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往前走,挽住那双骨节修长的大掌,扣紧他的十指
她分明在十指相握的一瞬间,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紧绷和僵硬,较之前面的僵硬不同,这次是一种蔓延到骨髓的僵硬,因此长指上的骨节也是硬的不自然
男人沉入深渊的眸一片漆黑,深的如同席卷一切的漩涡,眸光紧盯着连城的古董,深处却放空着,良久,才望向明净素雅的女人
捧起那张妩媚入骨的脸,指腹轻轻落在眼轮处,俯首看尽她的眼底,不语
久久,真的是过了好久,清淡的嗓音才一点点的落进耳里,他说,:“柒柒,我想抱你,很想抱你。”
宋柒黑白多分明的大眼里尽数都是男人布满阴翳的眉眼,少顷,她笑,:“好,给你抱。”
客厅里的佣人早已消然无息的离开,只留下他们两人
顾瑾笙轻而易举的提起她,托着女人的两片臀瓣,旋身,朝楼上走去
余晖倾泻在男人背影上,只有几片较之黯淡的光影打在女人的脸蛋上,给原本没上妆的脸孔添了几笔光度,从而显得没那么的病白
时光像是定格在这一瞬,怀里的宋柒淡淡的想,这一刻他们都是互相需要对方的,来汲取温热的度来滋养彼此的心和感情
她未成形时被遗弃,少时便又总是孤身一人,因而每天生活的都是暗无天地
而现在的顾瑾笙犹如那时的宋柒,孤寂寥落
宋柒想
经年长久,纵观历经沧桑,一生坎坷多舛,而这一时的温情脉脉,她永埋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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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楼梯口便是男人的主卧,进了房间,她依旧埋在他的肩窝里,乖巧的很,没有往昔的妖邪妩媚
淡冷色调的房里,像是深冬一般,很快一股凉意就袭向宋柒
不自然的缩了缩肩甲,很快便有一只大手搭了上来,看着她低垂的眉眼,温然的开腔,:“冷?”
纤细的长腿往上环了环,靠近怀里的最里面,温温吞吞的说着,:“嗯,你的房间太凉了。”
顾瑾笙把原本要迈向床沿的脚收回来,转而走向落地窗旁的沙发边,落座
错开一只手捏住毛毯盖在宋柒瘦弱的身子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瓣,才开口:“这样还冷吗?”
宋柒仰头浅笑,白净的手就这样伸到了男人略微凉薄的眉眼前,学着他先前的样子,慢慢描摹,细软的嗓音才从红唇间飘出,:“顾瑾笙,你很爱抱我,也很爱吻我是不是?”
他捉住那支在他眼睑处作乱的手,亲了一口,缓缓慢慢道,:“嗯,所以以后你也向今天这样给我乖乖的亲,乖乖的抱吗?嗯?”
正文 第59章 宝宝,陪我接个吻,嗯?
宋柒躺在男人怀里吃吃的笑着,眼眸里噙着一汪清笑,明艳又生动的大眼里的光辉徐徐流动,“我若不愿意呢?”
短发下的前额抵着女人的,低声细语,宛如呢喃,“亲亲,抱抱,也不肯?柒柒,你可真难宠呢,嗯?”
原本男人就有一副极好听的嗓音,现如今每每用到上扬的尾音,都像是情人耳边的低喃诱哄。
女人看着他眉眼淡笑,言笑自若的神情,抽出落在男人手心里的手,轻微的哼了一声,“好的被你占尽了,现在说我不好宠,顾公子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霎时,男人就笑了出来,长长徐徐的笑就这样从喉骨淌出来,铺满袭来,清清淡淡的捏住女人巧然的下巴,重新耐着性子哄她,“宝宝,陪我接个吻,嗯?”
其实较于他相前的阴霾雾霭的眉眼,此刻已然是清俊儒雅,全身上下尽显贵公子的派头。
窦而瞥到,男人骨节的腕上带着一块金表,是爱彼家的金表。
金表这种相辅于气质的表,能带的好看的人寥寥无几。
而在金表界,爱彼的某种腔调拿捏的是十足的。
这样一块具有天然而成的姿调的表,再配上顾公子矜贵俊美的脸庞和尽显贵公子派头的模样,无疑是相得益彰的。
虽说短短的几十秒想了这些问题,但是脸蛋还是被那句宝宝惹得嫣红的能滴出血,一瞬后,才巧笑嫣然的搭腔,“好,不过不能太久。”
十分钟后,这个长长深深的吻才结束,时长不短也不久。
顾瑾笙看着那两片被他吻得发红的唇瓣,有些心疼的啄了啄,才放过她。
沉沉浮浮的开口,“现在时间还早,你倒不如跟我说说怎样布置我们的卧室。”
女人许是被他吻得有点虚脱,慢慢喘着气息,待平静后才道,“你的衣帽间要改成我的,还要一间化妆间,所有的黑色冷色用具全部换成暖色,还有就是你的酒和表太多了,我不大喜欢我睡觉的房间有这些冷冰冰的东西。”
她提前面几条的时候,男人的面庞都是素派温和,只是听到后面两句时,脸上有些淡然,随口问她,“柒柒,那我的酒和表怎么办?嗯?”
宋柒撑住他的胸膛,嘟起唇瓣,委屈控诉的模样尽显,“还说你会宠我,这点事都不答应。”
终究顾公子还是抵不过她的这股勾人心的样子,低眸端详着女人脸上的神色,心尖居然有些突突的酸软。
回了一句,“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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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银慕选中衣服就送来了。
白叔看着门口一辆辆停着的轿车,眼角有些不自在的抽了抽。
他淡淡的想,倒不如把银慕搬到顾宅算了,如此兴师动众。
看着一旁嫣然浅笑的女人,凉凉的朝着她开口,“宋小姐,顾太太的名号还好用吗?”
白叔的话自然是一分不少的钻进女人的耳里,可宋柒依旧随意的拨弄着长长的卷发,淡淡说话的姿态更是透着闲适的漫不经心,“白叔不也看见了吗?顾太太的这个称呼不仅好用,而且在某些事情上,也是事半功倍,您说呢?”
正文 第60章 我要本来就是要顾太太,而非顾瑾笙
白叔眯眼看着面前小他几轮,却心思缜密又厚重的女人,竟然有一时的哑口无言。
他的眉宇间尽是一股沉淀积累了数十载的沧桑和淡然,约莫过去两分钟才开口,“顾家老一辈人走的早,先生和夫人又早年离世,偌大的一个顾家全数系在少爷身上,而时隔至今才五年,顾家不仅风光依旧,也还大有愈发往上升的趋势。”
往别墅里运衣服的银慕员工还在继续,女人淡淡垂眸看了一眼细钻镶嵌的表盘,看着指针一瞬不瞬的划过一圈,才抬起眼眸,凝视着前方浅笑。
清淡的眸光有些深远,也有些悠长,唇边细碎的笑就这样笑开,把没有捕捉到焦点的目光移到白叔身上,随即缓缓的开口,“白叔那句没有说完的话,我来帮你说。立足于桐城的百年世代名门顾家,早年便已失掌权人,却还能再一个年仅时十六岁的少年手里得以传承,并且又添了一只了不得的羽翼。”
顿了顿,那唇边挽起的浅笑,加深,弧度也是牵的越发的长,“那是因为,在十六岁那年失去长辈双亲的少年,无所顾忌,无人能系住他,因此不管怎样的冷情残忍都肆无忌惮。”往前走了几步,立定男人跟前,“白叔提醒我,有些东西是我不会有的,我自然也知道,况且,我本来要的就是顾太太,而非顾瑾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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