了。快放学的时候我们那个略显严肃的女班主任走了进来,说:“我宣布一下明天的考试安排,带好自己的学习用品,必须穿校服,这是座位表,大家自己看一下。”事实证明,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前面正是魏正羽那厮,这小子虽然音乐方面很有造诣,但在学习上绝对和我半斤八两。从初中起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对他我不报任何的希望。
早晨阳光很好,反射在白色的雪上有些晃眼。我背着我那小书包,听脚踩在雪上发出咯吇咯吇的响声,从小我就特喜欢这种声音,觉得比魏正羽弹的那些音乐强多了,这才是音乐,这才是艺术。
魏正羽来的比我早,在那整理文具,我没出声静静的坐在了坐位上,魏正羽回过头说:“悟空,你能不能别老神出鬼没的,是个人你到是弄出点动静啊。”“这话说的,怎么着我还得给您来段单口相声?”魏正羽认真的想了一下说:“那到不用,你要是真来我还得给你钱,我今两天经济正紧迫呢。”马上要考试了,我懒得和魏正羽贫,推了他一把,让他赶紧准备考试。
其实这悟空的典故还要从初中说起。初中那会整个学校都笼罩在一片减肥的大环境下,运动者有之,吃药者有之,绝食者更有之。每天上课老师都面对着一张张蜡黄蜡黄的小脸,在这种集体饥饿的状态下一种叫做干脆面的食物迅速风靡起来,而里面特有的一种小卡片也应运而生,每个人对其的热爱程度就如同当年我们热爱□□一样坚定。那是一种画有《西游记》中各路妖魔鬼怪的小卡片,里面有对各个人物的介绍,生动具体形象的向我们展示了那时我们还看不太懂的《西游记》。魏正羽在收集齐了100张后拿着其中孙悟空的卡片盯了我半天之后说:“我发现你和这猴子张的真像,你觉得悟空和猴王哪个好听?”我放下手中的水杯,冲魏正羽冷笑了一声说:“就我自己度过九九八十一难难点。”说完我拿过魏正羽手中挺厚的一摞卡挑出了其中唐僧的那张在魏正羽面前比了一下,说:“真像。”之后特脆生的叫了句“师傅”,魏正羽配合的回了我一句:“悟空,八戒让妖精抓走了。”自此我成了悟空,魏正羽成了唐僧。私下里我们俩也经常悟空,师傅的胡乱叫,魏正羽有时被我惹急了在忍无可忍之时也会叫我猴子或猴王,不过一般都得不到我的应答。后来魏正羽觉得取经就我俩似乎寒颤了点便拖上了杜泽,杜泽在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很愉快的接受了八戒这个称号。我在心里悄悄的将叶然也列入了我们取经的行列,有了杜泽的加入取经之路似乎只缺个沙僧,但看着叶然好看的脸怎么也和那个只会挑行李,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对不上边,我便将小白龙这个称号给了叶然,但每次也只在心里叫上一声,就叶然那腼腆的性子当中被叫白龙马一定会像个女孩似的脸红。
卷子是很简单的4页,但仔细一看含金量绝对不低,光是10道选择就让我爪儿挠腮,费了一半的脑细胞。我抬头看了眼监考老师,这俩老师穿的比较璀璨,一红一绿的,格外的哥俩好。前排一个个都成匍匐姿势,我踹了一脚魏正羽的凳子,本想和他来个好同学间的互帮互助,但这小子跟座小型珠穆朗玛峰似的岿然不动,我又坚持不懈的踢了两下,他还是没反应,但监考老师的眼睛却跟探照灯似的在我这块区域来回扫描,吓的我一动不敢动,在那足足坐了10分钟,并且顺带问候了一下魏正羽的全家,之后我再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乖乖的答剩下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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