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看累了,所以就把杂志随意的丢在一边,半阖起了双眼,模样尽显娇懒,笑了笑开口,“好,我也饿了,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新开的西餐厅,看美食专栏里写的,应该还可以。”
她虽然一直再说饿,也一直再说哪个餐厅好,却也不见她要起来,只是言笑晏晏的看着顾公子。
男人英俊的眉眼里,蓄着浅淡的笑,弯身将她抱起来,随后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几下,而后道,“路也不走几步,动也不动,这还是冬天了,你没发现自己胖了?”
胖……了?
这句话,无论是搁在哪个女人身上,都是忍不得的。
宋柒一下子就抬起了头,似笑非笑,“怎么,我胖了,就不好看了。”
正文 第443章 给我站住,哪里野来的,还是让你哥给你抱回来的?像什么样子?
嗯,胖瘦都是大美人儿的宋柒微微有些愠意,眯了眯眼,不见得有多少眉开眼笑,脸蛋上却一直挂着深笑,支起身子,呵兰吐气,“顾公子,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别把你的手给抱折了。”
闻言,顾公子挑挑眉梢,清俊的面孔上,有些淡淡的宠溺的笑,最后才定定的开腔,“就是折了,那也不能让你累上一点不是?乖,别乱动,我们去吃饭。”
远在一边沐家别墅的沐景辞和沐琯。
沐小公主是被男人抱了一路,沐老首长在客厅悠哉的品茶时,陡然一瞥,就瞥到了,把手中的白釉质的瓷杯一放,就拿起拐杖站了起来,眯眼冷声,“给我站住,哪里野来的,还是让你哥给你抱回来的?像什么样子?”
沐老首长年纪归年纪,可开口的嗓音却依旧是中气十足的很,稍稍的一挺身,独属军人的威严顷刻间就泄了出来,眉宇间紧锁着,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见到男人怀里的沐琯不动,立刻又低吼,“沐琯,你给我下来,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女人寡淡的小脸上浮出一片片的惨白,她这个样子,她爷爷又怎么会看不出那是经历了什么呢?
动了动唇瓣,刚要开口,沐景辞就淡淡的开了腔,感情掩饰的极好,不外露一分,“爷爷,你吼她干什么,不也就拍戏拍累了,我把她抱回来休息一下而已。”
“拍戏?”沐老首长轻嗤了几下,那张徒留风霜的面孔及眼,都蒙上了一层层的寒意,“到底是去拍戏了,还是去私会温流亭去了,沐景辞你不比我清楚?”
至此,沐少爷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那双一贯是妖冶的眉眼,也不知随着什么东西而消了去,淡了几分,阴郁的骇人,淡漠的道,“清楚又怎样,那她要是喜欢温流亭,我作为哥哥,难不成要拆散他们?”
男人很少与沐老首长发生零碎的口角纷争,毕竟年事已高,有些能避免的,那也就尽量的避免。
看着老首长的脸色,沐景辞淡淡的朝他说了句,“我们上楼了,爷爷。”
话落,男人就缓缓的转身,背影被星状点点的光影拉的斜长不一,旋在地板上,一下下的,转眼的一瞬,就散的很是干净彻底。
沐老首长等到他们快要到顶级了,才不争气的大叫了一句,“沐景辞!你这小兔崽子,琯琯就是被你们给宠坏的,一件两件,什么事情都敢去做!”
男人的脚步一顿,别过俊脸,低笑,最后用着平仄的语调开腔,“爷爷,要是我一个人宠,她估计也就只敢在地上玩玩,不也还是托了您们的福,她差点就要把天给捅破了。”
这句话很是意有所指,沐老首长不明白,沐琯却一清二楚,顿时唇角边的笑一僵,把头埋进她哥哥的怀里,抬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垂眸,淡淡的睨了一眼,最后没看老首长已经气的铁青的脸,就踢开沐琯的房门。
正文 第444章 我疼了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出去给别人欺负的
“哐”的一声,门是被摔进去的,沐琯的思绪一下子就被这声巨响给冲散的脑子涣散,随后,她还没缓冲好,身体就已经落了下来,坐在了床上。
“……哥。”她不敢大声的叫他。
其实仅仅凭印象来看,沐景辞素来都是爱笑的,也素来都是温和且低柔的,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宋柒,他都是一贯的好脾气。
所以这么大的火,这么大的脾性,她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体会到。
且又是因为她先做错事情,从而也不好埋怨,亦或者委屈难受。
男人不理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睨着她,可只有短短的一分钟的光景,男人那双原本就是称得上狭长的眼睛最为标准又精致的眸,在六十秒内,眯成了三种度数的形状,而里面的冷意却是愈来愈重。
沐琯揪住自己的衣服,手心里的冷汗,已经蔓延到了很多处,脸蛋无措,神情无措,下意识的叫,“……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怕你这样……哥…”
是以,男人终于有点了动静,轻轻的转着身子,垂眸,眼里的东西被敛了去,只是冷冷的嗤笑,嗓音已经抑制到沙哑,开口,“你还会怕?沐琯,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知道你是谁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以为只要不告诉我,那就都一切都过去了是么?沐琯,你现在才知道我是你哥?”
“没有,没有……”沐琯捋了捋灰青色的卷发,急急忙忙的就开口,“不是的,我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这个样子,我不想看到你再因为我去找陆司祁的麻烦了,毕竟沐家在桐城的上流层面上有头有脸的,闹成那样不好看。”
沐景辞瞬间沉脸,脚步直直的往前一跨,酿成疾风暴雨般的神情,一字一句道,“沐琯,你是傻的吗?沐家养了你这么多年,我疼了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出去给别人欺负的?”
“我……”她我了好久,却又一直都没说出个什么来。
只不过,他也知道,他这个妹妹,生来就是要哄宠着长大的,如今出了这么一遭的事情,再多的委屈都只能咽回肚子里面去。
颀长的身子,坐了下去,伸出一直插在裤袋里的手,轻轻的搂住沐琯,压低音调哄着她,“sorry,刚刚哥哥不该跟你吼的,知道是你受了委屈还在数落你,对不起……别人欺负你一下,我都想弄死他,更别提如今,这已然不是委屈二字就能囊括出来的,琯琯,你不跟我说,我会更心疼的。”
委屈?
是很委屈,可是世界上千万种的人,就总有千万种的委屈,也就有千万种的解决方法。
放肆而为是解决的方法。
那么,沉默又何尝不是呢?
既然都是,那么就没有什么区别。
“哥。沐琯笑了笑,最后袅袅的开口,“我总得受点苦才知道世界的好与不好吧,不能因为出生,家世,就活的大过舒服,毕竟对于许多人而言,那是不公平的,这个世界上,从没有特例说,你可以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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