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些奇怪,我怎么会忽然恢复了。”
冷柔可没想那么多,“有什么好奇怪的!之前那医生还是什么就算天天打针吃药、积极做复健,也就只能恢复五成,是走路轻飘飘,手不提重物的,我看啊,那医生就是个庸医!只会糊弄人!”
“只能恢复五成?”
“是啊,那医生是这样说的啊!而且,陈基诺从国外请回来的那几个医生,也是一样,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我是一个字也没听懂!”冷柔一开心,有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不是也恢复得挺好的吗!”
事情要真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唐琳还是满心的怀疑,“帮我约个医生,我想详细的检查检查!”
“还有,在报告没有出来之前,不许说出去。包括我妈,还有季衡!”
冷柔不知道唐琳在害怕什么,但是还是默默的点了头,她相信唐琳这样做肯定是道理的,“知道了。”
唐琳靠在床边划着平板,认真的研究着疗养院里的情况。
轰
一声雷响划破天际,唐琳不由得侧目向窗外望去:怎么又下雨了?
都已经十月底了,怎么还会有雷响?
雨,在那声响雷之后,如约而至,击打在窗台上,飘进了唐琳的房间里,打湿了窗帘。这场忽如其来的雨,让唐琳有些措手不及。
按响了床头的铃,试图呼叫值夜班的护工过来处理。
可好几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人来。
看着那越来越多的积水,唐琳不由得拧了眉头,看来,她得自己处理了!
唐琳慢慢的挪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坐在轮椅上往窗边而去。
也不知道是轮椅碰到了水打滑,还是唐琳手劲刚恢复,力道控制不好,总之,轮椅翻了,唐琳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犹如万只蚂蚁同时在啃噬着她一般,疼得她轻轻的哼着声,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可还没怎么着,又是一个打滑,让她再一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新一轮的疼痛席卷而来,疼得唐琳两眼冒金星。
雨水透过窗户落在了她的身上,还真有些透心凉!
渐渐的,随着衣服被雨水浸湿,透心凉变成了锥心刺骨的寒冷,像盖了一层冰雪在身上一样,冷得她直打哆嗦。
不行,再这样下去,肯定会生病的,她必须要想办法起来。
窗边的水太多了,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支撑点,要爬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轮椅上,有之前李晓奈帮她装的呼救装置,她艰难的伸手,想要按响那个装置,可谁知,在轮椅摔下来的时候,摔成了两半。
想要用那个装置呼救是没有办法了。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床边的铃,更远了,她似乎更没有办法去按响那个铃。
恍惚之间,她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没多久,一道人影出现在她的余光之内,她看不清楚来者是谁,“美女,能请你帮我按一下床头的铃吗?”
对方没有回答她,在她的身后顿了下来。
忽然,颈部传来了一阵微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
渐渐的,渐渐的,困意和倦意席卷而来,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知道了。
只是在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到有人将她抱到床上,将她的试衣服换下,又给她穿了干净的衣服,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来者是谁。不管她怎么努力的睁开眼睛,眼皮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似乎,身边还有人跟她说话,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见。那嗡嗡的声音,她只觉得很吵,很想开口阻止来者,让来者安静一些,可嘴巴闭得紧紧的,硬是没有办法张开嘴唇,喉咙里也像被堵上了什么,难受极了。
☆、第22章救她,求你
“詹哥,她怎么样了?”陈寿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这已经是唐琳昏迷的第九天了,他急得团团转。
得知唐琳入住疗养院之后,他就大意了,等他发现不对的时候,唐琳已经出事了。
这好不容易从医院把人偷出来,他可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
詹祎伟扯了嘴角,“话说,你这也回又是从哪里把人捡回来的?”
“这丫头看着年纪不大,也挺漂亮的,没想到人际关系那么差!”詹祎伟忍不住又摇了摇头。
“詹哥,咱一会儿再评价她行不,你倒是说啊,她到底怎么了!”贺锦也急得了。
詹祎伟白了贺锦一眼,不咸不淡的说着:“受凉引起的肺炎。”
陈寿听到这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谁知,詹祎伟来了一个大喘气,“可以帮着丫头准备后事了。”
贺锦和陈寿:
“詹哥,别开玩笑了,不就是一个肺炎吗,你医术那么好,怎么可能治不了?”贺锦逼着自己乐观,也想让语塞的陈寿吃一颗定心丸。
詹祎伟却没有他的那份乐观,也摆明了不想给陈寿吃定心丸,“本来吧,肺炎在当今社会也不算是什么大病,可惜就可惜在,那些个糊涂蛋,没找到病源就用了药,延误了病情!”
“那丫头之前就中毒了,余毒未清又添新毒,现在就是扁鹊华佗在世、大罗神仙下凡,她也劫数难逃了!”詹祎伟闷哼,“趁着人没死,赶紧把人弄走,别死在我这里,晦气!”
说着,詹祎伟转身而去。
陈寿大受打击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跌坐在椅子上,通红的眼眶里,聚集了一颗晶莹的泪珠,泪珠顺着脸颊,慢慢的滑落,滴在了地板上,“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寿哥,现在怎么办”贺锦知道詹祎伟的脾气,要是他们在一个小时之内,不把唐琳带走,那唐琳肯定会被他丢出去的。
陈寿压根就没有听见贺锦的话,像是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
“寿哥,要不然我们再去找找其他的医生?”
别看詹祎伟只有三十二岁,可他出生于中医世家,祖上五代都是中药,而他擅长的就是解毒,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那只怕全国上下,都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救。
这点,陈寿是清楚的。
唐琳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绝对不可以看到她出事!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再去求求詹祎伟,让他想想办法!
说干就干,陈寿忽然起身往门外走去。
“寿哥,你去哪?”贺锦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寿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了。
詹祎伟躲在药房里,捧着一本颇有念头的古书看着,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很快的就回到了古书上,“出去!”
“救她!求你。”
“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陈寿的舌头舔着大牙,拧着眉头,寻思着他的那句求人的样子,他从未求过人,他怎么知道该怎么求?
是要他下跪吗?
行,“我跪。”陈寿狠狠的点了几下头,若是他的下跪能换回詹祎伟求唐琳,就是让他跪上几个小时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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